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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外明媚,牢里腐霉,鲜明讽刺,间或有丝丝寒风从墙的缝隙里吹近来,吹起落地尘土,飘荡在半空中,弥漫了整个地牢,夹杂着酸臭糜烂腐朽的味道,良久,没有声响。
走出牢房,阳光像瀑布一样,倾泻而出,洒在颜如云的身上,刺的睁不开眼睛,伸手去遮阳,心下不禁感慨
“倘若世间犹如这般光明,天下或许也就没那么多苦心事了”
“喂,你磨蹭什么呢,快走,耽误了上堂,有你好看”
看着眼前这人一副尖嘴猴腮的样子,颜如云心下大气,真是官底下养出来的一条好狗。
当下也不和他去计较,闷声的跟着向前走去。
来到了公堂之上,入目便是一块看上去铮铮有力的牌匾,上面写着“光明正大”四字,气势磅礴。
“启禀大人,囚犯颜如云带到”
“你就是颜如云”
“正是草民”
“岂有此理,见到本官,还不下跪,竟敢站着和本官说话”
“草民自愧问心无愧,又不曾做一些伤天害理之事,这些天却被一直关押在牢房之内,敢问大人,我何罪之有”
“何罪之有?你这厮还有理了,那本官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有人举报你在光天华日之下,竟在大街上裸奔,吓坏了不少良家妇女,还是在我京城这样的地方,完全没把我朝帝都放在眼里,就凭你这一点,就触犯了天大的王法”说完,便是一声惊堂木响起,直把台下的颜如云吓了一条。
这下倒把颜如云唬住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一时的疏忽竟是走到了如此田地,看着自己身上还是一直穿着从垃圾堆捡来的衣服,心下不禁更加的窘迫,却又是不知该如何说起。
“现在你该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吧,□□裸的藐视和无礼”
读书人最怕被人说成无礼和不懂尊重了,眼下颜如云才来不过片刻,已是被说的哑口无言,一时语塞,憋的满脸通红。
“大人有所不知,草民乃是洛阳前来应届的赶考生,前几日到了京城因和朋友相聚,聊的甚欢,不小心醉倒在酒楼,醒来后才发现自己倒在垃圾堆旁,身上衣物包裹都不见了,随后才不得已如此,这一切并非出自我的我意,实在是小生到现在也不明白怎的就变得如此”颜如云急急说道。
此前在牢房里虽是听了楚天他们的猜测,认为可能一切是孙全文搞的鬼,可是在一切自己还没弄清怎么回事之前,颜如云是根本不会相信孙全文有加害自己的意思。
“听你这么说,你倒是被人陷害导致如此了哦”
“这个草民也不清楚,那夜喝得太多了,后来的事草民已是难以回想”
“这么说你也是个受害者了”
听见大人这么说,颜如云心下大喜,果真世间还有好官,不像楚大哥他们说的那样,当下连忙俯身跪拜说道。
“大人明察,草民真的是无心之过,还望大人开恩”
“好,本大人我就开恩,来人呐,把这个口无遮拦,满嘴谎话的酸书生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竟敢在公堂之上轻视本官的威严,还口口声声说自己也是受害者,岂不说本官昏庸了”惊堂木一拍,座上之人满脸怒容。
这下颜如云彻彻底底的懵了,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还没来得及反应,双肩就被人抓住,往后拖去。
“大人,草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啊,没有一句谎话,大人为何要如此断认”颜如云心下着急的喊道。
“你当本官和你一样这般糊涂么,你目无王法,还在公堂上狡辩,今日非得让你吃点苦头”
当下手一挥,颜如云便拉了下去,只留颜如云一路叫喊着不停,此时烈日灼灼,颜如云被架在邢台之上苦苦支撑,二十大板打在身上,几乎要了他的命,可幸的是行刑的人手下留了些情,才让他捡回了一条命。
数天后,天牢之内,楚天和方子安正围在颜如云的身旁。
“如云兄弟,快醒醒”楚天蹙眉担忧道。
“出去那一会功夫就变得这番模样了,早就说了那狗官不是什么好东西了”方子安沉着脸说道。
“估计是顶撞了那狗官,才被借机弄成这样,这傻小子,哎”
“眼下这小子伤势严重,等他醒过来在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就是皮肉苦受的严重了些,所幸不至于致命”轻轻叹了一口气,楚天有些惆怅。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颜如云有些疲惫的睁开双眼,看着眼前熟悉的场景,当下心里黯然,想撑手起身,却发现背后的臀部疼的厉害,还未反应,便是一声剧烈的咳嗽声,整个胸膛倒趴在地,疼的他难受之极。
“如云兄弟,你醒了,快快喝些水”
看着颜如云一副憔悴的模样,楚天心里也是十分的揪心,没想到这样一个年轻人,初次来京,便落得此番下场。
“谢谢楚大哥,我没事的,还麻烦楚大哥扶我一把”颜如云虚弱的说道
“站起来作甚,你都这样了,还不好好休息养伤,可是急着想死么”一旁的方子安接道
听到这里,颜如云也没在继续辩到,当下只是咬紧牙关,作势往上站起,奈何腰部伤的太重,竟是无力起身,一直苦苦挣扎,样子让人看的好不狰狞。
“如云兄弟,你这是何苦啊,有什么事你告诉楚大哥,到底为什么会这样”终是看不下去颜如云的样子,楚天一把过去搀扶起他。
颜如云恍若未闻,大半个身体依靠在楚天身上,蹒跚的向前走去,来到了门边,紧紧的抓着格栅,目光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