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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意都能清晰感知。
林耐虔诚祈祷,希望这个梦再久一点。为了不让梦里的哥哥悄悄消散,她曲腿死死缠在他腰间,双臂圈上他的脖颈。梦里不用害怕哥哥抗拒她的亲近,不用担心哥哥冷漠回应她的喜欢。只有在此刻,他才完全属于自己。
如沙漠中干涸多时的旅人,甘霖在前,她分不清这是海市蜃楼,还是现实存在。但能带着她脱离噩梦,饮鸩止渴她都认下了。林耐焦躁地扭动身体,好似要将自己融进哥哥的骨血中。
怀里的人不知嘟囔了句什么,挣动间睡衣前领下落,卷成个V字,衣下起伏的惑人胸线展露殆尽。林仲挪开眼,脖子被林耐搂得过紧,有些憋闷。两人的姿势并不舒服,他稍动了动,林耐便皱眉,双腿双臂缠得更紧。
她没穿内衣,柔软的乳挤压在他坚硬的胸口,彼此的心跳几乎同频震动。她毛孔里含的甜香,未经人事独有的青涩撩动,朝他铺天盖地纷至沓来。
共同的气息将两人笼罩出独立的小世界,楼顶钢筋涨动的滚珠声,寂寥深夜飞机的嗡鸣,却不如怀中人规律顺畅的呼吸撼动人心。
林仲一手揉着她脑后蓬松的头发,下巴抵在她发顶。他敛目垂首,静静听着她安详轻浅的呼吸声。
027
次日,林耐睡得餍足起床,走到客厅听到妈妈在厨房压低的怒斥声。估计是公司的事,听着不太乐观的样子。她立在门边,看见妈妈语气急促,手上一急,锋利的刀差些切到手指。
林耐过去接下刀,学着妈妈的样子切开土豆。林母收起手机,靠在流理台边笑说:“咱们要吃的可是土豆丝,你这是打算做土豆条呢。”
“妈妈,”林耐望着她,“您去上班吧,我在家没事的。”
林母摸摸她的小脑袋瓜,“公司没了我又不是不行,那些操心的事儿,让你爸去做。”
林耐还想劝上两句,林母不由分说把她赶出去,“快去叫哥哥来吃饭。”
哥哥的房门大敞,她进去后左右看看,没见到人。去敲了敲他浴室的门,玻璃门从里打开,哥哥赤着上身,头发微湿,发梢的水珠顺着利落的脸部线条蜿蜒而下,啪一下在肩窝开出朵透亮的水花来。
林耐眼神从虚,退到一侧,木木说:“吃饭。”
“嗯。”
她转身要走,林仲叫住她,沉吟半晌,却没说有事,兀自向她靠近几步。林耐不习惯这样直接的吸引,她得承认,不论是梦里,还是现实,哥哥永远都会是她戒不掉的瘾。除了他,现在她谁也不愿触碰。
可是那天的拒绝,伤心还历历在目,她做不到让自己再用柔软的肚皮扑上他冷厉的刀锋。
至少,现在不能。
林耐扭头,后背对着他。等了一会,林仲顿在原地,盯着她后领下划的优美弧线,倏然说了句没什么,去吃饭吧。
哥哥回家具体干什么,她一无所知。反是得益于他在家,林母不用时刻担心林耐做些想不开的事来。不想刚吃完午饭,林父让她赶紧回公司一趟,十万火急。
公司最近是通宵达旦的连轴转,林父好些日子没回家安心吃顿饭了。这一来电,林母着实放心不下,打包了些吃的一齐带走。
她闷头在客厅看无聊的电视剧,上头讲男女主从小青梅竹马,两情相悦,后来翻脸,黯然收场的狗血情节。她若有所思,情侣早晚会因柴米油盐,变成相看两厌的最熟悉的陌生人。兄妹嘛,多好,纵使你看不惯我,不喜欢我,但总要碍于这份血缘,割不断一辈子的联系。
她记得幼儿园时,自己是家里的起床困难户,一到冬天,更是拖沓得要命。每日去学校,总会牵着哥哥的衣角,落后半步,偷偷地打瞌睡。林仲春夏秋冬,没一件衣服可以逃过她的魔爪。
勉强算,她和哥哥也是青梅竹马了,怎么她就先动了不该动的心思呢?
眼旁暗影投下,林耐自觉坐到沙发另一头,心想,好了好了,现在离你远点,满意了吗?
兄妹二人分坐沙发两端,电视播到男女主情动处激情接吻,女主芭比粉的嘴唇恁是让男主咬得支离破碎。林耐从阳台玻璃门的反射角度,看到哥哥目不斜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看得是国际新闻。
沉默的气息逐渐变得尴尬,林耐假作困了,丢下“我要睡觉去”,灰溜溜地滚回房间,拿被子罩住自己。
还是梦里的哥哥好,她闷闷想,要是还能见到他,一定将他拽到现实,放在哥哥跟前,凶巴巴告诉他,我不要再喜欢你了,从现在开始,“他”才是我的哥哥。
古代灵异故事里,有多少人情愿留在幻境,不回现实。她原先不懂,现在真是深有体会。
想着想着,对拥有梦里哥哥的渴望忽然急剧上升,睡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