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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仿,外表也有相似之处,背影更是一模一样,是以今日现身,他又蒙着面看不到正脸,和尚们自然会把他当成萧峰。
    萧远山冷笑一声,毫不留情地出手。
    徐蛰道:“留他们性命。”
    萧远山自然听从,杀招一收,缓了下来,“你要做什么?”
    “当然是为你儿子洗刷清白。”徐蛰理所应当地回道,“不然我还能做什么?劝宋人辽宋一家,束手投降?我还没这么厉害。”
    萧远山心道,萧伽蓝上次就已经问过,是否要回辽国,他没有回答,今日该是给出答复的时候。只是这么一弄,遮面布掉下来,在场的人都会知道,他不是萧峰。暴露在人前,少林寺肯定待不下去了,到时候所有人都会知道他的存在,宋国也待不下去,只能回大辽。
    萧伽蓝看似给了他选择,实则从见面之后就在布局逼他回去。
    萧远山不喜欢被人算计,可这个人偏是萧皇后的侄儿,又是他的小辈,也只能任栽,“好,那就将真相公诸于世。只是案子过去许久,再无人关注,哪怕讲出真相,除了少林寺僧人,没有几个人会相信。”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交给我吧。”
    和尚们见他俩对战同时,还在悠闲聊天,又用的契丹话,谁也听不明白,既觉得被人轻视了,也惊怕他们的损招。
    黑衣汉子最开始加入战局时没有压制武功,谁都能看得出来,在场无人是他的对手。不杀人也不逃走,摆明了有阴谋诡计,偏偏毫无迹象,叫人心里焦灼得很。
    玄渡分心道:“施主这是何意?”
    “分明是你们先动的手,竟然问我?虚伪至极!”
    “施主怎可如此说话?莫要因怨恨与偏见入了魔障。”玄渡说,“萧峰江湖败类,早已被丐帮驱逐,施主何苦与他混在一起?”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玄渡自以为找到了徐蛰忽然叛逆的原因,肯定是萧峰和他说了些什么,他才突然间愤世嫉俗,来寺院理论,偏偏不听劝告,说了没两句就要走。
    叛贼萧峰一直躲在暗处,要不是他们追上来,打了起来,怕是连面都不会露。
    再仔细一想,为何萧峰会做这种事情?莫非这位萧伽蓝身世背景不一般?汉名姓赵,契丹姓萧……
    “哈哈哈哈哈。”
    就在玄渡头脑转的飞快时,徐蛰忽然大笑,“若他是萧峰,何必蒙面?”
    萧远山配合地摘下面罩。
    这张脸与萧峰一样坚毅,却也只有七八分相似,任谁都能看出其中的沧桑。萧峰消失在中原不过几年时间,断不可能老得这么快。
    他拱了拱手,行了汉人的礼仪,汉话说的字正腔圆,“在下萧远山。”
    然后突然讽刺一笑,“诸位可能没有听说过萧某之名,不过应该知道,三十几年前的玄慈带人在雁门关一战。可怜我萧某被害得家破人亡,到了最后,却连名字都不为人知。”
    玄悲道:“你与萧峰是何关系?”
    “他自然是我的孩儿。”萧远山说,“你们将我推下山崖,杀我妻子,夺我儿子,还将他送到汉人手中抚育,让他不知辽国,只知宋国,此等大罪,当以命相抵!”
    不知内情的和尚们大惊失色。
    玄悲道:“所以你就让他杀死玄苦师兄与三槐公夫妇,还有数十名无辜的人?”
    “错了。”明明大仇得报,萧远山依然在与和尚对峙中感受到了复仇的快意,他笑道,“动手的人是我,峰儿忠于宋国,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我只要用这种办法,既叫宋人为我妻偿命,也好叫你们辱他、害他、逼他回大辽。如今峰儿一心为辽,还要多谢诸位相助了。”
    “你……你……”玄悲指着他,不知该说什么好。
    玄渡总算明白徐蛰在屋内的话是何含义。
    只是……如果他认得萧远山,明白玄苦他们死亡的真相,那他的身世,究竟是真是假呢?
    徐蛰低声用契丹话道,“可以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萧远山也不磨蹭,点了点头,朝和尚们抱拳,“诸位还请记住,在下名为萧远山,不止玄苦,你们的前任方丈也是被我所杀,若要报仇,可千万别找错人!”
    这句话用上内力传了很远,不止院子里的人,凡事寺里、山上,无一没有听不清楚的。
    他们大惊失色,玄慈玄苦,竟都是被他所杀!
    “快走!”徐蛰催他,“再不走真的来不及了。”
    两个人运起轻功,逃命似的飞上屋顶,几下进入丛林里没了身影,待平安后才停下来。
    萧远山,“为何如此惊慌?”
    徐蛰道,“戏弄和尚们很有趣?”
    萧远山微微一笑。
    “有趣到连寺里深浅未知的扫地僧都忘了?”
    第45章 带衣蹀躞(12)
    仇人脸色太好看,萧远山还真把扫地僧给忘在了脑后,幸好徐蛰还记得,两个人及时离开,没把事情闹得再大些。
    与山下兵马会合,见到三十多个契丹侍卫,萧远山一颗冷寂的心终于出现裂痕,他用契丹话和青年们交谈,询问故乡的草原和骏马,故人和旧事,终于有了活着的感觉。
    徐蛰看到他转过头去擦拭了一下眼角,知道这人高傲,装作没有看见。队伍的人都会契丹话,他不介意被人知道身份,自在地用契丹话交流,徐蛰和萧远山也渐渐熟悉起来。
    “你儿子的性格纠结又古板,真不知道汉人是怎么教他的。他难道要对每一个人都负责不成?那个讨人厌的小丫头也就算了,竟然还妄想看管我!自打我十二岁之后,陛下都没有管过我,哼,真是自以为是。”
    萧远山对萧峰身边的交友岂能不清楚?往大了说,阿朱的死也能算到他头上,不必多加解释,对答起来毫无滞涩。
    “峰儿性子忠厚,可惜心在宋国。要是没这么多曲折坎坷,他定能成为大辽一员猛将,辅佐陛下整顿江山。”萧远山道,“你也知道,先前经历的事情太多,他一时间接受不了,信念尚且不坚定,做出什么事情开都不意外。等他振作起来,你们一定合得来。”
    “合不合得来我不清楚,我只知道现在顶讨厌他。”
    “为什么?他哪里惹到你了?”“他比我爹还烦人,竟然还觉得我喜欢阿紫!你知道吗,他跟我说起这件事的时候,我险些以为他要搞汉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一套,婆婆妈妈我是最受不了的。而且谁不知道我厌恶阿紫?怎么偏他就瞎了眼?”
    陈翻译骑马跟在一边静静听着,徐蛰说完之后他才知道有这么回事。
    他敬佩萧峰为人,已经提醒过他,大人心思深沉,他绝对不是对手。看他对阿紫的照顾也是出于真心,怎么还能做出这种决定?
    陈翻译问:“是不是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