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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事都好,事事都比现在的你好。”
他闻言竟然笑出了声音,道:“瑚儿,即使你也有如此冲动一面,但是你在我心里面也是顶好的。”
早已经放下心的白瑚闻声,莫名觉得。
但她却还是只是冷哼一声说:“多些世子爷抬爱。”
说罢,便朝着白马寺外去了。
宋沧恩盯着她的背影,眼角含了笑,便跟了上去。
……
跟着导业到了静心室,汝漓头也不敢抬。
他今日犯了大忌。
一是直冲太子的禅房,二是未带帽纬便与皇室的人相见,三……则是看见了那一幕。
而前面两点,是导业整日都耳提面命之事,只是他却因为白双将其抛掷脑后了。
“汝漓,往日我都不曾觉得你会做错事,今日看来,还是我对你的管教太松了!”
导业随时斥责,但面上终有不忍。
无人生来就必须要身负重担,要与父母划清界限,要绝情断欲。
但是汝漓却是。
“弟子做错事,理应受到惩罚,还请师父务自责,实乃弟子知错,与您无关。”
说罢,便双膝跪地,朝着导业一拜。
导业闭了闭眼,浑浊的眼再睁开时便无了方才的恼怒,只道:“今日我并非罚你不带帽纬接见太子,也不罚你闯入太子禅房,你可知,我罚你的是什么?”
汝漓抬首,双眼清明。
他知道导业说的是什么。
“弟子知错。”
“佛曰渡人,你如此,又怎能渡人?怕是连自己都要深陷泥坑中。”
闻言,汝漓没有说话,只端端正正的跪在地上,静听教诲。
“昨日,有受戒的公子也在后山你可知道?”
“弟子不知。”
导业又叹了声气说:“汝漓,你本是俗家弟子,说起来此种事情,发生在你身上并非大忌,但那白小姐你不是不是知道,那是太子看上的人。”
俗家弟子?
汝漓眼中茫然。
“罢了,我不罚你,起来吧。”导业轻摇头,往后退了一步又道:“往后,你不可再给我下跪,明白吗?”
“为何?”
定是因为师父气急了,连他这个弟子也不想认了吗?
汝漓慌了。
他看着导业,却不肯起来,道:“弟子若是犯错,师父自当罚我,弟子绝无怨言。”
导业却陡然红了眼,然后说:“傻孩子,这并非你之错,错,就错在人心,错在世道。你且起来吧,记住以后自己的那双膝盖,除却面对圣上与……便绝不可再给人跪下。”
“师父,这究竟是为何?”
那张俊俏的面上,尽是着急。
汝漓越发觉得不解,也越发觉得恐慌。
“因为,你乃大黎最尊贵之人。”
说罢,导业便转身走了。
汝漓叫道:“师父!”
他却毫无反应,如同脚下生风,直直出了静心室。
而导业在袖笼中的手,无人看见,他一直紧紧的捏着一张字条。
静心室中,汝漓长跪未起。
这几月,与白双的认识,如同梦一样虚无。
可若说虚无,却正是因为白双,他的心与日子,一团糟。
汝漓最终变跪为盘坐,双手合十,紧闭双眼。
这是错的。
他分明知道,可却忍不住的想要去犯错。
……
夜色逐渐覆盖皇城,未央宫中,玉贵妃站在门前望着提着灯笼匆匆走近的宫人,焦急道:“娘娘,奴婢打听过了,太子的确是去了白马寺。”
闻声,她连连后退了好几步,头上凤钗流苏琳琅。
“皇,皇上呢?快,快去请皇上来!”
说罢,便跌坐在了地上,一脸慌张。
这姣好的面容面露慌色之时,竟与大黎最尊贵之人慌乱时,有八分相似。
“娘娘小心!来人啊!快去请皇上!”
未央宫中瞬时人仰马翻,连殿院中走道上的灯,都被来去宫人的衣风扇灭了好几次。
……
白马寺。
汝漓静坐了两个时辰,此时早已经是夜上繁星。
他因着从午时到此刻未进一滴水一粒米,起身时,便是一阵眩晕。
踉跄走了几步,在离开静心室时,又是一派谪仙姿态,回了院子去。
小院中一片漆黑,他未点火烛,推门进了屋子。
这两个时辰的静心,已让他说服自己,不要去妄想自己不该有的东西。
可那张时常含笑的面容总是出现在脑中,连鼻腔中都充斥着那人的幽香。
靠在门上,汝漓深深的吸了口气。
原来,情爱便是如此滋味。
他自嘲一笑,即便自己不是出家人,又有几分把握能从太子的手中抢人?
他不是没有听见,黎练今日说的未过门的太子妃也在场,可来来去去有家底家世又未婚配的女子,除了白双还有谁?
“汝漓,是你吗?”
耳边响起那声清理的嗓音。
汝漓拧了一把自己的手臂肉,霎时一阵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