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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周摇也,撂下狠话:“你给我等着。”
等冯棠走远了,陈嘉措想开口问她,但怕她不乐意说,到时候尴尬的是他。
最后倒是周摇也主动说了,因为之前被冯棠抢来的钱包里、里只有一张市民卡,没有学生证,看校服只知道是同校。让陈嘉措帮忙找比较容易,况且她给钱包的时候看那个男生恐惧的样子,估计到时候还要跑。
所有的事情简而言之,周摇也:“我需要钱,冯棠带我出来收保护费,期间说了点难听的话,我就把他打了,然后就跑了。”
“你需要多少钱?”
“无底洞。”周摇也突然想明白就是借到了钱也没用,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她得找个长期赚钱的办法来应对她需要长期进行心理治疗和药物治疗。
晚上,周摇也蜷缩在地板上后悔了,短期有用就短期有用,一直短期不就变成了长期。
饭兜着急的躺在她身侧,拱着身子钻进了周摇也怀里,呜咽的声音试图分担她的痛苦。漆黑的房间让她呆不下去,开了灯她又觉得刺眼。
最后一颗还是吃掉了。
早起她精神依旧不好,饭兜守在她脚边,任由周摇也用脚轻轻的挠着它的脑袋。她下楼的时候,外婆正在数钱,是西港的店铺收租的收来的钱。
钱整齐的叠好,一千为一叠,每一千用一张钞票夹起来。最后用自己缝制的布袋装起来摆在供桌的抽屉里。
今天早饭是白粥,即便周摇也说了很多遍自己不爱吃中式的早饭,外婆就是给她早饭前还是要唠叨几句:“外面买的不干净。”
周摇也着实不想吐槽她用破抹布,洗洁精都不舍得滴几滴洗的碗难道就干净?
放钱的抽屉没有完全关上,厨房里外婆在给她煮水煮蛋,她看着暂时不会回头的外婆的背影,视线又停在放前的抽屉上。
可底线在那里,她屈服不了。
她也不能屈服。
上了学还有一堆糟心的事情等着她,首当其冲的就是昨天她没做值日的事情。
“不爱做,不会做,以后也不想做。”对面着为了这件事把她叫出去的班主任,她毫无说话的欲望。牵动着唇,好不容易吐出了几个字,怒气又蹭蹭的上来,早晨的烟没用,她情绪调节的按钮坏了,像个一碰即炸的火药桶:“我发现你们真是搞笑,一边说学生的本职工作就是好好学习,然后一会儿要我们做早操一会儿要我们每天做值日。”
“德智体美劳都要好好发展,周摇也光会念书不是一件好事,如果不会做人……”
“光会念书的确不是一件好事,但它是件有用的事,区分好坏是幼稚园的事情。老师你能拿着工资条对校长说别给我钱,我教书育人是件为爱发电的好事吗?你让教室里那群人去面试首府外国语,看看有人能进吗?看看爱打扫卫生会打扫卫生能不能写进入学简历里。”
于是她被叫家长了。
裴絮没接电话,父亲简单的说明了状况便挂断了电话。
既然不爱打扫卫生,那就去打扫学校游泳池吧。
这是那个带俗气半框眼镜班主任的原话。
那天最后一节课正巧也是班级的体育课,滨城是一个靠海的城市,这里的学校从小学到高中,体育课都要测试游泳。
这不是周摇也这种活在首府的旱鸭子能过得了的测试。
不擅长的事情干脆不做,她告假说是例假,没换泳衣坐在旁边的休息椅上发呆,有几只蚂蚁爬过她鞋前,那是唯一的乐趣,她找了根树枝,当起了拦路者。
一个影子落在她旁边,一滴水顺势落进了她脖子里。
周摇也转头,看见的是陈嘉措。
他们调课,两个班级都是体育课,他穿了条学校统一的泳裤,上身的肌肉线条不夸张,但是这个年纪运动感的体现。他肩头披了一条浴巾,头发湿漉漉的,看来是水里游过一圈才上来。
“玩蚂蚁呢?”
“你在问我?”
“不然呢?”
周摇也别过头,蚂蚁已经不知道去哪里了:“不然呢?”
这话的意思自然是说他在问废话,陈嘉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