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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木喵:……明明隐身了!我只是看看,不参与,不能改变历史。
炭治郎无奈:“是炭治郎,有情况联系我们,可以放鬼杀队的联络烟火,伊之助记得拿好。”
伊之助无所谓的将烟火揣腰间,然后转头往某个方向狂奔而去。
善逸也习惯了伊之助这种作风:“他还真喜欢山,该不会这回又带山猪来找我们吧?”
炭治郎轻笑:“啊,在他来说山林更让他安心。我们先走吧善逸!”
两人很快下山,来到培育师所住的小屋。
“老师!!!”
善逸看到自己的老师躺在被褥之中,闭着眼似乎神志不清,吓了一跳。炭治郎连忙过来查看了下情况,发现只是睡着之后松口气。
“没关系,看起来只是睡过去了,可能腰部有点扭到所以行动不便,没有其他大碍。”
说完这句,炭治郎心中咯噔一下。
腰部扭到行动不便,那老人又是如何回到屋中,再盖下被子熟睡?
他看一眼善逸慌忙找草药,急的团团转的模样,不忍让他更加惶恐。于是自己暗自手放在刀柄上,戒备四周。果然,仔细闻来,一股很轻微的……桔梗草的味道。
桔梗对农家来说是一味很有用处的草药,自己不用也可以拿去换钱,因而炭治郎对这味道不算陌生。
他忍不住顺着这气味走出去,最终离开了小屋来到不远处的林间。
炭治郎想,莫不是路过的人将老人安置好,见他们来了便离开?那样他应该追上去道谢才是。
但很快,他发现自己犯下可怕的错误。
他看到了一只鬼。
察觉是鬼,还是因对方阴冷的气息与汹涌而来的杀气。
炭治郎的嗅觉敏锐,有时候甚至能通过味道来判断人的情绪。他靠着这敏锐的嗅觉,曾经多次抓到恶鬼的端倪。只要是吃过人的恶鬼,身上总有难掩腐臭的气味,若是近期吃的人越多,这种腥味越浓重。
让他感到困惑的是,距离如此之近,他都没有闻到那种常规所见的恶鬼的味道。
……是鬼?为什么会闻不出?
很快他意识到自己没时间感到困惑,那外形如寻常剑士一般的恶鬼,转身面对他。
“那位大人想要见你,日之呼吸传承者。”
炭治郎:“……日之呼吸,您知道火之神乐?”
……为什么要用敬语!
这种奇葩的反应,连黑死牟都一时难以接话。
察觉自己的反应奇怪,炭治郎红了脸:“对、对不起,因为一直以来都没人知道,而且您……有些像我昏迷的时候,梦中与我祖先交谈的剑士。”
“原来如此,你放下戒备……是因为……这张脸?”
黑死牟解除自己的拟态,那本是防止培养师老人在被自己击昏之前拼命送信,减轻对方戒心的拟态而已。对他来说,反倒是杀死人更简单,控制鬼的力道在不让对方逃走的前提下弄昏,也花费了他一些时间。
亲眼看到对方的的确确露出鬼像,炭治郎连忙抽出剑摆出防御姿态。
鬼……果然是鬼……为什么会闻不出……为什么……尽是……桔梗的味道?
他也发现了,那香味并非药香或花香,而是……类似某种守护一般,萦绕其中,让他完全闻不到鬼的气息。对以嗅觉来判断恶鬼的炭治郎来说,这味道完全封杀掉他最敏锐的感知器官。
在他思考清之前,恶鬼剑士已出招。
一击便迎头而来,雷霆之势难以抵挡,更别说有机会躲闪了——炭治郎根本没反应过来!
一道黄色的身影将他带离,只见他原先站立之中已经变成了深深的壕沟。若是没来及闪开,他恐怕早上下身分离,身首异处!
“咿!!炭治郎你这笨蛋,为什么要招惹这么可怕的家伙!一看就能看出他比我们强多了吧,逃呀!”
善逸揽着炭治郎夺命狂奔,他可是开着雷之呼吸的速度才险险躲过那一击,下一次可没这么好运,雷之呼吸又不是能长时运作的呼吸法。
但显然开着敏捷的善逸带着一个人是逃不出对方追杀,又是一击下去,炭治郎果断判断出善逸带着自己会被击中,立即挣脱了他的手还将他推开原来的位置,令善逸一个踉跄,头发远远被剑风挂到一点便告别脑袋了,吓得黄毛小子口吐白沫腿软坐地上了。
“你的目标是我,没必要牵扯他人!”
炭治郎翻身起来,他已确认自己并非此鬼对手,若是继续顽抗只会招致牺牲。他已经不想再看到,再看到像炼狱大哥那样为了保护他们而牺牲自己的事了!
对方沉默的看着他。
炭治郎醒悟,啊,原来这只鬼一开始就是这个意思!所以才没有伤害爷爷,他的目的从一开始只有我!
“明白了,只要你不伤害其他人……”
炭治郎正准备朝对方走去,却被一个野猪头撞飞到树上。
“啊啊啊!说什么泄气话炭八郎!没到最后别轻易放弃!”
“是啊,没到最后,为何要轻易放弃呢?”
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穿着彩色羽织,如蝴蝶一般翩然而至的女子,带着笑容这样说道。隐身中的齐木喵擦把汗,幸好把人引回来了,没因为它造成少个人改变历史。
“抱歉了,黑死牟大人,又见面了。”
黑死牟看到她,沉下脸:“愚蠢。只是一时兴起留你一命,你却如此狂妄,胆敢立于我面前?我不会再给你第二次机会。”
——打起来了!
炭治郎知道此时的自己只是累赘,他连忙跑过去背起善逸想要逃走,却完全没来得及。
战斗开始的快,结束的也只是转瞬之间,两者相差太大,完全不是一个数量级。
蝴蝶香奈惠身负重伤匍匐在地上,隐忍疼痛想再次站起来,却非常吃力根本难以行动。
……抱歉了,小忍,姐姐要违背承诺,无法回去了。
她绝望的想。
但即便此时此刻,要被对方杀死之时,她都没有感到悔恨。
真是奇异的感觉啊,真是奇妙的感觉,我,竟然不恨现在要杀死我的敌人。哪怕他是恶鬼,与我立场敌对,我依然……并不讨厌。
黑死牟举起刀,他依然面无表情,如同他即将所做只是踩死一只路边扇动羽翼难以飞起的蝴蝶一般。
致命的一击却被挡住,一手揽着花柱白发男子面露佛祖般的笑颜。而他的另一只手臂——手持金属扇意似是意图抵挡,却被切开大半,只有一点血肉相连。
“可怕可怕,还真是狠心呐,黑死牟大人。”男人笑道,“其实人家不想打扰你的兴致,但唯有这个人不可以呢~这是我太太,不转让。”
众:“……?!!”太太?鬼还能跟鬼杀队员结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