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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但眼前这个对谁都虽然冷冷淡淡却也和和气气的师兄,俨然是生气了。
莫不是住持真的让师兄下山,只是自己还未接到消息?
而此去询问主持,白马寺这么大,来来回回也得小两刻钟……
思及此,小和尚也为难了。
半晌之后才说:“那,那师兄一路小心,我这就去叫车夫来。”
汝漓不语,小和尚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就去叫了马夫来。
两人这才坐上了马车。
马车被赶着从白马寺后山下车,白双还从未走过这条道。
只是她却无心看着后山景色,只忧心忡忡的看着汝漓说:“汝漓,这下是不是闯了大祸了?我心不踏实,你还是先回去吧?”
他看向她,这小东西分明想要自己陪她的紧,却说着口是心非的话。
汝漓安抚道:“都行至这里了,就算此时回去也免不了一顿责罚。”
白双闻言万分懊悔,“都怪我。”
“不怪你。”
他淡然开口,却令白双安了几分心。
她道:“那等我回去报了平安,便又来白马寺,倒时我去与导业师父说。”
汝漓摇摇头,心知自己回去便要静心,左右不过被罚去静心室抄经书。
事到如今,错事他都做尽了,汝漓也不怕再错了。
他压低了声音说:“双儿,这段时日暂且别来白马寺了。有些事……需要我去做。”
白双不知他何意,可也听他的话。
她秀眉微蹙,“好……可我想你了怎么办?”
外面还有马车夫赶车,白双说完又赶紧捂住了嘴。
好在这山间叽叽喳喳的鸟叫不止,车轱辘行进也嘎吱作响。
他们压低了声音,车门外的人大抵会听不见。
汝漓闻言眼中一热,但很快又冷静了下来说:“双儿,我尚且不能回应你,是我的错。但这个中牵扯,不是一句两句话就能解决的。昨晚……是情难自已,也是一时冲动,但都不是……”
“我知道了!”
白双听不下去,她赶紧伸手捂住了汝漓的唇,泪眼汪汪的又说:“我都知道。好的结果是如我所愿,可让你不念佛不讲经,那是委屈你了。不好的结果是,你我甚至能殒命。无论如何,我都不愿你委屈不愿你受伤。我,我怎么样都无所谓……只是汝漓……”
说着,她便哭了起来。
可又倔强的要命,用手胡乱的抹了眼泪,白双继续说:“……我,我能说到便能够做到。就算等到我半百、花甲,甚至是古稀之年,你能脱离芸芸众生之盼,能放下大黎之托时,只要回头,只要唤我,我都还是会凑上跟前来……”
他不是普通的和尚,是被称作佛祖转世的活佛,是大黎的期望……
白双知道,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语,于整个大黎而言都是有用的。
汝漓聪明,别人看不懂参不透的经言,他都懂。
经他传出的教与授及的道,在这多年与师潜、导业游济时日里,让大黎与其余盟国越发友好,共同昌盛繁荣。
至少有着难以忽视的贡献。
他是百姓信仰的寄托,也是大黎最好的外交使者。
要再培养一个汝漓起来不是不可以,但那要耗费的时间绝不是一年两年,甚至不止十年二十年。
白双想起自己梦到与汝漓相携一生时,竟还觉得内疚。
是她自私,是她目光短浅了。
可……
汝漓就只有一个,他是全天下的汝漓,但也是她一个人的汝漓。
她说着说着就直摇头说:“汝漓,是我错了,昨晚……是我做错了。”
看着她这模样,汝漓心都碎了。
他一时没忍住,伸手搂住了白双说:“双儿,我不会负你。”
马车随着两人动作颠簸,车夫忙问道:“汝漓大师,没事吧?”
汝漓压了压声音,冷冷道:“无妨。”
白双扑进他怀中,无声哽咽。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车子很快到了城里,周遭商贩行人的声音多了起来。
两人也都整理好情绪,坐回了各自的垫子上。
白双眼睛红通通,都还在安慰着汝漓说:“汝漓,你放心好了,我不是自私的人。先国后己这话,是我会写的第一句话。你和爹爹一样,都是为民为国的英雄,我也不会输给你们。”
汝漓心头不是滋味,他的手动了动,最终没有去牵住她的手。
他虽知此时的克制已无任何作用,但如此做,他总能安心些,起码不愿再胡乱给白双期望。
“大师,咱们是去哪里?”
走至主道,车夫朝里问道。
白双率先道:“去平关伯府,我要先去找姐夫说此事,昨日他与太子做了一个交易,我得先去制止!”
汝漓点点头道:“去平关伯府。”
“好嘞。”
车子便转弯,朝着城西去了。
车子驶进宽阔大道,周遭商贩却少起来时,白双就探了头出去。
来回巡逻的看守似是看见了她,便惊道:“可是白家二小姐?!”
说话的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