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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的精心打扮并没有给她带来一朵好桃花,搭讪的男生倒是有,一个都看不上眼。
第二天早上她还要上课,不能在余繁初这里留宿,于是九点多就赶最后一班校车回学校去了。
余繁初和几个同学被导师安排留下来收拾会场,忙到十一点才结束。余繁初一个人住在南院,离大礼堂近,所以让他们先走了,自己又把礼堂卫生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遗漏的垃圾,才披上大衣离开。
夜晚的室外已经是入冬的气温,校园里到了这时候,已经听不见一点人声了,只有分辨不出是什么鸟的叫声,和树叶被风吹动的沙沙声。
望着礼堂外的一片漆黑,余繁初短暂失神。
今晚头顶的月亮也是圆的,却没有在青海那晚好看。
一个人的月亮,总伴随着寒冷和孤寂,还有一些明明被压抑在心底深处,还是会从灵魂里渗透出来的情感和思念。
不深刻也不浓烈,只是如丝如缕,挣不脱也抽不掉。
譬如他拎她帽子时凶巴巴的模样,
勒令她撕掉座位上那些便签时不通人情的模样,
那时偶尔露出的笑容也是清冷而刻薄的,那双春水般的桃花眼经常是凉意森森,让人不寒而栗。
一阵冷风呼啸过去,她便不自觉想起男人温暖的怀抱,还有他紧紧地牵着她时,手掌令人心安的温度。
想起他在她面前变得温柔的神情,他偶尔的幼稚和执着。想起他在DJ室里为她唱歌,又被粉丝追得落荒而逃的样子。想起那一句没有声音的,我喜欢你。
思绪飘得很久很远,久到数十天以前,远到千里之外,那些记忆就像潮水一般在脑海里汹涌。
突然,一道身影从台阶底下的榕树旁出现,缓缓地拾级而上。暗色风衣包裹住颀长的身材,衬衫西裤,缀着宝石的皮带束起精瘦腰身,分割出完美比例的修长双腿。一尘不染的皮鞋踏在大理石台阶上,一声一声,清脆而沉稳。
昏暗的光线里,她逐渐看清那张脸。
眉目深邃,轮廓精致而张扬,即便是如此神情寡淡,依旧无法藏匿的勾人心魄。
他站定在她面前,像一座山挡住猎猎寒风,也挡住所有的光。她却几乎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只能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保持镇定而礼貌的神情,噪音有点干涩∶...先生。
她不知道现在该怎么称呼这个人,一开口,脚又往后挪了挪,却撞到身后的凹凸不平的罗马柱。
手腕突然被拉住,撞击的力道缓了缓。紧接着,久违的清冽气息层层叠叠地侵略上来。
男人的双臂将她围在柱子前,分毫也无法动弹。嗓音低哑,目光如同撕开的夜色∶谁准你扔下哥哥跑了?
36、春色.
余繁初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个人,—时间感觉自己像是深陷在梦里。
直到下巴被温热的手指轻轻捏住,头被迫着仰起来。
整个人,整颗心,彻底落入一双深邃如墨的眸子,她奋力挣扎也出不来。
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他噪音越发的低哑,像是压抑着滚滚巨浪的海面,不辞而别?人间蒸发?
余繁初动了动唇,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在她的未来计划里,并没有再次和他见面的场景。
你来我身边到底是为了什么?男人炙热的呼吸越来越近,悉数喷洒在她脸上,玩弄我的感情?
余繁初不假思索, 忙不迭摇头∶不是的。
捏着她下巴的力道加重了些,男人咬牙切齿,嗓音里却隐约带着嘶哑的血气∶你让我喜欢上你,又突然消失,不是玩弄我是什么?
……我没有,我不是故意的。余繁初无法直视他的目光,奋力地垂下眸,咬了咬唇,对不起。
季临望着她,眼眸颤了颤,苍凉地扯了下唇∶除了对不起呢?
余繁初紧紧抿着唇,摇头。
好,你不说没关系。他稍稍敛住神情,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似乎是安抚,似乎是对于刚刚太过激烈的情绪有所懊恼,语气归于温柔和平静,那天在古城没听到是不是?昨天的信息我也当你没看到,我不想再跟你打哑谜,也不想玩什么暧昧,余繁初,我喜欢你。
她摁不住猛然加速的心跳,仿佛全身血液都涌上了头顶,懵懵地望向他。
是男人对女人,是想跟你谈恋爱的那种喜欢。他望着她,无比认真,你明白了吗?
他把她逼到了悬崖边上,每一个字都不容她误解或逃避。
余繁初眼眶逐渐的红了起来。
我回去的时候,葡萄藤已经死掉了。嗓音微微哽咽,有点可怜,她略带潮湿的眼睛望着他。
季临没有打断她的话,只是喉结滚了一滚,目光愈发的幽深。
她咬了咬唇,却抑制不住泪水溢出眼眶。
没关系,以后还会有新的。他心底一痛,将她搂进怀里,我们可以种很多,一个葡萄园好不好?
她不停地在他怀里摇着头∶没用的,它已经死了,就算有再多新的,也不是以前那个。
她没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