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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必担心。”江月旧这么说着,直起身折回堂屋中央。
    少女摸摸衣袖,掏出些碎银,不动声色地放在桌案上。
    正巧亓玄木查探了一整圈老宅子,刚从后院回来,鞋履上沾了不少泥,泥里好像还混着不知名的花瓣,红红黑黑一片。
    “怎么了?”
    瞧见江月旧一直盯着自己的皂靴,亓玄木也跟着低下头。
    “师兄脚上的泥土……”
    “昨天后半夜下了场大雨,宅子后院种了些浮屠花,禁不起风吹雨打,落了一地,这才踩了满靴都是。”
    江月旧脑海中猛地想起些零碎的片段,转身就往外跑去。
    “师兄,我有急事先回客栈了!”
    窗框、泥土。浮屠花、夜雨。
    莫非是他……?
    第4章 肆
    客栈二楼的窗框上显然被人打扫过,连一丝泥土的痕迹也没留下。
    江月旧偏不死心,又去问了小二哥,可得到的回答却是今日忙碌,不曾上过二楼。
    那这泥土,究竟是谁擦去了?
    少女想着想着,步子已走到顾言风的房门前。
    屋里夏人疾正在替男人上药。
    “你这是做什么?”
    顾言风瞪着眼前的少年,见他慢吞吞从怀里掏出一块近乎透明的布条,然后缠在了自己双眼上。
    “实不相瞒,在下自幼晕血,若不这样遮挡血色,恐怕无法替顾兄上药。”
    “行了行了,小爷自个来吧。”
    夏人疾蒙了眼,孱弱的身子就更摇摇晃晃。他盲人摸象似的朝前迈了一步,固执地攀住男人的肩头。
    “都说不必了……”
    顾言风有些烦不胜烦,遂抬手推搡,夏人疾本就站不稳,这下倒好,一屁股径直坐在了男人的大腿上。
    与此同时,江月旧“嘎吱”一声推开了屋门。
    六目互望之下,少女张大了嘴巴,抱歉地拉着门环往外退。
    “抱歉抱歉,打扰二位了……”
    顾言风一把将夏人疾推开,扯着嗓子吼道,“站住,别动!”
    少女应声驻足,尴尬地停在门口。
    夏人疾也摘下眼前的布条,白净的脸上泛出两道不自然的红晕来。
    “江姑娘莫要误会,我们,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
    大哥,你这样说才更会惹人误会。
    江月旧暗自腹诽二人的关系非同一般,而后假笑,“宗主叫我?”
    男人冲她招招手,唤小狗似的唤道,“过来替小爷上药。”
    “我凭什么……”
    少女反驳的话刚一出口,突然想起自己干的好事,顿时底气不足起来。
    “来了来了,能替宗主大人上药简直是小女子的荣幸。”
    呵,假惺惺。
    顾言风如是想。
    羡仙剑锋利,削铁尚且如泥,更何况血肉之躯。
    伤口虽是细细一条缝,但却很深。
    江月旧本就不是什么江湖儿女,也没见过话本里的腥风血雨。
    她原只是个普通的青楼老鸨而已。
    楼里的姑娘们腰肢纤细,云鬓簪花,可这里没有莺歌燕语,刀尖舔血的人们对于这样一道深深的剑痕,似乎也没几分在意。
    但江月旧平白就生了些惧意。
    若这刀剑戳在她的身上,该有多疼啊。
    顾言风半仰着脖子,百无聊赖之际发现少女脸色愈来愈凝重,感觉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一般。
    “小爷快不行了?”
    “……”
    “那你哭丧着脸作甚?”
    江月旧调整了下悲观的心态,换上乖巧的笑容解释道,“我这是在心疼宗主。多么强健的体魄,多么完美的脖颈,却遭受到如此惨绝人寰的对待。”
    “说白了,你又在馋我身子。”
    “我???”
    江月旧兀自翻了个白眼,丢开手里的药瓶子。
    馋他身子怎么了,有必要一直唠唠叨叨嘛!小气!
    坐在一旁安静看戏的夏人疾突然开口打断二人,“对了,咱们何时前去有去无回谷一探究竟?”
    顾言风摸了摸伤口,吃痛地龇牙咧嘴。
    男人瞧着心情不大好,语气也很冲,“谁知道公子无招是真是假,还没弄清楚事情就去有去无回谷送死啊?”
    夏人疾瘪嘴,顿时委屈地垂下头。
    江月旧见他可怜,赶忙岔开话题,“不知这个有去无回谷,怎么个有去无回法?”
    顾言风单手叩着桌面,“这个问题,小爷不知,但是有人知。”
    “谁知道?”
    “别急,她在来的路上了。”
    雨下了昨儿大半夜,傍晚的时候,又开始淅淅沥沥往下落。
    丰庆客栈打烊之后,大堂内仍留了一盏孤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