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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多欺负他一下,谁叫这人在他面前叫别人名字,虐一虐也没什么大不了~
    脑子里剧情过得飞快,斐瑞完全忽略系统的“好感10警告”。
    乔伊尔翻了个白眼儿。
    他是知道这个世界里不止他一个任务者的,这条消息是系统以维护本局平衡为名给予的补偿,因为他没有斐瑞那样的积分商店可以用。
    他的积分只用来换取回归权利。
    自从他在森林里看见斐瑞用那张傻兮兮的脸去换取骑士们的好感时,他也诡异地产生微妙好感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的对手是谁了。
    系统们为了公平掩盖一切对手信息,但是这人实在太过于招摇。
    乔伊尔无法拒绝斐瑞使用道具被动提升的好感,可是斐瑞也完全不知道这是一场非单一任务者的赌局,从大方向看的确相当公平。
    真倒霉,居然和这货被一起抓住,早知道就不答应跟他结伴出门了。要不是斐瑞当街对佣兵说了奇怪的话,之后被“非礼”还可怜兮兮地大喊向他求援,他现在还在继续日行一善攒救世人气值呢!
    这东西究竟绑了个什么系统,街鸡系统嘛?
    可气死他了。
    几人神情一个不落地落入治鸟眼中,担忧的、恐慌的、别有用心的,还有一个比较奇怪的,片刻间四五个模样,欢喜怨恨轮番出现,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随即,他看向阿什蒙:“你是在要挟我。”
    “你的判断或许正确。”阿什蒙美滋滋地看着治鸟,知道他无论如何都会同意。
    因为他是“圣子”,绝不可能放任己神的信者们不管。
    不过它还是用了“或许”,因为当要挟不起作用那就成了笑话。它不知道治鸟是哪一类信者,万一对方说出“那么为光神殉葬是他们的命运”这种话,它就只能解决掉这些人质了。
    所幸治鸟始终不是一个信者,尤其是猜测出“光神”的隐秘后。
    他选择了另外一条道路,一条在这个被所谓神明操控的世界里似乎有些匪夷所思的道路。
    “我可以答应你留下。”治鸟回答,眼看着阿什蒙脸上的笑意瞬间张大,伸出食指比在它唇前,制止了阿什蒙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语,“可我拒绝你的要求,我会留下,是因为他们流落在这里。”
    阿什蒙的脸上的笑还没绽放到最热烈就被泼了一盆冷水,神情立刻变得难看起来。
    它握住比在它唇前的食指,触碰时感受到了光神余力带给他的刺痛,这痛感反而让他感觉像极了眼前的圣子,分明平和宁静,碰触了却发现有隐蔽的锋芒。
    它最终还是亲吻了指肚,感受那份并不明显的刺痛落在唇上的感觉,再往内深入,直达不可探究的深渊:“好吧,既然你这么说了。”
    “你会同意我的提议,不要让我等太久。”
    第23章 光神自天坠落(十)
    圣子入住城主馆,原本的旅店老板看不见他,便迁怒那些跟着圣子前来的人,服务态度愈发怠惰,整日抓心挠肺。
    卖花的姑娘脾气似乎也暴躁起来,几块铜币的花非得要价三金。可把从賭馆出来的佣兵气坏了,他今日总共才赢了三个铜板,心里知道拿钱换不来落于额头的一吻,那样连衣袍都不染纤尘的人,只是想将对方慷慨的赠予一点点还给他。想去找那人,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对方究竟是谁!
    在街头小巷绕了一圈又一圈,看不见期盼的影子,原本的怒火消退,渐渐变成了茫然。倏忽从一个酒鬼佣兵变成河道里扑腾身子、半死不活的咸鱼,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了。
    手里攥着刚赢回来的三枚铜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阿什蒙的确为治鸟提供了最优越的居住条件,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品味问题,它坚持要治鸟换下那身白袍,转而披上由它亲自挑选的暗色调织物。
    柔软细腻的丝绒与绸缎几乎与圣子袍的材质一模一样,只是颜色上的差别。
    领口与小臂上尽是刺绣与珠宝,似乎有什么魔法的加持,那些小珍珠与金线拼凑成的接骨木仿佛扎根在衣料上的活物,无时无刻不在吸取生命的活力成长。
    “我托能工巧匠连夜赶制,果然是极适合你的。”丝绒材质本就擅长衬托人的矜贵气质,上面刻着一点小小的咒术,也是为了它的安全考虑,阿什蒙可不想追着追着,自己没了。
    它情不自禁走过去,手从腰侧的开口伸进去,沿着一节一节可以感知到的脊椎骨向上向下,如同抚摸一块爱不释手的精美玉器——人类的肢体就有这样的好处。因为衣服上的小咒术,光神赐福给它造成的痛感不再那么明显,这么一想还有些惋惜。
    治鸟并不介意别人对他表露的爱慕,甚至是对他身体的爱慕。
    他毕竟不是尤德米安,一位真正的圣子在这里可能会因为被黑暗生物爱慕感到愤懑,可治鸟只感觉到对方隐藏在大胆动作下的真诚。
    真诚应当得到同等诚心回馈。
    所以治鸟脸上仍旧是平和沉静的笑意,仿佛圣明塔顶为光神绘制的像,无论谁见了,骀荡的心思都要为之平缓。他反过手臂,轻轻握住那只向下的手,并不用太大力气,好似并非存心阻拦:“再往下,就不可以了。”
    这话是贴着阿什蒙耳朵说的,湿润双唇开合与唇齿相碰时发出的细小声响,带着一点点黏连的音节,像是咬破千层酥那一刻发出的动静,在耳蜗里滑了一圈,再引起颅内舒畅的反馈,于平静与安宁中慢慢攀升至令人酥麻的欢乐。
    往常总是由它在黑暗中低语,如今换了治鸟对它,才知晓这美妙的声音是多不可抵抗。
    它原谅那些听过它低语就欢欢喜喜堕入黑暗中的人类了,现在阿什蒙也想就这么坠入圣子大人的梦乡里。
    可是那只手就尴尬了起来,声音告诉它停止、肌肤告诉它继续,被两边的意图撕扯着,却都是治鸟带给它的绝妙。
    在这份纠结中动弹不得,手臂失了力道,被治鸟毫不费力地带了出来。习惯了人类皮肤的温度再瞬间被冰冷的空气包裹,真是糟糕到极点,阿什蒙下意识地向治鸟靠近。
    它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大脑放弃了思考,一切短暂地交给本能,然后他一直隐藏的某个正常人类不应该具有的特征“砰”地冒了出来。
    “这是…你的冠子?”还有脸上突然出现的鳞片。
    “啊?”显然,阿什蒙还什么都没有意识到。
    治鸟觉得这个可能不叫“冠子”,比起常见的公鸡头顶上那个,更像是某些鹦鹉头上顶着的冠羽,突然从头发里炸出来,一直从眉心延伸到后脑。
    治鸟上手戳了戳,手感还可以,就是中间的羽管部分有些硬。
    这回阿什蒙是彻底不知道手脚怎么放了,往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