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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什么时候打过你?”左苏怔了几秒,半晌才笑道,“打你屁股啊?”
有些话自己讲出来可以,可被左苏一戳破,于家傲就脸红结巴。
小插曲发生在一天夜里。这一天,左苏没有陪着于家傲跑步回家,因为他还有播报晚间新闻的工作。回到家时已经是深夜,为不惊扰房东和于家傲,左苏上楼梯都是轻手轻脚。阁楼里,于家傲已经睡了,但还是为左苏留了一盏小灯。
左苏一靠近床边,于家傲就醒了,眯缝着眼,看到着一身西装的左苏。他们的日子过得不算阔绰,置办衣装的花销并不多,可是这一身穿在左苏身上,也还是像要走上颁奖典礼红毯的明星似的。
“你可真帅。”
左苏轻轻地笑了,“看来脸还是有用的。”
于家傲睡得懵懂,眼睛都睁不开,随手揉了几下左苏的脸,单手勾住左苏的后颈就同他接吻,舌头缠了几下就分开了。于家傲打了一个哈欠,他困了。
他蜷缩在被窝里许久,左等右等也没有等到左苏回来。勉强地睁眼,看到左苏仍在衣柜前,像是在翻找什么。
“你怎么挂衣服要这么久。”
“我在找那条深蓝色的领带。你先睡吧。”
“你翻一翻柜子下面,是不是掉在底下了。”
感到困倦,连左苏的回答都没有听清,就随口“嗯”了几声,惬意地把脑袋埋进蓬松的枕头里……突然地,于家傲意识到他犯了一个错误。
糟了。
飞机杯就塞在衣柜下面的角落里。
瞌睡虫跑了一个精光。他几步跑向衣柜,拖鞋都忘记穿。左苏听到动静回头,暖灯下,他俊美的面孔更显温润。
左苏的表情如常,或许他并没有发现飞机杯。于家傲斟酌着问:“你找到领带了吗?”
“没有找到,明天白天再找吧。”
正装的领带系得紧,左苏微一歪头将它扯松,这时,好一会儿没有讲话的于家傲却突然讷讷地开了腔,“你是不是……看到了?”
左苏动作一滞,然后把领带解下,挂好。他温和地笑着,“我如果说没有,你是不是会怪我说谎?”
于家傲垂着脑袋,自暴自弃地说:“你是不是觉得我乱花钱,干嘛要买这种派不上用场的东西,反正我也用不上。”
“我没有这么觉得,想玩一玩就买呗。”
本可以就此翻篇揭过,偏偏于家傲是一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死心眼儿,但死心眼也就是这点可爱。老实又不敷衍,一五一十把为什么买飞机杯的前因后果都交代了,还特别诚实地把那一回怎么使用飞机杯的过程统统讲了一遍。看的哪个女优的成人电影啊,用过之后什么样的感受啊……
“反正不好用。”
“为什么不好用?”
能有什么为什么,就是不好用啊。于家傲不情愿地嘟哝着。
“可能是你不太会用,”左苏思忖片刻,说,“我帮你。”
事情向着意料之外发展了起来。于家傲自己身上没几块布,然而左苏却是可以主持颁奖礼的衣冠楚楚,这令于家傲羞耻。一个人的自慰由两个人完成,这更是令于家傲异常羞耻。即使已经习惯于把剪指甲这样私人的事情交给左苏做,自慰果然还是不行……可是奇怪的是,有左苏主导,却比他一个人看成人电影做带来了更多的快感。
于家傲不知道的是,无论是因为太羞耻的欲拒还迎,还是因为太心虚的予取予求,都令他看上去更加性感。
处于情*旋涡中的于家傲只有一个念头:好像真的变成同性恋了,也好像非左苏不可了。曾经他对于此极端抗拒,然而当这一刻真正来临的时候,他能做的好像也只有把左苏抱得更紧一些。
“等哪天我变成翘着兰花指的同性恋,左苏你就完蛋了!”
左苏亲吻他最敏感的耳朵,“你没有变得不男人了……你只是变得更温柔了。”
于家傲感到他在融化,像是冰激凌一样,黏腻又潮湿地化在左苏的怀里。
在M市生活一个多月,工资如期入账。于家傲在三明治店里工作的薪水,加上家教兼职的薪水,再加上左苏在当地电视台工作的薪水,合在一起,还算是一笔不错的数目。即便房租和日常开销加起来占据总数的一半,可余下的钱也足够让于家傲兴奋。
这笔钱不是别人给予的。这是靠他们二人的努力赚取的,以后他们还会有更多存款,过上更好的生活。
“有一个家”不再是遥远的梦想,而是靠他们二人努力能够达到的未来。
生活在向好的方向进行,于家傲也第一次对未来抱有这样美好的憧憬。而此时的他并不知晓,几百公里外于家的门口,被人泼上了红油漆。日光下,像是一滩暗红的血。
正文 来电。
难得有一个两个人都空闲的休息日,左苏提前安排了出游计划。他事先问过于家傲:“想不想出去玩?爬爬山,看看日出?”
于家傲说:“我们现在可没几个钱,”
左苏笑道:“穷人也要旅行啊。”
登山看日出的行程被左苏安排得十分妥帖,于家傲对于左苏的贤惠非常满意,他认为是可以称得上贤内助的程度。然而凌晨三点半起床,迎着冷飕飕的风在一片漆黑中上山,让于家傲深感上当,左苏说:“出来玩就是累的,待在家里才舒服。”
话虽不错,可在饥寒交迫中体力劳动令于家傲不爽,时不时就要拽着左苏的背包袋子,非要给左苏增添负重。
左苏感到无奈,“撒娇啊?”
“你才撒娇!”
于家傲已经把撒娇这一技术无师自通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然而本人却浑然不觉,并且坚决拒绝了左苏的说法。
其实,他这般和左苏拉扯着还有一个原因。四点多钟的山里太黑了,像是怎么也照不亮。仅仅依赖着手电筒和零星的路灯在黑暗混沌中前行,路途就像是走不到尽头似的,格外遥远,让人惶恐焦躁。于家傲几回都开玩笑说要原路返回,其实不全是玩笑。黑暗和未知总是令人恐惧的,但是两个人彼此牵绊着,就不那么怕了。
走到一处稍宽的步道,左苏回头抓住了于家傲的手,于家傲不明所以,而后才发觉是左苏往他的手里塞了一块巧克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