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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去的那一瞬间,眼帘里出现了她。
院子里,风声清淡,落叶飘飘,然后,归于沉寂,时隔六年,他们走过了四季交替。
看过了落雪飞舞,流年笙歌,彼此眉目间,相思尽染。
他站在院门处,洗净铅华,如最初那般,他看她的眼神最温暖。对面,她立在他的身前,楚楚若花,她看他的眼神最专注。
“大叔!”一声大叔,好像烙下了一生的铭记。
“小雨姑娘”
声音平淡,却是说的那么真挚,那么轻软。
“你老了”
“是啊,老了,你倒是越来越漂亮了”
“好久不见,你嘴倒是变甜了,不像以前那般木纳了”
“啊,我。。。。我。”
“噗,刚还以为你聪明了呢,没想到还是一副呆样,你想说什么”
“我。。。我。。我刚才说的是实话”
“你...”丹晴雨脸色通红,一时不禁害羞了起来。
“小雨姑娘,你还好吗”
多年不见,乔夏看的有些痴痴,口中轻轻呢喃着。
“什么都好,不好的只有发呆的想你”
丹晴雨眼眶微红,声音有些梗咽。
微风轻轻盘旋在院子里,那伫立已久的两个人影,静静的站着原地,心中似乎有千言万语,却这般相顾无言,微微看的有些模糊,好像是风吹进了沙子,掉在了眼里,溅起了泪水,悄然滑落。
万物俱静,梧桐初长,她向着他跑去,被风吹起的裙摆,被风扬起的发丝,在身后化作一缕缕的幽香,芬芳四溢。
经秋复冬,岁月安好,缓缓便已是趟过了半月之久。清晨,乔夏漫步在街上,想替丹晴雨买只发簪,突的,地动山摇,轰声喧天,在这安静的小镇上显得格外的惊心动魄。
“将军,快走,外面现在都是军队”耳边传来杨先进急切的声音。
定了定神,乔夏开口道。
“他们怎会知晓我在这里,还这般迅速”
“不清楚,眼下外面目测有数十架战车,看来他们是准备将这里炸平”
“老五和士平呢”
“他们去牵马了,我们快走”
“好”
小小的杏花镇,不知是沉睡了多久,他那安静的气息不知蔓延了多少年,却是在此刻变得炮火连天,硝烟弥漫,哭声,喊声,囔声,四处响起,人人哀嚎,奔走躲闪,却是抵不过炮火无情的抹杀,乔夏策马往回疾奔,看着路上的一切,闭目垂首,脸上布满了痛苦之色。
“小雨姑娘,小雨姑娘”进门,乔夏便看见丹晴雨神色慌张的从屋内跑出。
“大叔,外面为何怎么摇晃,地震了吗”
“我待会和你解释,走,我带你离开这”
“好”她没有犹豫。
伸出手,乔夏紧紧的握住,便拉着她翻身上马,一路向外狂奔。
炮火落在房屋上,炸出一大片碎末,有人在底下歇斯底里的哭泣,有人茫无头绪的乱走在街头,孤苦无依,马背之上,丹晴雨紧紧的抱住乔夏的背,闭着眼睛,不敢看周围的一切,一条道路,却不知为何,在此刻奔跑的十分费劲,好似永远也跑不出去一般,战火纷飞,炮声响天,周围一片腥红,浓重的气息几乎让人窒息,乔夏丹晴雨如同飘荡在大风大浪里的小舟,一副随时都要被湮灭的样子。
“大叔,我有些冷”
“抱紧我,我们很快就能冲出去了”
“总感觉这天底下总是不那么太平,到处都在打仗,什么时候才能安安静静,那该多好”
“天下很大,我陪着你去找,总有一天会找到的”
“嘻嘻,大叔你说话真是越来越好听了”
“有吗”
“大叔,等这乱世烟火不在纷乱的时候,你可不可以带着小雨永远这般,不要丢下我,一起策马天涯,好吗”
“好”
炮火连声不断,好似耀眼的烟火,绽放整个天空,让所有的一切都模糊起来,马背上的二人仿佛隔绝了周围的一切,相依相靠,诉说轻语。
“大叔,你还记得我那会救你的时候,你说过要报答我么”
“记得”
“我说某天等我想起,要你答应我一件事,现在我就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没错,有什么事可以等我们安全了再说,莫说一件,我能做到的,我全都答应你”
“不,我。。。我。。我就要你现在答应我”
“好,你说”
“大叔。。你要。。好好活着,好好。。照顾自己,爱惜自己,不要再让。。自己受伤了,好吗”
“傻瓜,有你这个医术高超的大夫在,受再大的伤估计也能被你治好,哈哈哈”
“答...应我...”
“好好好,我答应你”
马儿飞奔,避开了炮火,踏碎了烟尘,向着更远更静的地方走去。
“大叔,你...你喜欢我吗”
乔夏身后一震,有些惊楞,脑中闪过无数画面,一时竟是忘记回答,或许是在风中吹的太久,身子有些僵硬,感觉身后抱着自己的丹晴雨传来的温度都有些冰凉,微微笑了笑,乔夏缓缓释怀,嘴角勾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