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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演讲内容无疑是羞耻的,录音里的声音也完全不像是自己的,可是站在旁观者的立场上看,无论从内容的角度还是口语的角度,都是拿得出手的。
    请外教的钱还真没白花。这样一想,于家傲更是有几分得意了,甚至开始模拟登上领奖台的场景——他们两个人中间没有其他碍眼的人。对于向左苏证明能力这件事,于家傲是有些迫切的。既有好胜心作祟——他于家傲可不是什么需要保护的弱小生物,左苏能做到的事他也一样可以做得到。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难以宣之于口的理由。
    他也是……很值得被左苏喜欢的。
    他确实做到了让左苏吃惊。于家傲走上台,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台下的左苏。左苏目瞪口呆的模样让于家傲有了得逞的快意,然而下一刻他就意识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台下坐着相当多的观众,有老师有学生,而并非是只讲给左苏一个人听。在他一心念着要在左苏面前大展身手而筹划时,完全把旁人忘了个干净。
    几百人的视线汇聚在于家傲的身上,众目睽睽下,他紧张了。
    很紧张。大脑一片空白,身体不受控制,像是属于另一个人的。
    糟糕透了。完全不知道说了什么。走下台的时候,于家傲甚至不敢往左苏的方向看上一眼,逃也似的出了礼堂。
    于家傲很后悔,早知道会出这样的糗,就不该去逞能。就好像一只精心梳洗羽翼,准备在母孔雀面前开屏的公孔雀,却被当众拔光了羽毛。窘大发了。
    于家傲弓着背坐在花坛边,颓丧极了。
    算一算时间,也该出结果了。登录论坛一看,左苏竟然并不是第一名。有关比赛的讨论留言竟然出奇得高,于家傲翻了几页,终于明白过来事情的原委。左苏在演讲的时候出现了严重失误,因为忘词引发了近半分钟的停顿。
    可是,这在左苏身上是几乎不可能会发生的事。他曾经主持过十几场大型活动,临场反应是出了名的好,每一次都完美完成任务。没有人会想到,左苏会在这样背稿的比赛中出现大段冷场。
    最高赞的评论是,【临近毕业晚节不保!左苏跌下神坛!】,后面还有人回复,【我早就说过左苏都是靠枪手写稿子的吧!这下露馅了!】
    于家傲感到肺都要气炸了,对着小人得志的留言逐条回复一大串难听的话对骂,仍不解气,甩手丢了手机。
    陷进草地中的手机在几分钟后顽固地响了起来,响得锲而不舍,于家傲只得动手去拾,看到是左苏,踌躇几秒才点了接通。
    另一头,左苏的声音听起来很轻松,“家傲,你在哪里?一起去吃饭?”
    大约十分钟后,左苏出现在了于家傲的面前。他一点也不像是搞砸了比赛的样子,微笑从容,伸出手,颇为亲昵地挠几下于家傲的下巴,说:“走吧。”
    于家傲却不肯动,“你是不是故意犯错的?”
    “你看到了?”左苏一怔,笑道,“怎么会故意犯错?我当时卡壳了,忘记要讲什么了。演讲的时候忘词,是很常见的事……”
    于家傲注视他半晌,笃定地道:“你说谎。”
    左苏还是笑着的,“我没有。”
    于家傲知道,左苏失误肯定和他脱不了干系。左苏越不承认,越轻描淡写,他就越是焦躁。左苏从来没有被人这么嘲笑过,全都是他拖的后腿,都是他害的!
    “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就能安慰我了?我用不着你为我妥协!”
    “我为什么要安慰你?我为什么要妥协?你说得很好,只是太紧张了……”
    这一句“你说得很好”听起来格外刺耳。明明很差劲,差劲得要命,左苏还在说“很好”,他到底要让左苏迁就他到哪一步啊?他到底有什么是值得左苏喜欢的啊?
    “你还不肯说真话吗?你以为我不了解你吗?我一看你的样子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于家傲语无伦次地朝左苏喊,“我讨厌你这样,我用不着你可怜!你明知道我样样不如你,哪里都配不上你,你干嘛要来招惹我啊!”
    “家傲……”左苏温和地劝,“吃了晚饭再说,好吗?”
    于家傲猛地推开左苏,“你犯得着为我这样吗?说白了,说白了……我们就是炮///友罢了!”
    左苏的笑容僵住了,脸色瞬间惨白。看到他这样,于家傲也心如刀割。为什么承认是炮///友,会这么难受呢?
    难受得窒息,看到左苏就感到心口被硬生生凿出了一个血洞。太疼了,于家傲想逃,他拼命地跑,胸腔里灌进了热风,还有血的腥气。他跑到了天穹变得漆黑,跑到了一片根本不认识的居民区。兜里的手机响了很多次,他都没有接,终于在跑不动的时候接了起来。
    “是于家傲吧?”
    这个声音有些熟悉,可于家傲想不起是谁了。而令于家傲毛骨悚然的是,他很快听到了花儿的声音,“哥,不要来!”
    正文 威胁。
    出租车把于家傲扔在了郊外的废弃仓库,然后掉头就跑得无影无踪了——黑灯瞎火跑到郊区仓库,不管怎么想都不会是正经事。
    自打听到电话里花儿的声音,汗水就不住地往下流,再经夜风一吹,胳膊上起了鸡皮疙瘩,身体也轻轻颤抖。
    电话里的声音很嘈杂,他们有几个人?有三个?还是四个?黄毛在电话里威胁道:“如果你报警,就别想再看到他们了。”
    早就听说黄毛加入了当地的来头很大的社团,还成了小喽啰的头儿,所以才敢如此作威作福。于家傲早就听说过社团里常用的狠辣手段,什么剁手指还有什么把人塞进油桶往海里扔之类的……
    远远望见了发着光亮的仓库,应该是那一间了。越靠近发光的建筑物,越感到心悸,恐惧让步伐缓慢,脚下挪步变得无比艰难。回去吧,现在还来得及,这样的想法在脑海中蔓延。
    于家傲猛地甩了自己两巴掌,脸被抽得火辣辣地疼。花儿被黄毛逮到这个破地方了,做哥哥的不去救她那还像话吗?
    仓库门口守着一个正在抽烟的中年男人,双目浑浊,下巴上留了一小撮胡子。见到于家傲,朝他努了一下嘴,示意于家傲往里面走。
    一打开门,便闻到一股呛人的气味。劣质香烟的味道充斥整间仓库,还有廉价香水的气味。听到门响,背对大门的黄毛转过身,过往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