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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白色信封,面露惊诧:“浔哥?”
    他迅速扫了一眼眼前光裸的肌肤,阳光从背后照射过来,把他的影子投在沈浔身上。
    “怎么这样就下来了?”他蹙眉把人往房子里一推,就要回身关门。
    沈浔愣怔一秒,然后一把把人拽进怀里,用了好大的力气,抱着他久久不能平复。
    时隐被他勒得发痛,只好拍拍他的后背:“你怎么了?”
    沈浔摇摇头。
    时隐又问:“怎么了浔哥?”
    “我以为,”沈浔的嗓音出奇的粗哑,似乎是嗓子眼变成了磨刀石,有一把刀正在磨他,“我以为你又一声不吭就走了。”
    时隐笑不出来,温声说:“不会的,我不会走。”他挥了挥手上的信件,“我只是提早起来了,刚好有你的信,阿姨意语不好,我就去帮你拿了,你别担心。”
    “嗯。”沈浔略微放松了紧绷的臂膀。
    “走去把衣服穿好。”
    时隐对楚倩点头致意,然后带着他上楼去把衣服穿好。楚倩在客厅目睹一切,又有点怒火中烧,可是她又别无办法。
    自己好好的儿子,怎么就能让人折磨成这个神经质的样子?可是偏偏沈浔又执迷不悟,陷得这样深,要叫他离开时隐,那就相当于抽走病危患者的最后一口氧气。
    刚才那画面对她脆弱的神经有点冲击,她眉毛鼻子纵着,拍拍发烫的脸颊,靠在沙发上捏眉心:“造孽啊造孽……”
    她给沈艺衡打电话:“老沈,你快点来接我回国。”她有点咬牙切齿,“儿子大了也不中留,要送给别人啦!”
    时隐把人带去楼上,替他把衣服拿来。沈浔磨磨蹭蹭穿好,眼睛盯着他,有些怨怼。
    “你醒了怎么不叫我?”
    “看你睡得香。”
    “你出去也不和我说一声。”
    时隐笑:“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
    沈浔低头咕哝,末了轻轻抱住时隐,嗓音怅然,轻飘飘的:“我知道。但是我想说,你要是想走,你跟我说一声就好,”他苦笑了一下,“我又不会不放你走。”
    “但是你千万不要再不告而别了,”他说,“我会疯的。”
    “……”时隐心头的歉意又涌上来了,他在沈浔怀里蹭着,胸口抵住胸口,“可是我哪里舍得走啊?你看,我现在心跳那么快。”
    有些裂缝要拿一辈子来缝合,他只希望沈浔能够发挥一下自己理想主义者乐天的天赋,早一些开心起来。
    沈浔抱了他一会儿,然后勾唇笑了:“我感觉到了,你现在也好喜欢我。”
    那封信是从国内寄过来的,寄信人他并不认识。直到拆开一看,盯着开头第一行的那个名字看了一两秒,这才想起来是谁。
    时隐蹙眉:“方宇?”
    就是以前附中那个害沈浔被开除的人渣。
    “嗯。这个人以前害我不浅。”沈浔说着,一目十行扫视信件,“这信是他妈寄的,说他进监狱了……判的终生监禁。”
    “……”面对这样重的刑罚,时隐也说不出什么轻蔑的话,只问,“犯什么事?”
    “贩毒。”沈浔耸肩,“可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写得还挺多。”他略过第一页后面的内容,扫了一眼第二页,突然笑出声,“呵,说他想见我。搞笑吗?”
    时隐看着那信件,老妇人的笔迹还挺工整认真:“他竟然想当面说道歉?”
    沈浔嘴角向下扯了扯,把信纸一扔:“可能上诉的时候想让我替他求情。不过这话别和我说,他不欠我,就欠我妈。我妈这几年好不容易精神稳定,我可不想搬旧账刺激她。”
    *
    展子当天,沈浔在后台翘腿坐着,低着头摆弄手机,眉头微蹙。时隐在一旁把刚换上的西装打理好,从镜子里瞥了他一眼:“你在玩什么?”
    沈浔没抬头:“在弄微信。我以前的微信号,想找回来看看。”
    时隐突然心中一紧,咳嗽一下:“微信号?你弄那个干什么?”
    “我想找我们以前的照片。”沈浔说,“我发了很多到私密相册。”
    “……哦。”时隐想起自己不久前醉酒给他发的胡话,有些心虚,“别弄了,挺麻烦的吧?以前的找不到就算了,我不是在这儿吗,以后我们慢慢拍。”
    “那不行,”沈浔说,“我要拿到我俩婚礼上去放。”
    “婚礼就算了吧,”时隐接着劝,“别整那些虚的。”
    “这怎么叫虚的……”沈浔说着,突然抬起头来,对他挑眉道,“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没有。”
    “真没有?”
    时隐一口咬定:“没有。”
    沈浔盯了他两秒,然后低下头去继续弄手机:“那你紧张什么?”
    时隐一时失语,拿着准备的翻译稿子念起来,咕哝两句:“我紧张个屁。”
    沈浔接着捣鼓手机,没多会竟然真的把旧账号登上了。一些消息陆陆续续涌过来,浮起一串小红点。刨去公众号和新闻,基本上也没人找他。他翻了好半天,看到李旭多年前发的几条骂他的话,问他人去哪了,怎么那么多年不回来看看他哥。
    再往后翻,就翻到时隐发来的消息,他挑挑眉,发现那些竟然仅仅是两个多月以前发来的。
    他暗自瞥了一眼窗边的时隐,笑了笑,看来这小混蛋这些年没少惦记他。
    可是再一看消息内容,他脸就黑了。
    “隐仔,”他不动声色地招招手,“你过来。”
    “做什么?”时隐还在祈祷他找不回微信号,同时本能地感觉大事不妙。
    “你过来我给你看个东西。”
    时隐磨蹭着走过去,沈浔抬起头来对他一笑,把两条长腿从桌子上放下来,然后一把把时隐拽到自己腿上坐着:“你女朋友带出来让我见识见识?”
    赤诚岁月
    “什么女朋友?”时隐头脑震荡一秒,果断装傻。
    “你不是问我听到了没有吗?”沈浔看着他笑,“我现在听到了。还想让我听什么,你说说?”
    “我说了,喝多了瞎说的。”
    “有女朋友是什么感觉?”
    时隐的嘴是铜墙铁壁,义正言辞:“没感觉过。”
    “她追的你?追多久你答应的?”
    “没注意到。”时隐说,“而且也没答应。”
    “你以前挺难追的,是不是对男人就心狠,女人就舍不得?”
    “只对你一个人狠过。”
    “啧,那你对我还真特别。”沈浔说着把人抱到桌子上,手撑着桌面,倾身靠过去,“我谢谢你啊。”
    “……”时隐僵着不敢动,一手半推半就地扶着他的肩膀,抿唇不语,耳廓有点红。
    沈浔盯了他一阵,然后无声地骂了一句:“靠……”
    “忍不住了。”
    他抬头堵住时隐的唇。这个吻有点来势汹汹,惩罚似的嘬咬时隐,吮得发痛。沈浔搂着他的腰,把人往身前一拖,抵在他的两腿之间。
    时隐抓他肩膀的手紧了紧。接吻时候沈浔手也没闲着,四次游走抚摸,时隐怕痒,腰肢忍不住扭动,本意是躲避,却不小心害了自己。
    他几乎是抵在沈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