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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势力也闹的大的。而且在送金九龄去镇远镖局的路上,金九龄也曾旁敲侧击地打听他的身份,听金九龄的意思,徐蛰之前自称“本座”,肯定不是一般人,怎么可能没听说过公子羽?
    这些大佬啊,就怕高调。行踪江湖别说名字,就连脸都可能是假的。
    陆小凤想不通他出来到底是要干嘛,心里就很慌,总觉得会有大事发生。
    徐蛰朝他笑,又不说话了。陆小凤被他笑得心里发毛,都不太敢出声了。
    他去找薛冰,求见薛老太太,想从那边打听一下徐蛰做了些什么。
    薛老太太年纪虽然大了,依然是个很有风韵的女人。陆小凤和薛老太太独处,薛冰不太乐意,但也没有闹腾,嘟着嘴出去,等陆小凤办完了正事来哄她。
    陆小凤和薛老太太聊了很久,薛老太太全程都在说小伙子人不错,并且举了好几个例子。
    曾经,陆小凤也是被薛老太太交口称赞的好青年,现在终于换了人,倒是觉得徐蛰有几分亲切。
    最后薛老太太问:“你一直在问他,是他在外面犯了什么事?”
    陆小凤说,“倒也不是……”
    他把自己的猜测和怀疑,跟薛老太太说了一遍。薛老太太是个很厉害的人,她能把神针山庄经营好,在刺绣上登峰造极,总该悟出几分人生道理,就是这几分道理,也够陆小凤学上很久了。
    薛老太太说,“既然他什么都没有做,你又何必追查?你若是怕他日后作孽,不妨与他多相处相处,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你们两个年轻人都很优秀,若是能成为朋友,那就再好不过了。”
    陆小凤一想,也是这个道理,“您说的是,正巧这段日子我无事可做,多叫交几个朋友,总是没有坏处的。”
    他刚失去了金九龄这个朋友,虽然表面没有露出难过的情绪,也没和任何人说过,实际上心里还是很失落的。陆小凤向来不愿为难自己,既然伤心难过了,那就去赌博,去喝酒,去找朋友玩乐,又或者给自己找点其他事情做。
    这次他选择来找徐蛰,探查他和公子羽之间的关系,现在看来,倒是可以交一个新朋友。
    陆小凤告别薛老太太,又哄了哄薛冰才去找徐蛰。
    徐蛰还在刺绣,他一天当中,有半天都用来刺绣了,其他时间则是吃饭睡觉,还有画画。
    他的画功比刺绣好上不少,这也是在王怜花那里学的。想要做好易容,除了会调面具,画画也必须要学。人都是两只眼睛一双鼻子,一张嘴巴,每一个人却都有不同,就是在五官的细微差距上,若是不会画画,怎么能做出易容?
    陆小凤来的时候,徐蛰就刚把自己要绣的花样画好,依然是一朵牡丹。
    这朵牡丹很大,层次分明,颜色也是渐渐变化的。
    “好画!”陆小凤说,“没想到东方兄的画技也如此高超。”
    徐蛰道,“不过闲来无事,画着玩的,倒是在这里用上了。”
    陆小凤说,“东方兄满身风雅,家境一定很不错。”
    虽然知道陆小凤喜欢交朋友,但在面对他时,总觉得自己被审视着。这可能就是主角和反派之间独有的超直感?
    不过徐蛰来这里,就是为了学刺绣的。这个世界的能量已经被他拿到了,世界意识这种说来存在,实际上谁也没有见过的东西,会在能量枯竭之后消失。等它完全消失,这里就会属于徐蛰。
    徐蛰没有必要继续扮演反派,也不必畏惧主角。
    失去桎梏,再加上之前很李元吉相处的还不错,徐蛰也有和陆小凤真心交往的意图。
    对徐蛰来说,陆小凤是个很完美的朋友,哪怕是他身上带的麻烦,在徐蛰看来也是无关紧要的调剂品,甚至能称得上优点。
    就是陆小凤老喜欢到处乱跑,一年半载不一定能见次面,保养友情就很麻烦。
    “我的家境算不上好,父母早早逝去,之后便跟随前辈去了一个小帮派。”徐蛰自己的身世解释起来比东方不败还要麻烦,他宁愿让陆小凤觉得,他是从异世界穿越来的。李元吉那时候,就是用李建成的身份相处,应该问题不大。
    陆小凤摸了摸胡子。
    徐蛰又道:“那个帮派算不得多好,但只要做事,就能混口饭吃。学这些东西,都是安稳下来之后的事情了。”
    “这么说东方兄是天赋异禀。”
    “或许吧。”
    徐蛰学了半个月刺绣,能学的基本都记下来了,剩下的就是回去练习,一时半会不会再有明显的进步,徐蛰也不好继续呆在神针山庄骗吃骗喝。
    他和薛老太太道别,薛九娘竟也跟着送了送他,神色眷恋,多有不舍。
    徐蛰知道自己绣东西的时候,会有一群少女在外面玩,偶尔还会给他送点吃的喝的用的,他以为山庄里的女孩子一直都是这样,完全没往男女之情上想。
    幸好他进了山庄之后,连话都没和薛九娘说过一句,想也知道,这情谊不会有多深。
    “这几日有劳姑娘照料,叨扰了。”徐蛰对她并不亲近,而且十分冷淡,没有一点特殊之处,这话完全是出于礼貌。
    薛九娘不谙世事,见徐蛰同她讲话了,很是激动,脸颊微红,还想多说几句,徐蛰冲她点了点头,对陆小凤道:“你可要一起走?”
    薛冰瞪了徐蛰一眼,却也知道,陆小凤要是想走,谁都拦不住他。
    分别之时,她温柔了许多,与先前的“母老虎”判若两人,“你一定要记得想我,不要忘了我。”
    “不会的。”
    “你要是敢再过这么久才回来,我真的会咬掉你的耳朵!”
    “你都这么说了,我哪里还敢不听?”
    “最好是这样。”
    薛冰放了人,陆小凤和徐蛰一起下山。
    陆小凤心里想着薛冰,再有刚才薛九娘的倾慕,打趣徐蛰道,“东方兄样貌英俊,身手不凡,会画画又会绣花,日后也一定是个温柔体贴的夫君,难怪薛家的姑娘们如此仰慕你。”
    “我不会做任何人的夫君。”徐蛰说,“薛九娘那边,薛老太太也会跟她讲清楚。”
    陆小凤忽然想起,薛老太太虽然喜欢徐蛰,却没有把几个未婚孙女嫁给他的意思。他想起薛冰说的,徐蛰是为了讨喜欢的人开心,才特意来学绣花。
    “为什么?难道是因为你喜欢的姑娘,也是个母老虎?”
    “不,因为我与寻常男人不同。”
    徐蛰讲话的声音很轻,他和阎铁珊不太一样。阎铁珊用浓厚的关中腔,还有故意放粗的声线和满口脏话来掩盖自己的身份,徐蛰看上去就正常很多,除了花满楼听觉敏锐,还有跟太监打过交道的金九龄,还没有人主动认出来。
    陆小凤也一样。
    陆小凤闻言呆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