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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一丢,穿上夹趾拖鞋往烟头上一踩一摩擦,“来来来,开始吧。”
他果断按下洗牌键,麻将机洗一圈牌,“哗哗”的声响。
A城的麻将规矩,第一圈以掷骰子点数大的为庄家,骰子滚落停止刘嫂子是开局的庄家。
叶棠的起手牌很普通,岑今搬了张椅子坐在她身后,也不是说要提醒她出牌什么的,如果岑今这么做,以后肯定没人来她这里打牌了,她只是想看看叶棠到底要如何打牌。
周爹爹把报刊亭和象棋摊用两块黑色的布一围,收摊!人也进来围观,嘴里念叨一句,“还真打上了!”
叶棠打出自己第一张牌,发财。
她没有读牌名,轮到她了,她就默默的把牌扔到桌子中间,然后继续安静又专注的看着自己的牌。
三儿:“伍万!”
“吃!”刘嫂子笑呵呵的说,然后打出了一个九万。
陌生男人跟着打了一个“东风”。
“碰!”三儿嘿嘿一笑。
六饼,叶棠继续默默出牌。
几圈过后,
“自摸!”刘嫂子把自己的牌给所有人一亮!是最普通的平胡,一二三万,五六七万,四五六条,七八九饼,再加一对北风。
“嫂子还是运气最好啊,”三儿嘴里不知什么时候又含了一根烟,含糊着说,同时扔给她10元钱。
中年男人也给她10元。
叶棠没有钱了,岑今叹了口气,从腰包里掏出一张10元的票子。
这种市井麻将室,打的牌金额都比较小,通常5元起步,10元也经常有是客人们自己约定的,刘嫂子、三儿都是家里有点钱的人,一般都打10元的,最小的平胡10元。
如果是碰碰胡这种,就翻一番,20元;如果是连七对这种,翻两番,40元;像是难度再大的大三元、十三幺,翻四番,80元;扛上开花,清一色翻八翻,160元;以此类推,最难的天胡、地胡,就是六十四翻,一圈就能赢近4000元。
这种逆天好牌跟技巧和能力无关,纯靠运气,全世界都鲜有人能遇到,除非出老千,普通人嘛,也只敢玩玩这种小钱的,对他们而言,麻将和斗地主一样只是打发时间的小游戏,不是赌否则警察早就把麻将室查封了。
输,损失不了几个钱;赢,也不会一夜之间暴富,来来去去,钱还在自己手里转。
叶棠没有玩过筹码这么小的麻将,这里的规则和她在国外玩的也有些不一样,她在适应,在观察,在学习。
所以,前五圈,她都输了。
她一下子输了岑今200元钱,尽管岑今第一次付10块钱给刘嫂子时,叶棠就拦住了她说,“你不用帮我付钱,我输的钱,我自己来承担。”
“是我嘴贱,我要承担!”岑今不听不听,非要把钱塞给刘嫂子,如果她不问叶棠打不打麻将,就没现在这些事,她自找的!她认了!
正文 第十五章 杠上开花
岑今本来只是想赚3个牌友叶棠除外的几十块钱服务费,结果竟倒贴200块钱,她欲哭无泪,她痛定思痛,决定以后要管好自己这张大嘴巴,再也不跟叶棠开玩笑,瞎几把BB了。
第六圈开始,刘嫂子坐庄。
刘嫂子今天的手气非常好,前五圈赢了四圈,她面前的零钱现金都叠起来了,三儿输到后面,零钱不够,给她支付宝转账,总共粗略一算,她大概赚了五百多块钱。
人一赢钱,就容易嘚瑟,刘嫂子也不是例外,边摸牌,边聊天,问岑今,这个跟他们一起打牌的陌生中年男人是谁。
不用岑今介绍,这男人就说,“诶,打了半天,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在旁边的工地打工,我叫钟亮。”
刘嫂子和三儿都了然的点点头,经常有附近工地的农民工过来一起打牌,这类人流动性比较大,前一天大家在一起打麻将聊的很high,到称兄道弟的地步,过一天,就再也见不到这个人了。
不过钟亮看起来比普通农民工要精神一点。
钟亮所说的旁边,是紧挨着福兴巷旁边的另一个规模小一点的棚户区:得崇巷。
得崇巷的居民运气太好,市政府规划的地铁12号线正好在他们巷子口设了一站,于是他们所有人的房子就拆迁了,将扩建成更宽阔的马路,再建几栋卖价不菲的商品房。
但是,这个地铁口原本是开在福兴巷的,但由于福兴巷的人员太复杂,土著太狠,喊价太高,把政府和地铁公司都吓跑了,规划部门不想跟这群难缠的人浪费时间,索性改道,绕开福兴巷,在得崇巷门口设地铁站。
有福兴巷的教训在前面,得崇巷的土著们都很老实,不敢漫天要价,只要补偿合理到位,他们就都乖乖的搬走了,没有一家做钉子户。
“得崇巷那片的人都暴富咯,我一个发小是那边的,以前特别穷,一家七口人挤在30平的破房子里,我以前去他家玩,脚都不知道往哪儿下地,结果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