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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季制服居然不穿长裤,而是在大冷天穿那件连膝盖都不到的黑色百折裙。
妈的!心里骂遍各种脏话,还是硬着头皮穿上。
其实有黑色裤袜,他看到高二的温知美慢条斯理地一副在拍丝袜广告似的穿套到腿上,偏偏他心理状态还是办不到。
宁可冻死,也不想穿娘气的紧身裤袜。
是说,温智扬当然是个男人。
然而就算温知美常为了打扮,在他面前穿了又脱,脱了又穿,换过一套套的衣服,他对温知美仍然无感。
嗯,就是幻肢也硬不起来的程度。
多数男人可能不够爱干净,并不代表能接受女人脏乱。
他是见过温知美能不洗头就不洗头,把香水当雨水喷洒的画面。
更别说房间让温知美弄得跟打过仗似的混乱,有次还害他踩到一条口红,脚一滑,人向后仰,摔得半死。
……可惜,没摔回2039年。
不仅如此,他常瞧见温知美挖完鼻屎就往书桌下方一黏,再抠抠脚皮,最后伸手进包装袋里捏拿一颗接着一颗的巧克力豆。
加上温知美对温知染的态度太差劲。
妈的,都已经恶心成这副模样,他还能对温知美硬,那也仅能是拳头。
也就只有这种时候他庆幸有当女人的瞬间,因为也仅有同性才能看见女人私下的真相。
难怪后世都说女人的鉴婊功力一流。
趁着温家人还陷在刚醒那会儿的昏昏沉沉,温智扬火速着装完毕,拎着空荡荡的书包出门。
一方面避开温父温母又烦着他怎么没有准备早饭,还有那个死崽温家康在旁的火上加油,一方面也是避免与后来试镜失利的温知美同路。
天天跟吃了火药似的几个人,让温智扬瞧了就烦。
温智扬不是轻声关门,一踏出温家,重重甩上大门。
谁爱吃就谁去张罗。
果然,还没走远,就听见温父与温母那种铺天盖地的嘶骂。
温智扬撇撇嘴,不痛不痒。
只用自己听得见的声音说:“温知染大姐,妳瞧一瞧,做人呢,脾气还是得硬起来,不想做就不用做,没有谁欠谁。”
可以不在乎温家人的反应,温智扬却不能不在意比挂在单薄肩膀上的那只书包还更加空旷的裙底。
寒风袭来,裙襬飘摇。
与他这阵子的命运相同。
风雨中,孤立无援。
也就是夹紧温知染两条又长又直的大白腿走路时,温智扬更加意识到曾经自哀自怜的小鸡巴已离他远去。
早知有今日,他绝对不再嫌弃那根鸡巴,肯定不客气地多撸它几次。
谁说打手抢不好。
等你没手枪好打的时候才叫不好。
因为他正体验着少了一根鸡巴的新人生。
如此叫人不安。
无助,感伤,如大风大浪袭卷来而。
温智扬很快下了结论,让他遭受这一切迫害的凶手就是该死的顾怀白。
所以,当挺直背脊、高高在上,还顶着一副看好戏表情的顾怀白低头打量温知染(温智扬)时,硬脾气的温智扬的拳头是真的硬了。
顾怀白
温智扬早在开学前,已经先行探过路。
一路顺利。
途中,他还用温知染的姨母给的红包钱买了两颗大肉包和一杯热豆浆。
温智扬拎着早餐,一边感叹这年代的物价比二、三十年后便宜多了,一边将脚步顿留在班级门口。
他望着空旷的教室,几十个座位,还真不知道怎么入座。
都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