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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规划。窦慎行略略听出了点潘锦文话中的意思,毕竟他也在这个行业工作,对于人才的挖掘和争取倒也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不过窦慎行从小受到的家庭教育和中国人自来的爱国情结让他一直对学校的工作有着自己深沉的热爱,毕竟国家给了年轻的他很多荣誉,他也一直是学校全力培养的对象。而且,这里有顾恒,一个即使不能相爱生活在一起,自己也绝对不能轻言远离的人。哪怕只是和他在一个城市生活,至少,头顶的那片天空,共同呼吸的空气,让自己能够知道,还和他在一起。
    于是潘锦文便从窦慎行的轻描淡写中获悉了他想要的,他有些郁闷,终归,这依旧会是一个让人头疼的任务。
    顾恒接到了安然的电话。团里已经开明的给她安排了一个长假,让她回北京休息一段,毕竟大多数人怀孕初期的生理反映比较强烈,她和父母今天已经回到了北京。安然是想和顾恒约个时间,抓紧商量一下婚礼前的各种事项,毕竟婚礼前需要准备的事情太多了,她说她想趁她现在还没有什么反映的时候尽量把这些琐事往前面赶,而这些事基本都需要顾恒一起来弄,像婚纱照、当天的礼服之类的,都得他本人在场。
    顾恒一天没吃东西,在沙发上坐了半天,又跑到床上躺着。他给窦慎行打电话,对方都是第一时间就按断了。他不觉得饿,只感觉心里发空,浑身冰冷,一动也不想动。安然电话打进来,他以为是窦慎行的,爬起来就接。
    安然说了半天,顾恒下意识“恩恩”了几下。安然听出了他声音中的魂不守舍,心中一阵憋闷,不由得冷笑:
    “你这是玩失恋呢吗?你真行啊顾恒,现在你在我面前连装都不愿意装一下了是吧!”
    “你想要我装什么?我他妈什么样的人你今天才知道?你现在怎么不装着包容我了?”顾恒满腔的怒火被她一句话勾到了脑门上。
    “顾恒你他妈混蛋!”安然也被激怒了。
    “对!我是混蛋。你也别说你今天才知道我是,我他妈玩女人玩男人你不是早就知道吗?你想和我结婚,就用怀孕来要挟我,那天你说是安全期,你他妈就是纯心的!”
    “对,我是纯心的,你自己风流快活不要脸现在倒成了我的不是,你玩了这么多年我都忍着你了,可你为了一个男的要和我分手,我告诉你,你做梦!顾恒,我真佩服你啊,情圣啊,你这个大少爷连你爹都没跪过吧?为了个男的你都能给我跪了。。。。。。”
    顾恒忽然间感觉心灰意冷,没有力气再去和她多说一个字。他按了电话,呆呆地坐在那里。他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的窝囊,这样的狼狈,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渴望窦慎行能快点回来,给自己一个温暖的怀抱。
    一点一点的灯光慢慢亮起来,直到把古老北京的冬夜烘得暖了一点。如果没有这万家灯火,都市里忙碌却又冷漠的人们,又怎么去渡过漫漫的长夜。
    ?
    ☆、诛心夜
    ?  窦慎行一直没有接到顾恒的信息,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离开。
    从香山下来,潘锦文和窦慎行两人都感觉又累又饿。两个人进城后找了家看起来还干净的小馆子,点了几道家常菜。潘锦文有意试探着问问了顾恒在做什么,窦慎行都轻轻把话题岔了过去。潘锦文知道这两个人一定是出了一些什么问题,上次见面时两个人浓得化不开的情意连瞎子估计都能感觉出来,而今天窦慎行的态度却截然不同。不过潘锦文不是那种没有风度刨根问底的做派,窦慎行不想说,他自然不会再问下去,把话题轻松带到别的上面。
    窦慎行吃了一会,心里莫名地涌起一阵不舒服的感觉。他心里有一种直觉,顾恒估计今天连一口饭都不会吃,他昨天已经憔悴成那个样子,今天要是再这么折腾。。。窦慎行只觉得自己心里发紧,筷子动不下去了。
    不管他有没有走,自己终归还是得回家。窦慎行忽然就很想马上回到自己的家,如果家里面那个让他爱恨交织的大男人已经离开,自己也许还会把悬着的心放下来些。毕竟,他终究还是要离开,那么又何必让他和自己都受这么多的痛苦。
    看着潘锦文的车离去,窦慎行抬头看了看。整个小区的楼群都已是灯光点点,自己家却还是漆黑一片,或许,他已经走了吧。
    他轻轻打开房门,打开灯,家里静静地,自己早上收拾的顾恒的衣物还在沙发上放着,窦慎行听到了卧室里顾恒有些粗重的喘息声。
    顾恒合衣躺在床上,闭着双眼,呼吸有些急促。窦慎行感觉有些不对,急忙走到床边。顾恒好像感觉到他回来了,眼睛动了动,却没有睁开眼睛。他的脸色发白,却又透着潮红,整个人看起来像是被抽走了浑身的精气神,就剩下一个躯壳一样。
    窦慎行把手放到他的额头上,不由得吓了一跳,原来顾恒烧得像火炭一样。窦慎行急忙把手伸到他衣服里摸了摸,顾恒全身都发着高烧,窦慎行的手很凉,摸到他的身上,他有点感觉,微微哼了两声。
    窦慎行心里疼得像有什么东西在绞动一样,这个样子的顾恒就像是谁把他心里最宝贵的东西给弄伤了一样。他着急地想把他叫醒,这个样子必须要去医院了。顾恒已经烧迷糊了,窦慎行怎么叫他、拍他,他都是晕晕的,只是哼两声。窦慎行想把他弄起来,可是他人高马大,这时候一动不动,自己是怎么也弄不动他。
    他想,虽然看起来严重,可是这么个大男人发个烧怎么也不至于打120,还是找人帮忙吧。给潘锦文打电话,电话接不通,他才想起两人下山时潘锦文电话就没电了。看来只有找曾伟了,窦慎行把电话打过去,曾伟一听说是这种状况,告诉窦慎行别太着急,他马上开车过来。
    趁着曾伟还没到,窦慎行用冰毛巾帮顾恒擦了擦了脸和额头。他整个人都乱蓬蓬的,一脸的胡渣子。顾恒被冰毛巾激了一下,有了一点点清醒,知道窦慎行在身边,两只手划拉了一下,抓住了窦慎行。他想使劲把他往自己怀里拉,可是他现在根本没有什么力气,没拉动什么。顾恒急得本来就潮红的脸上一下子变得胀红起来,他抓着窦慎行的衣服,嘴里断断续续地叫着:“宝贝儿……别离开我。。。我求你了。。。。。”
    窦慎行心里一酸,眼睛里的泪水瞬间流了下来。
    门外传来门铃响,窦慎行要去给曾伟开门,顾恒死死地抓着他的手不放。窦慎行只好在他耳边哄他,“我不走,我去开门,送药的来了。”他费了好大劲才把顾恒的手掰开,跑去给曾伟开门。
    曾伟看着他满脸的泪水,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两个人生拉硬抱,把顾恒从床上扶起来,窦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