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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蝉时雨 作者:长路远歌
    风纪委与校霸一起的那个夏天
    原创小说  BL  长篇  完结
    校园  强强  破镜重圆
    双向暗恋+破镜重圆 HE
    刚开始,时隐发现能在街头单手抡混混的人一脸委屈地被别的校霸围住,心里一群秘鲁神兽狂奔而过。
    本来白眼一翻全当没看见,最后却撂下一句:这个小学霸,只有我能欺负。
    沈浔对他挑了挑眉。
    *
    在最绚烂的年纪,我有场最盛大的心动。
    理想主义戏精大佬攻X外冷内热高岭之花受
    (风纪委员攻x校霸受)
    “我忘了我还在上学。”
    早晨,手机定时定点准时响起,一点动静就把时隐从睡梦中拉了出来。
    最近这个电话天天轰炸他,不用看都知道是谁打来的。
    “时隐!!!你今天还不来学校?”
    耳边一阵咆哮,他把手机拿远一点:“老李,早啊。”
    “早什么早,马上都要上早自习了,你是不是还在睡着呢?”德育处的李主任对着手机一阵吼,“你昨天不是答应的好好的吗?那么快就不认账了啊?”
    时隐睡眼惺忪中慢慢恢复了神识。这是他前不久租的小出租屋,此刻光线昏暗,只有窗帘缝隙间透出光来。
    他意识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在这个小出租屋内躺了一段时间了,几乎不曾外出。
    老李语气变得严肃:“你已经旷课两个星期了,是不是要我亲自去请才来啊?”
    “来,没说不来。”时隐抓了把头发,挂电话下床。
    起身的时候没感觉腰上的伤口怎么作痛,他撩衣服看了一眼,劲瘦的腰间缠着一块雪白的纱布,上面已经没有渗血了,看来是时候出去透透气。
    拉开窗帘,天气正好,窗外的樟树上蝉鸣阵阵。
    大夏天的,男生收拾出门用不了多长时间。三五分钟后,他猫着腰吱呀一声推开阁楼的铁门,可那旧铁门的门轴生了锈,开到一半就卡住了。
    “……”靠。
    他略带烦躁地吐出一口气,接着一脚踢在门上。
    铁皮擦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楼下立刻传来一个女人的惊叫声:“干什么呢大清早的!门坏了要赔啊。”
    时隐没有答话,因为他发现自己门上被用粉笔画了一个白色的叉,地上还散落着各色的粉笔灰。
    “孙姨,最近有什么不对劲的事情吗?”他蹙眉问。
    “有啊,你整天神出鬼没,不知道在干什么勾当。”楼下的女人答。
    时隐:“……”
    他神色凝重地下了楼,看到客厅里的中年女人和一个约莫十一二岁的小男孩:“你好好想想,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一直在这周围晃悠的?”
    “有啊,你啊。”小男孩咬开溏心蛋,学他妈妈的样子冲着时隐道。
    时隐瞥了他一眼,目光扫过他的手,那指甲缝里全是粉笔灰。
    这一眼就明白了,估计又是这小屁孩的恶作剧。他松了一口气,幸好,不是那群人画的叉。
    “小朋友,粉笔好玩,但记得洗干净手,吃进去会中毒的。”他随口说了一句,在孙姨开始咒骂之前出了门。
    晨风裹挟着热气扑面而来,撩起轻薄的校服面料。包子铺老板掀开蒸笼,白雾蒸腾而起。
    八月底的天依然燥热。
    “哥,你还没到啊?”耳机里传来一阵急促的声音。
    “还有两个路口。”时隐骑车快,很快就拐出了小巷。
    他在路口急停,一脚踩着脚踏板,另一腿伸直踩地,眼眸里映出亮红的信号灯。
    “两个?那不行了哥,我先走一步!这学期铁柱像打了鸡血,还没打铃呢,就在校门口搞事。”
    “他哪天不闲得慌?你从别处翻墙进。”时隐依稀听见耳机里有数数的声音,可是想了想,又想不通这是在做什么。
    “行不通啊哥。你这好久不来学校,你都不知道这学期新来了个风纪委。我真怀疑他眼睛长我身上了,不管我从哪面墙跳下来都能被他抓到,你说可怕不可怕?”
    “新来的?”时隐敲着自行车扶手的手指顿了顿。
    “对啊,据说他以前是附中的万年第一,我真想不通这种学霸跑四中来干什么?你没看铁柱对他有多宠,我真怀疑是挖墙脚来的……”
    这话说了一半,一阵激昂的电铃声便传了出来,时隐蹙着眉把耳机松了松。
    电话那头的人惊呼一声,便没了音讯。
    时隐一看时间,七点二十,四中早读开始,估计那厮现在已经百米冲刺进校门了。
    也不知道李铁柱今天玩的什么花样,让李旭这个常年迟到的人如此慌张。
    手机像铅块一样坠着他的一侧衣服,时隐悠闲地伸手扯了扯,又理理耳机线。
    于他而言,迟到反正是家常便饭了,至于什么风纪委,逮住揍一顿就行。
    德育处李主任此时正站在校门口,他长的精瘦,英年早秃,人称李铁柱。他手上拿一根细竹竿,在地上“哒哒”地敲打着。
    四中在市里算是中等偏下的学校,有大半学生都是来混日子的,也就这几个老师还对他们寄予厚望,抓破脑袋想出各种奇葩的规章制度来管理。
    “小子!腰别塌下去,认真点!”
    他看着眼前整整齐齐一排做俯卧撑的学生,把竹竿横过来比了比:“左边第二个,你太高了,给我趴下去点!”
    “对对对,整齐!标准!跟节奏!多么靓丽的风景线啊,你们明天再来晚点,多多展现四中风貌!”
    有些学生头埋得很低,面色一阵红一阵白。
    “现在知道丢人了?”李铁柱眼睛瞟过校门口看热闹的家长,“真正丢面的是你们父母!争气点吧。”
    “卧槽!老李,刚有人跑进去了!”俯卧撑大队中有人余光里见一片虚影一晃而过,抬起头来喊道。
    李铁柱警觉地一回头,指着那个刚跑进去的学生道:“这是哪个同学啊!你给我站住!”
    “我认识,1班的李旭!”有人喊道。
    那少年跑到一半,忽然听到有人点了他的大名,毫不犹豫地竖起了挺直的中指,金黄的发梢随着回头的动作在风中扬起:“就你嘴碎!”
    老李心说你们这些孩子就是耿直,乐道:“好!你将功折罪,不用接着做了。回教室好好学习。”
    “好嘞,谢谢老李!”那学生从地上顺溜地爬起来,得瑟地拍拍校服。
    “你这是卖友求荣啊兄弟!”有人调侃道。可那刺头哪里在乎,全当耳旁风,一溜烟就跑了。
    李铁柱旁边的一个高个少年校服穿的板正,高挺的鼻梁上架一副银白细框眼镜,单手抬着一本登记簿。
    早在李旭在校门口鬼鬼祟祟,蓄势待发的时候他就已经注意到了。所以在那团虚影晃过的时候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登记簿上早早写下了隽秀挺拔的两个字:李旭。
    “这是惯犯了。”他说。
    “唉,沈浔啊,也是辛苦你了,每天管这些事没影响学习吧?”老李道。
    “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