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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住。
    “师兄…”
    “你直接叫我就好,总是师兄师兄,未免太客气。”
    “那…辰治?”他不应该直接就这样叫的,尤慎脱口而出后立刻开始后悔,万一人家只是客气客气呢?他本应该也跟着客气的。
    “嗯?”
    还好师兄没介意,尤慎安心地想。
    “我听老师说你也是一个人在这儿,要不最近几天,你搬过来住?”他说完又觉得不妥当,想起来对方不是自己,有家里罩着。师兄长得俊,应该会非常介意这种看起来仿佛包养的话吧。
    毕竟他们学校…在大门口停车等着挑个入眼的漂亮姑娘俊小伙一度春宵的真不少,本校论坛上甚至专门有个高热置顶贴子,记录车牌号,提醒外出、回家的同学别上错车。
    “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准备作品,应该也挺耗时间的,而且师兄你在边上也能提点提点我。”
    “提点称不上,我不比导师,只比你大一届而已。”刚好他还在纠结最近住到哪里,算是瞌睡了有人递枕头,治鸟觉得用“担任模特”来换几天住宿还是很值得的,“住在这么漂亮的地方,分明是我承了你的情~”
    “师兄答应做我模特,就已经足够了!”
    看着尤慎转身打电话叫家里配几个佣人过来,治鸟突然想起点事情要问系统。他刚刚跟着尤慎在房间里乱转,似乎看到一张眼熟的照片:[这个剧本里的总裁,是叫什么来着?]
    [尤旬。]系统突然沉默。
    当初小画家跟大总裁能够相遇是因为什么来着?
    好像是大总裁要去接跟自己不同宗的小叔叔……
    第4章 画骨画皮难画心(三)
    啊,这是什么奇妙的缘分,系统快速浏览了一遍自己找来的剧本,感叹一句这是个什么小妈文学?
    这剧本是说相声写的吧,怎么净是伦理哏……
    [这会影响宿主发挥嘛?]
    [不是什么大事吧。]
    治鸟得了答案就不管了,他的任务侧重点是画展,其他都是次要的。或许原身对那人有几分怨恨,可是治鸟却是没有的,勾栏院本就是一处练情场,痴迷、妄念、执着、失落,太轻易得到总是会心生厌倦呢~
    治鸟随意坐在窗沿,尤慎原本想着美人衣衫半解是最美的,可是他坐在那里时,从未扣起的第一枚纽扣泄露出的春色太过美好,也没什么好纠结的了。
    “师兄是在想画展的事情嘛?”
    这几日几乎是尤慎过得最颓靡的日子了,每天连门都不出,做饭有保姆帮忙,整日跟在治鸟身边。他就是他的缪斯神,尤慎觉得自己当初花费大价钱打造这座居所简直是最正确的决定,这里就是他们的奥林波斯山,供他们没日没夜地赏玩。
    大部分时间里,治鸟都在准备自己的作品,尤慎则坐在另一处,互不干扰,整个房间却偏偏透出软化心底的温情,像是整个世界都加上了一层柔纱滤镜。
    尤慎见过治鸟的画,他无法形容那种感觉,只觉得果然只有师兄这样的人才能画出来,一笔笔,连发丝都流淌着多情的俗世之人呐~
    就像师兄从来不曾拒绝过他刻意亲近的举动。
    “是呀,前几天跟馆长稍微联系了一下,估计下个月月初有时间,我得赶紧把作品准备好呀~”想到这里,治鸟皱了下眉头。他对这个世界了解不多,一开始只把办画展想得过于简单了。
    难道不是只有一个场地和几幅作品就可以解决的事情嘛?
    如今看来却不是的。
    光辉闪耀背后永远有财富的堆积,一个合适的筹码是双方谈判的根基,而这个筹码,治鸟深刻的明白,正是指自己。
    没有一场无缘无故的投资,他需要向对方表明自己的潜力,在接下来的一个月内,除了作品之外,还有以他的身份能够吸引来的客人。
    或许他的确需要一个合适的策展方了,有这两方面的压力几乎让他无暇顾及其余琐碎的事情:“你认识什么比较不错的策展方嘛?”治鸟懒洋洋地向后靠在尤慎身上,“不小心”蹭到他的肩膀。
    “有的有的!”尤慎连忙点头,像从前每一个迷恋治鸟的客人一样,无法拒绝他所有请求,“这方面就交给我吧,师兄是不是还在头疼邀约人?”
    刚毕业后的画展,为了打响名气是会邀请一些名流画家前来品评的,通常都是提前沟通好的,下嘴留情,挑出优点作为给后辈的鼓励。这方面,导师已经答应帮他联系一些老朋友,过几天还要去登门拜访一番。
    如果品评人能够多一点,那就更好了。
    就像他们那时代的风尘女子,为了给自己声名造势,会不遗余力地去邀请有才名的客人,让他们为自己题诗作画。
    不过那是地位较为低下时会做的事情,越是等级较高,情况便愈加相反,在这一点上,烟花之地堪称是最刻薄现实的世界了。
    同样的手腕,治鸟没有刻意去使用,效果几乎立刻在尤慎身上体现出来。
    不知为何,他对这位师兄的事情格外上心。
    关于举办画展这件事,他作为同行自然懂得其中的门道,看到师兄为之头疼的样子,只觉得理所当然:辰师兄一心扑在绘画上,对这样的人情世故捉摸不透也是情有可原,况且今日相处,对方真心实意地照顾在绘画上天赋较差的自己,自己也该帮帮忙。
    “放心好了,我认识一些人,应该能够帮上忙,你只管筹备作品就好。”他从背后抱住治鸟,手指描绘着绘板上婀娜的垂堤柳,“我帮师兄联系就好。”
    那就多谢了:“我下午会出去一趟。”像是向丈夫报备行程的好妻子。
    ———
    “有些意外,你会约我出来。”治鸟来到上次随意走到的小型游乐场门口,对面是并不算熟识的女人。
    “听说你要举办个人画展?”乔溪是带着目的来的,她跟丈夫绝对不会是协商离婚,那个人她明白,说得好听叫资本家,说得难听就是个守财奴。
    从前她以为家里人不会支持她离婚,在他们眼里自己是个小姑娘,的确是不太懂商场上那一套,是可以舍弃的家族弃子。
    没想到她的家人竟然是误以为自己同丈夫关系融洽,从来没提过,有那么一叠证据在手里,她现在的情况变成了“全世界都求着她赶紧离”……
    她最近总感觉自己的人生似乎变得哪里不太对?
    果然一家人还是要多沟通交流。
    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要来答谢一下治鸟,对方离开地干脆,还把她离婚案的重要证据想都没想直接给她,大大加速了她律师们的工作效率。
    “那些资料上也有你,恐怕你没注意到,我知道你是学艺术的,”离开那个压抑的环境,乔溪整个人都精神焕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