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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刻,他也应当适当地摆正一下自己的位置。
    [啊?又发生了什么?我不懂啊!]细致观察到助理对治鸟做这种过分诡异的举动,系统已经陷入了极端的自我怀疑中。讲道理,这是剧本里尤旬的正牌,连各种行为都忍了的那种永远跟在尤旬身后的“忠犬”,怎么就?
    助理跟尤慎可是完全不一样的呀,那叫一个忠心耿耿、铁面无私,放到古代就是那种“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君不要臣死,臣看情况不对也能自己站出来求死”的股肱之臣!
    [可他还是人。]
    对系统而言难以理解,对治鸟而言,就是太好理解了。
    毕竟尤旬与助理是剧本里的支柱,所有一切都是围绕这两个人展开的。如果他们之间不存在矛盾和冲突,那故事要如何继续下去呢?
    这其中最重要的矛盾,就是尤旬幼稚的心情。
    “家族”还是“尤旬”,是助理心中放在天平两端的东西。当尤旬自己懂得权衡重量,那么天平持平,一切如常发展,他们会是一对最好的主仆。
    可惜这个平衡是被尤旬自己打破的,由于不满足。
    尤旬稚嫩地要求助理将天平上属于他的那一端抬高,于是矛盾出现,剧本里所有的炮灰也好、事件也好,都是为了达成尤旬这一要求出现的,用以保证两人能够最终走到一起。
    然而治鸟出现了,原身对他做的要求就是在突破“炮灰”设定的本质。仅仅远离必然是不够的,哪怕治鸟能够办好一次画展,只要既定命运没有更改,同样的事情就会再次发生,就像画展上无论如何都会出现的,刻满原身与尤旬动作小视频的U盘。
    在剧本里,助理选择了“尤旬”,现在治鸟就想要他选择“家族”。
    归根结底,是助理“早有此心”。
    [你认为助理改变太快,不过是早已接受了另一个选择下的结局。]治鸟难得对系统详细地解释开,[可实际上,助理这个人,哪怕走入分岔路口,都清楚地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接下来应当通向哪里。]
    所有转变,对助理来说都像是文字游戏里,出现在眼前的对话框,他会停留在这个界面上,仔细分析选择第一项会达成怎样的结局,选择第二项又会怎样。在做出选择后,一切行为模式都随之改变。
    [听上去有点可怕。]系统小声嘀咕,不敢相信真得存在这种人。
    [不,你错了,实际上你为我选择的这个剧本里,处处都是这种人。]
    [我不信,难道尤慎也是吗?]在系统看来,那位可是真得为了治鸟有点疯魔了。治鸟不喜欢开监视屏旁观他人的生活,但系统偶尔就会打开来看一看,观察观察这些被宿主“撩”过的人有什么表现,以此作为衡量宿主是否是个合格“万人迷”的标准。
    它清楚知道在治鸟不去别墅的时间里,那个叫做尤慎的男人都在做些什么:他联系了乔溪,了解了她的离婚案进程,并伸出了援手;他重拾专业,直接向族老们提出接管公司业务的要求;他在别墅顶楼打造了一间密室,里面温馨可人,床上连着四条铁链。
    它还清楚看到了尤慎变脸的瞬间,上一秒腼腆地对治鸟笑,然后在治鸟看不见的地方瞬间阴沉下来,撕碎画作、摔烂笔筒,喜怒无常像个疯子。
    最后在画纸上一笔一笔勾画治鸟的轮廓。
    说起来有点可怕,他画的,不是原身的脸。
    不过这些在系统看来,显然都是“尤慎痴迷于治鸟”的表现了。
    [是的,他也是。]可是治鸟却给出来另一种回答,系统已经完全搞不清楚这些人类究竟在想什么了。
    治鸟笑起来,浅薄的笑意落到助理眼中。
    [小系统,你不会以为所有的痴迷,都是出于“爱”吧。]
    抱歉,系统真得是这么以为的,难怪它做不成人。
    “啊,烦死了!”尤旬“啪”地拉紧阳台门,无视了一切直接扑向治鸟怀里,本来想要抱怨什么,最终看着治鸟关切的眼神,把事情默默咽回肚子里,化成一句没来由的谩骂,“那群死老头!”
    玩玩怎么了嘛?
    尤旬现在委屈地不得了,把脸埋在治鸟胸前,手刚好搂着他的腰,呼吸间都是治鸟身上的味道。
    有点像画室里的油墨香,主调还是刚刚那些小点心的奶油味儿,尤旬有些难堪地在偷摸治鸟的时候发现了藏在背后的小拉链。
    “你就看着我解扣子,也不提醒我一下~”声音里带着几分委屈,好似蒙了天大的冤屈。
    不用“好似”,尤旬大约是真得觉得自己太冤了,虽然他对治鸟什么都没有说出口,可是心里还是在难过。
    没办法,他是因为治鸟才会冷落乔溪的,结果治鸟却反过来搭上了乔溪给他罪受,要不是那个女的非要离婚,家里的长辈们也不会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说起那个女的尤旬就来气,商业联姻各玩各的不好吗?
    装什么深闺怨妇,他是短她吃还是短她穿了?
    想到这里,尤旬抬起脸,伸手点点治鸟胸口:“我呀,就是太喜欢你了,才会允许你在我心上蹦迪。”说完这句话,尤旬觉得舒服多了。
    他可不就是太喜欢治鸟了嘛?
    在他之前,可从来没有哪一个情人能够成功上任第二次。
    助理没说什么,就是把垃圾丢进了垃圾桶。
    治鸟也没说什么,重新将人按回怀里,抬手揉揉尤旬的发丝。助理合理怀疑,这个狡猾的人是趁机偷偷擦去他刚吻他手时不小心沾上去的口水。如果此时尤旬想起来打开灯,或者窗外的街灯再亮一点,就能看见助理在治鸟左手上留下的细细密密的痕迹。
    助理觉得自己笑了一下,因为他明显感觉到治鸟把尤旬的头按回怀里的同时,瞪了他一眼。
    太灵的眼睛真不适合瞪人,没有威慑力不说,反而像是调情了。
    在主人眼皮子底下偷别人的情人,简直虚荣心大满足~
    助理差点儿以为自己是觉醒了什么了不得的癖好。
    治鸟闭上眼,躺在沙发上,像是抚摸小动物一样,从尤旬发顶开始,一下一下滑到脖颈的位置,闲适地像是躺在贵妃椅上抱猫的达官贵人,让助理一时分不清谁才是这里的主人。
    逐渐地,有一个人的呼吸慢慢平稳下来,带着轻微的鼾声。
    治鸟看着被自己摸毛摸睡了的尤旬,似乎以前那副花魁做派又回来了,嫌弃地将人推到一边,直起身子,准备站起来,去厨房给自己倒杯水。
    然后一杯水就神奇地出现在治鸟面前。
    助理坐到方才治鸟躺过,此刻已经空出来的位置上,将水送到治鸟嘴边,亲自喂下去,看治鸟一口一口喝完,被假领子藏起来的喉结起起伏伏。
    看最后一滴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