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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言顺,受裴寂青睐。只是裴寂不愿参与兄弟相争,不会明确立场,偷偷帮太子说几句好话还是可以的。
    “魏大人。”
    魏征回神,看清来人后行礼:“殿下。”
    庐江王李瑗和太子交好,此时过来交谈并不突兀。太子一派其他人也放慢了步伐,竖起耳朵倾听。
    李瑗道:“太子今日也不曾上朝,想来伤势不轻,本王有心前去探望,魏大人不妨一道过去?”
    魏征道:“恭敬不如从命。”
    太子头发变白的事情,大多数人都知道了。李渊没有特别的表示,说明于储君之外无碍,作为臣子,他们更担心留下什么隐疾。
    一路行至东宫,还未来得及通报,就看到太子带着随从迎面而来。
    李瑗和魏征停下来见礼,两个人惊讶地看着太子的黑发,心道莫非白发是太子故意放出来的假消息?
    太子这么无聊的吗?
    冯立跟在徐蛰身边,见到二人后,压低了声音:“此为庐江王李瑗殿下、太子洗马魏征大人。李瑗殿下与您同为柱国将军李虎之后,是您的堂兄。”
    徐蛰便道:“兄长、魏大人。二位来的不巧,孤正要奉召前往太极殿面见父皇。二位若是不急,还请入宫小坐片刻。”
    李瑗和魏征确实没什么事,听太子的意思,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两人一起去了东宫吃着点心聊聊天,顺便问问太子头发的事情,这一问才知道,竟然是陛下把太子的白发染回黑色,不禁感叹太子盛宠在身。
    就在李瑗和魏征等待的时候,其他人也陆续前来。
    智囊们交流信息,自发讨论起太子的处境,以及日后如何与秦王相争。
    太极殿里
    徐蛰头发散开,被李渊拿在手里抚摸。
    亲眼见证白发变黑发,冲击力还是很大的,仅次于第一眼看到徐蛰黑发变白的时候。不过那时是心痛,此刻却是喜悦欣慰。
    “这药膏果然有效,只要使用此药,看谁还敢拿你的发色做文章。”李渊心里想着,过几天自己也可以试试。
    谁不想看起来更年轻呢?
    “儿臣多谢父皇。”徐蛰倒是想做出感动的样子,可李渊一直拽着他的头发,连转身都费力,干脆面无表情地道谢。
    李渊快乐地鼓捣染发膏去了,他本想拉着徐蛰一起弄,顺便留徐蛰吃个饭,被徐蛰拒绝了。
    “今日有几位大人前来儿臣宫中探病,实在不好让他们久等。”
    李渊见徐蛰坦诚到这种地步,连私下和大臣交好都讲了出来,虽说只是探病,也在其中体会到了儿子的信任。
    他略带责备道:“怎能将诸位大人撇下?实在有失礼数。”
    “昨日儿臣发已染黑,本该遵从父皇旨意即刻入宫,只是时辰已晚,儿困倦不已。又想到父皇今日还需早朝,更要好好休息,不敢打扰。此时前来,已怠慢了父皇,怎能再叫父皇久等?还请父皇恕罪。”
    做臣子的哪能比的上他这个父亲?
    无论建成是否有记忆,心里最在意的始终是他。
    儿子孝顺,李渊心情更好:“毗沙门如此体贴,何罪之有?快些回去招待客人吧。”
    “是。”
    徐蛰回到东宫,智囊团已经给他商量出了好几套方案。
    去年李建成大破刘黑闼,立下功劳。现在又有梁师都占据朔方,和突厥连成一片,南方辅公祏占据丹阳、高开道割据北方,既是劲敌,也是取得军功的大好机会。
    徐蛰坐到主位上,打量下方,“元吉没有过来?”
    话音刚落,李元吉就到了。他行礼笑道:“弟弟昨日便听闻父皇给了兄长赏赐,心想兄长今日定要入宫谢赏,故而特意晚到了片刻。弟弟来的可是时候?”
    “你拿捏得倒是准。”
    徐蛰让他入座。
    李元吉感叹:“看来便是父皇赏赐之物,使兄长黑发如旧了。”
    徐蛰笑笑,没有接话。
    他觉得这个东西的持续效果应该不是很好,估计洗两次头,颜色就掉没了。但是不能说李渊坏话,只能期待李渊自己用一下,千万别强迫他天天染发。染一次四个小时,实在受不了。
    “大唐初立国,四下并不太平。诸位能看到的形式,秦王那边自然也能看到。孤一人分.身乏术,无法亲临各处,元吉虽骁勇,谋略稍逊一筹,需得有人辅佐。”
    在场的人都听懂了徐蛰话里的意思。
    秦王军事能力强悍,若为将才,必定辅助能国君清扫障碍,使天下海晏河清、盛世安宁。陛下自然不会让这么好用的儿子闲置,争抢军功是必然的,但他又偏心太子,很有可能把秦王和齐王安排在一起,这样有了军功,两个人都能赚到,也算是势均力敌。
    李元吉第一个不满:“我牢记兄长之言,定然不会像以前一样,叫李二郎拿了把柄!也请兄长向父皇进言,元吉不愿同李世民一道。”
    王珪反驳道:“太子所言有理。况且齐王殿下勇武无惧,前往阵前,未必逊色秦王,有殿下在旁,一来可以收揽军心,为殿下造势,而来能展齐王之才,令陛下刮目相待。”
    话里虽然在捧齐王,实际上大家都清楚,如果放齐王自己去打仗,他肯定肆无忌惮,早晚要闹出大事的。到时候军功没有,反而得了罪,岂不是得不偿失?
    李元吉觉得王珪说的很有道理,思考之后平静下来,“那便依兄长之言。”
    徐蛰也想上战场,想也知道,不久前他刚摆出弱态,连上朝都免了,李渊不会同意,只能留在东宫,争取朝堂上的势力。
    幕僚们商议结束,快到吃饭的时间。他们借着“探病”之由聚集在这里,不好久留,纷纷告辞。
    徐蛰出门相送,待人都离开后,正要转身回去,不经意间看到了藏在树后面的一小块衣料,接着是一声熟悉的猫叫。
    徐蛰眉宇间染了笑意,对身后守卫做了个手势,让他们不要声张。放轻步伐悄悄上前,果然看到抱着猫的小孩躲在树后面,也不知待了多久,正昏昏欲睡。
    他轻声道:“青雀。”
    飞练闻到熟悉的气息,开心地拍了拍爪子,“喵~”
    李泰被它闹醒,迷糊睁开眼,就看到了温柔注视他的徐蛰:“伯伯!”
    “嗯。”徐蛰朝李泰伸出手,把他从地上抱起来,拍打衣服上的尘土,“怎么在这里睡了?照看你的人呢?”
    李泰低下头,不好意思道,“青雀是自己跑出来的。爹爹不准青雀找伯伯。”
    徐蛰摸摸他的脑袋,“怎么不听你爹的话?”
    李泰的猫掉到地上,他不再管猫,扒拉着徐蛰在他身上蹭蹭,哼唧两声表示对父亲的不满,“如果伯伯是我爹爹就好了。”
    “说什么傻话?以后不准再这么说了。”徐蛰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