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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是以一位九中出来的中考状元命名的路,花丛中的路牌有这位状元的就学相关信息。有不少老师也在猜想,或许某一天九中会有一条路会被叫作“诗洛路”。她走近路牌,蹲下阅读上面的小字。
“‘笑萱路’。马笑萱,××年中考状元,距离中考满分仅差5分。升上省重点四十三中后成绩优异,以音乐特长生的身份考取B大,就读于B大经济学院并加入B大高校高水平乐团……音乐特长生?”
刘诗洛的大脑瞬间清醒,此前的迷茫犹豫已经彻底消失得无影无踪了。眼前仿佛有一条无比宽敞明亮的大路,通向未来。
她起身向教学楼走去,她的心情越来越兴奋、步伐也越来越快,直到她开始奔跑。
她平复自己因跑动而急促的呼吸,怀着有些激动的心情回到座位上。在自己的记事本上写下自己的决定和能想到跟考学相关的所有事情,把这些需要做的事一项一项地列出来,接下来的三年她要将其一件一件地完成。
教师的门被“砰”的一声撞开,门把手撞掉了一块墙皮。
“艹你妈的刘诗洛你这个骚壁臭|婊|子。”
胡博洋大声骂着脏话向刘诗洛冲过来,一把握住刘诗洛的肩膀把刘诗洛整个人拖下椅子。
“你厉害啊!你真有能耐啊!艹你妈的了不起啊!敢告状是不是?”
“你说什么?”刘诗洛又撞到了昨天跌落时瘀青的地方,眼角不受控制地泛出了泪花。她忍痛起身完全不知道胡博洋这次生气到底是为了什么。
“别他妈的跟我装傻,艹!”
胡博洋抓紧了刘诗洛的衣领咄咄逼人,刘诗洛只敢向教室后面躲藏。
“艹你妈的你敢告老师请我家长过来?你挺牛壁啊你!想不到你还跟你爷爷玩儿阴的,真是不要你那壁脸了。”
退无可退的刘诗洛被逼到靠在教室后方的墙上,她的头发和衣领都沾上了黑板报的粉笔灰。
“我没有告状!”
王老师请胡博洋家长过来是因为他晚自习逃课、跟社会闲散人员抽烟喝酒。王老师和教导主任甚至不知道昨天最后一节晚自习的时候胡博洋在教室里发疯的事。
“艹你妈嘴硬是不是?我他妈让你嘴硬。”
胡博洋抓起刘诗洛头顶的头发,硬生生把头顶的发丝从发圈里扯出来一半。他抓着头顶的头发,将刘诗洛的脑袋向后面的黑板报撞去。
“让你嘴硬、让你嘴硬……”
刘诗洛的头撞击黑板报发出咚咚咚的声响,从撞击的第一下起,刘诗洛的眼前就冒出了金星,而第二下则直接让她整个人处于眩晕状态,丧失了行动能力。
第三下。
那颗支出来划伤过高乐珊手臂的钉子,没入了刘诗洛后颈的中枢神经。
下午15:06,星期五,地点:X省Y市第九中学,三年A班教室。
刘诗洛,死亡。
先进教育工作者
凌晨01:40,星期六,地点:X省Y市温馨花苑。倒计时24小时。
曹兴海从睡梦中醒来,回头看了眼熟睡的妻子。
没化妆且有了皱纹的脸因疲劳而浮肿着,看上去十分憔悴。头发乱糟糟地铺在枕头上,像是一团杂草。真不知道就这张脸,那几千块的化妆品到底有没有起作用。
——果然,生过孩子的老女人再怎么保养也不行。
曹兴海回过头望向床头的闹钟,才夜里一点四十多,离起床的时间还早着。他闭上眼睛开始反复咀嚼这个梦。
梦里他好像站在讲台上讲课,又好像是上帝视角。
三年A班的学生都在教室里,正在上课的样子。
高乐珊的眼睛发亮,像是等待喂食的小狗,她兴奋的脸红扑扑的,高高举起了手,生怕自己看不见似的。
刘诗洛在记笔记,她低下头好像是要去捡掉下来的文具,露出了后脑,她的脑袋后面不是长长的马尾辫,而是一个血色的钉子形状的凹槽。
胡博洋在讲台旁边的墙角面壁思过,眼神阴森森地看着讲台。
曹兴海可以切换任何视角去观察每个学生。
陈羽然在抽屉里放了一堆指甲油,正在给自己的食指涂上非常鲜艳的大红色,为了不被老师发现在她会下课前卸掉。
徐文正的手机划过一张张A|V女星的泳装照和视频截图,另一只手伸进了校服宽大的裤兜里摸索。
王力歪在座位上,腿大大的张开,膝盖甚至占据了女同桌书桌下的空间,女同桌不得不把腿并紧、扭转下身给王力让出来位置……
好像还能看见自己还在台上讲课,但是自己已经飘走了,飘去了别的地方。
“这个班的垃圾真不少啊……”
曹兴海嘟囔了一句,缓缓入梦。
第二个梦与第一个梦接上了。
明明还在上课的时间,高乐珊竟然躺在了医务室的床上。
曹兴海同时调过来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