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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前也有个基督教的同学,他每次月考出成绩的时候都会握着个十字架,说主会保佑他的。
从礁石上起身要走的时候,一抬头就看见不远处正在打沙滩排球的陈嘉措。他不怕热的穿了件黑色的上衣,又怕热的穿了条及膝的短裤。光着脚踩在细沙里,手上和小腿上的沾着沙砾,排球落在他手腕内侧,由手掌发力将球击过网。
是个好球,他朝场边的人抬了抬下巴,眼神有些轻佻,有些小骄傲。
第二球他没接到,排球落在球场外,他伸手捞起来,熟练的转着手里的排球,那是打沙滩排球人惯有的小动作,能转掉球上的沙子。
陈嘉措看见她的时候,她已经牵着狗走了。
热脸贴冷屁股的是陈嘉措,林桥却闷闷不乐一上午,中午吃饭他们在林桥在吃外卖,林桥的妈妈是个全职家庭主妇,今天是鲍鱼面,煮了三人份面后,她忙着联系下午的牌局。
时间敲定好后,还有半个多小时完全不着急,还能等孩子们吃完了她洗了碗之后再出门。给三个人倒上冰镇的果汁,看着时间点想到了刚吃碗面去图书馆的女儿,随口一问:“你们年级新来了一个同学啊。”
林桥还在为周摇也那傲慢的态度生气,开口语气有些不耐烦:“对啊,你怎么知道啊?”
“我打牌的时候听人说的,是从首府来的吧,好像是爸妈离婚了,她跟着她妈妈来了我们这儿,结果现在妈妈也出国了,留她一个人和外婆住,都是不负责任的人。”大概是当妈的所以都心疼孩子。
林桥哦了一声,全然不在意:“哦。”
滨城靠海,多海鲜。这鱼肉做法再多,吃了这么多年也腻了,陈嘉措吐了鱼刺,嘴里没什么味道,再也没有动一筷子鱼肉。
味道没在嘴巴里,在胸口。想,难怪每次见她她都不开心,遇到这种糟心的事情,怎么能开心的起来。
是母亲都不喜欢自己儿子说哦,往林桥脑袋上给了一个毛栗子:“一个女孩子人生地不熟的,还因为家庭原因离开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这已经让人很难过了。现在还被爸妈抛弃,总之你要对那位同学好一点,你们一天到晚扎堆的时候也问问人家要不要一起。”
陈嘉措咬断了面条,举手:“阿姨,我听到了。”
一瞬间林桥妈妈和颜悦色了起来:“嘉措要不要再来一碗?”
原本下午他们说好一起看球赛的,但是陈嘉措临时被他妈妈喊走去帮忙。
诊所的后院里种着一棵梅树,滨城的水土并不养梅,这棵树是陈嘉措爷爷去世时候种下的,如今过去了三四年,长势还是那样。母亲说冷藏柜第三格子里的煮好的中药让他给裴婆婆送去。后院最里面一间,房间摆了一排的煤炉,上面炖着中药,小火炖药的声音格外的静人心。
陈嘉措拿了个印着诊所标志的袋子将保鲜柜第三个里的袋装现成中药拿出来装好。
裴婆婆家门口的院子里种了两棵树,一棵树是樱花树,另一棵树是广玉兰树,长势和他家那棵梅树完全相反,当季的时候枝繁叶茂,没有走近都能看见树丫子从院子里探出来。
目光穿过围墙铁杆树叶枝桠,走廊上的移门开着,铺着凉席的木地板上躺着周摇也,长发散在地上,手机和平板搁在她脑袋旁边,平板正在播放歌曲,是首他没听过的英文歌曲。
饭兜率先感觉倒陈嘉措的存在。它引得周摇也注意到了他,她先是翻身侧过来,隔着些许距离望着门口的人,再用胳膊把自己撑起来。
像是《师父》里的陈识看着草席上被烟灰烫黑的那一块地方,疑惑赵国卉为什么平时不抽烟,但是每次在性事的时候就会点一根烟。周摇也的姿势和神情像极了电影里的赵国卉,白皙的脚去够着不远处的拖鞋,长发有些碍事,她将皮筋从手腕上取下来咬在嘴里,黑色发绳在粉红的唇上,五指像是梳子一样顺着头发,随意的扎了马尾,些许碎发还落在她脖子里。
铁门的锁开了。
陈嘉措把中药给她。
外婆听见声音出来了,朝着陈嘉措招了招手:“小孩,过来。”
煮中药是要再收费的,外婆让他稍等一回儿她去拿钱。
陈嘉措站在门口,和沙发上的饭兜四目相对,那是一条酷似狼的狗,压低着身子十分警觉的看着他,陈嘉措咽了口唾沫,目光忍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