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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不小心发出的呼噜噜说不定就是超级加好感。
连那把刀,黑死牟都随身携带,更何况猫!
齐木喵无奈,没办法,勉为其难跟着去看看。他本来就担心恶灵缘一的状态,说不定缘一稍微一激动就会附身炭治郎做出什么不得了的事。虽说是历史,毕竟还是他认识的人,不太希望变成什么生灵涂炭的现场,那太惨了也。
黑死牟前来,无惨都没顾得上他带的那些个累赘,非常高兴的直接告诉他,有了蓝色彼岸花的下落,而且听说珠世已经利用它研究出能让鬼在阳光下行走的药物。
黑死牟见到无惨喜出望外,不得不提醒:“请您谨慎,无惨大人。目前还没有切实的证据,哪怕真能在阳光下行走……也许是由鬼变成了人类,未必是将鬼改造成能在阳光下行走。”
在黑死牟看来,由鬼变成人的药物更可信一些。毕竟最初医生治疗无惨,其目的不是把无惨变成鬼,而是治好无惨的病,让他像正常人一样生活,那么蓝色彼岸花是一味可以让鬼变成人的特效药更容易解释。
“……你说的有道理,如果真是如此,也证明蓝色彼岸花是真的,只要有了彼岸花,再加上珠世的知识,我就能研发出让鬼在阳光下行走的药。”
对此无惨充满信心,在他看来珠世背叛他,是因为当时有缘一在。现在没有缘一,在绝对的力量下,珠世还是会听他的,而且有谁不希望获得永生?
黑死牟微微皱眉,并未反驳。无惨有的时候非常固执,而且眼看多年的追求近在眼前,也难怪他不能冷静。
“我派其他上弦去……不,我亲自出马,一定要把它拿到手。”
在这上面,无惨不信任其他的鬼。如果蓝色彼岸花真的存在,那么其他鬼是不是也可以利用它获得毫无弱点的永生?无惨能如此信任自己手下的上弦乃至黑死牟,都是因为他对鬼王的能力,对自己的血能控制自己的子系有着绝对自信。
但,现在上弦贰脱离了他的控制,恐怕是通过珠世。
如果其他的鬼效仿了呢?如果其他的鬼,获得蓝色彼岸花,又脱离他的控制,岂不是要取代他成为鬼王?
所以蓝色彼岸花他必须亲手拿到,他不信任任何其他鬼,哪怕是黑死牟。
“这样很危险,无惨大人。”
黑死牟忍不住再次提醒。
然而无惨已经鬼迷心窍:“无妨,我会带着鸣女,紧急时刻我会将那些鬼杀队的碍事者扔到无限城,你跟其他上弦来处理就好。”
这时候无惨仿佛才注意到炭治郎,忍不住冷笑一声,事到如今,只要拿到蓝色彼岸花,日之呼吸的后继者也不再是他的对手。他将成为不死的无敌存在。
“日之呼吸的继承者?将他转化成鬼,这就是我为什么希望你能活着带他来。听说,那个能在日光下行走的鬼是他的妹妹,只要她的哥哥成为了鬼,我想她会听从于我。”
说着,无惨就直接从无限城消失了。
童磨这个狗东西完全没被他看在眼里,现在不是管这个狗东西的时候。
黑死牟沉默片刻,随手把童磨的脑袋丢一边,轻轻放下猫,之后六只眼看向炭治郎。
炭治郎窒息,他终于反应过来——无惨这个人渣,竟然是要黑死牟把他转化成鬼?甚至都不准备自己动手,为了自身安全竟然让黑死牟来转化他!淦!原来是这样!所以黑死牟才让他学日之呼吸法,就是料到他们双方必定要打一场,为了打的更过瘾才教他!
“那、那个,黑死牟大人,能不能再给我点时间?”
黑死牟拔出剑:“时间,是永远都不够用。我会……尽量快一些完成,炭治郎。”
炭治郎:“——!!!”
第155章 恶灵附体
哪怕学会了日之呼吸, 炭治郎还是难以战胜黑死牟。
差距实在太大,哪怕再厉害的天才,也难以跨越时间的积累。
虽是被黑死牟本人所厌恶, 难以超越,被继国缘一所打磨成型的月之呼吸, 他依然一直使用着它, 不断的练习与磨砺,不断与人类乃至非人的剑士战斗, 那时光所凝聚的纯熟剑法,并非刚刚接触日之呼吸的新手能够与之匹敌。
即便如此——即便是早已知晓,必定失败的绝望, 炭治郎还是不肯轻易放弃,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击倒再站起来, 难以想象是何等精神支持着他, 连身为鬼的黑死牟, 都心中叹服。
截至此时,他终于承认了炭治郎是缘一所选择的继承者这一事实。
“我明白了,就给你一个痛快。若你再磨砺个三百年,或有可能成为日之呼吸的继承者。即便如此……你还是无法超越继国缘一。真是,太遗憾了。最终证明我是正确的,继国缘一。”
头上流淌下的鲜血已经让炭治郎的视线模糊, 在一片浓重的红色背景之中他看着那只鬼……甚至可以算他半个指导者的鬼, 持剑站在他面前。
他的手其实都已经在抖, 疲惫的手腕早已无法支持刀剑的重量, 他完全是凭着毅力站立。
“不……我不知道……那是怎样的比较……但你……一定是错误的……!”
炭治郎费力的用肺部挤出这些话语。明明如此狼狈, 他的精神又是如此的坚定强大到让人难以移开双眼。
“无论出自何等原因……你所支持的鬼王无惨, 是罪恶的化身,你的选择是错误!”
黑死牟看着他,不觉说出了心里话:“你所说的,我都知道。”
炭治郎:“……?!”
黑死牟继续道:“我的一生……无论作为人类还是恶鬼,都从未感到过片刻的幸福。我唯一轻松的时光,是与我的老师在一起的时候。失去他之后,我才察觉原来一切对我来说全无意义。在认识无惨……真正了解无惨之时,我就决定支持他。无论他是否是邪恶之人,无论他犯下何等罪状,无论他是否,在得到自己所渴望的永生之后舍弃我……我都决定为他的理想而战。”
炭治郎浑浑噩噩,有点想要晕厥,却支持着自己听下去。他知道,这是唯一了解他的敌人……也是他的指导者的机会。
“只因为,在我连自己的性命也准备放弃之时,他对我说需要我。只因他的渴望是最简单,最纯粹的活下去。我知道他不是我的老师,甚至可能是老师最厌恶的那一类人,但我认可他的理想,我自己……并没有任何理想,也没有生的渴望,我所期待的唯一的愿望,早已无法实现。那么最低限度,让我实现他的愿望。”
炭治郎的泪水和着血水滚落:“不计一切手段,枉顾他人性命活着,根本不叫活着!”
黑死牟举起利刃:“我承认,你是正确的,缘一的继承者。也许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