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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亿懒洋洋。
段得意压低声音:“是宴哥。你看到咱们学校的贴吧爆料了吗?有人在市图门口拍到他把一个男生摁在墙上亲!”
顾亿握鼠标的手一滑:“卧槽!什么鬼?!”
他赶紧退出游戏,登录南芜一中贴吧。果然看到好几个飘红帖子,在讨论一中大佬惊现市图强抢良家妇男的事儿。顾亿吓出一头冷汗,点进去看了看,发现都是子虚乌有的事儿,一些角度刁钻、像素极低的照片,再配上歪曲的文字,只能说发的人敢发,信的人敢信。
但顾亿仍旧十分忧心,自从跟着宴哥混,一中贴吧的吧主之位就交给了他,没想到在他管理之下,居然还会出现这种不切实际的谣言!失职啊失职!
顾亿迅速删完贴,将几个散发谣言的禁言,然后打电话向祁宴负荆请罪,谁知对方压根不知道这事儿。
祁宴:“老子在做题,别烦我。”
顾亿:“……好的宴哥!再见宴哥!”
*★公\众\号\阿遇的小日记☆
新荷市的夏天要比南芜市更燥热一点。
这座小城与海为邻,风里总充斥着一股淡淡的咸腥味。外地游客刚到此偶有不适应,但对于沈意来说,这却是童年记忆中最具安全感的味道。
到家后,沈意先陪沈粒玩了一天,沈国和孙美玲本想趁周末带他俩出去转一圈,但沈意却摇了摇头,说自己还有事情要做。沈国一向凡事都按照她的意愿来,加上知道女儿刚回新荷,心理上可能还有些障碍,便没问为什么,只笑呵呵地捡开心的事情说。孙美玲做了一大桌子她爱吃的菜。
第二天上午,沈意坐公交去实验中学。
校门口栽了两排整齐的常青树,一年来没什么变化,只是夏日绿叶的颜色愈发幽深。学校的自动门紧闭,因为放暑假,空无一人。
沈意下了车,没有往学校走,而是走向了沿街一旁的小卖铺。铺子口坐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她手里正在编织草帽,脚底下散落着几圈乱蓬蓬的草绳。
沈意走过去,帮她捡起来整理了下。
老人听到动静,还以为来顾客了,站起来颤巍巍地问她买什么。
才半年没见,沈意觉得她又肉眼可见地老了许多,不禁鼻子一酸:“叶奶奶,是我。”
“意意?是意意吗?”老人驼着背,双眼老花看不清近在咫尺的人,好半天才分辨出了她的脸,苍老的脸上笑开皱纹,“我这个老家伙,眼睛越来越坏了,连意意都没认出来。”
沈意想扶着她重新坐回椅子,叶奶奶却摆了摆手,转身走进里屋,很快从里面抱出一个小铁盒,拿到她面前打开。
沈意低头一看,是几块巧克力。
叶奶奶笑着说:“你和阿禾都念叨好久了,这个牌子的巧克力对不对,我没进错货吧?阿禾这孩子,好久没来了,一中学习有那么忙吗?”
沈意的眼泪止不住掉了下来。
叶奶奶手忙脚乱地给她擦:“意意,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
沈意咬紧嘴唇,尽量不让自己哭出声,她使劲儿擦眼泪,不住地道:“我没事。我没事。”
她虽听不见,但见着叶奶奶的神色,就知道在念叨叶禾。
她始终没忍心说出那句“叶禾他,已经走了啊”。
*
八月的一场雷雨,令燥热散去几分。
沈意走到墓园时,裙角沾了灌木丛的水滴,微微打湿。但她没在意,捧着一束菊花径直走到一个少年的墓碑前。
虽然是黑白照片,但也难掩少年眉目间的阳光。他还十分年轻,眉宇透着三分书卷气,三分温柔意,和他活着的时候一模一样,永远都是那么平和得像一汪清潭。
沈意甚至有种他透过照片注视自己的感觉。
但她知道这仅仅是错觉。
少年的墓前放置着新鲜的菊花,昨天是他的忌日,想来他的家人已经来看过了。沈意使劲儿憋着眼泪,弯腰将手中的菊花摆放在他墓前。
她鞠了一躬:“叶禾,我来看你了。”
从“叶”字吐露的那一刻,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吧嗒、吧嗒”一滴滴清脆地掉落在她的鞋面。
“对不起。”她轻声道。
*
沈意在新荷市住了半个月,原本打算住够一个月的,但她几乎每天都在失眠,沈国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可这事儿急又没有用,干脆让她提前回南芜市,换个环境心理压力会好一些。
于是沈意收拾好行囊,坐上高铁时,才重新打开了企鹅号。
她这半个月被往事困扰,根本没心情玩手机,这会儿登上去,才发现消息满满的。狄绵绵给她发了大段大段的话,还有各种照片,都是她这几天去外面旅游拍的,偶尔也问她几道数学题。
沈意耐心地一一给她解答。
接着又一个一个消息框看过去。
直到手指顿在了祁宴的头像上。
他居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