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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脸蛋贴着的触感。
过分清晰的记忆更加证实了她的猜测。
季临身材一定很好。
她一只脚跨出门槛,正要去迈第二只的时候,却突然两只脚都不听使唤了。
帽子又被人拽起来,双脚离开了地面,头顶传来男人凉薄又戏谑的嗓音:“我同意你走了吗?”
☆、烟火
余繁初就像一只小鸡仔,跟入职第一天在公司地库里那样,被他轻轻松松地拎进门。
然后听见砰的一声,门被关上。
余繁初也被放在玄关柜子前,对面几何图形的壁画被男人高大的身影遮挡住,鼻腔袭来一阵熟悉的木质香味。
无形中咚了她的男人似乎半点也没觉得两人之间的距离有什么不妥,垂着眸,神色好整以暇,夹着若有似无的笑意睨她。
周围的气温仿佛在迅速爬升,余繁初整个身子往后仰,后背却是悬空的,腰硌得生疼,咬咬牙,问:“我还需要做什么么?”
季临两手搁在她旁边的柜子边沿,忽然抬起一只,朝她面上袭来。
余繁初吓得呼吸一窒,身上所有的毛孔倏地收紧,全身血液都向头顶涌去。
不会吧?
难道就因为她天生丽质,季临暗戳戳对她产生了邪恶的想法?
还是他为了报复她,居然要牺牲自己的清白?
感觉还是前者更靠谱一些。
江景别墅连个左邻右舍都没有,果然他带她来这里是早有预谋的。
万一季临真要对她做什么,她是抵死不从,还是半推半就呢?
余繁初脑子里突然浮现出郭星辰那天的话:“早知道一不做二不休把他给睡了,咱也不用这么冤。”
要是真把他给那啥了,以他的名气,自己好像也真的不亏。
余繁初脑子里各种想法天马行空地乱撞,却看见他的手越过她的脸,拉开她头顶的柜门。
很快,她眼前出现一片崭新抹布,男人嗓音淡淡地发号施令:“打扫卫生。”
脑海的千军万马骤然消失,只剩下空荡荡的颅腔里一阵嘲笑。
余繁初嘴角一抽:“……”
“怎么?”季临望着她,眉梢微挑,“我大病初愈,你想让我自己来?”
余繁初连忙夺过抹布。
季临这才轻笑一声,满意地站直身子,往屋里抬抬手。
余繁初拎着抹布跑得飞快。
在家当了二十年的小公主,进门拖鞋都不用自己换,在他这儿活生生变成了女佣。
客厅播放着莫扎特的钢琴曲,价值不菲的音响效果,午后阳光,壮丽的江景,空气里弥漫着香浓的咖啡味。
近乎完美的享受。
如果此刻她不是跪在地上擦踢脚线的话。
季临家里居然连个吸尘器都没有。
反观另一个人,却优哉游哉地坐在落地窗边的吊椅里面,一只手端着咖啡,另一只手拿着本西班牙原文的《堂吉诃德》,看得津津有味。
画面虽美,余繁初却无心欣赏。
抹布又该换了。
余繁初一直干到太阳落山,季临终于良心发现,不让她继续打扫第二层了,点了个外卖两人一起吃。
余繁初以为是什么山珍海味,结果外卖小哥送来一看,是两份麻辣烫。
全素。
果然没有任何一种菇。
“最近很穷,没钱请保洁,没钱吃肉。”季临无比坦率地望着她,“放心,我会让财务给你加工资。”
余繁初没有说话。
沉默着望向那套价值百万的音响设备,又望向窗外那整个城市难得一见的绝佳江景,还有屁股下坐着的,设计独特的纯手工沙发。
这屋里的许多物件她也说不出门道,但凭着从小到大钱罐子里泡出的直觉,都不会是凡俗之物。
哦,对,发工资的是公司财务,跟他自己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季临似乎看出她心中所想,叹了一声:“因为是我个人过失,公司不给报销住院费和医药费……”
“……”可以,很棒,OKK。
抠就抠吧,难得有人抠得这么理直气壮。
余繁初低下头啃麻辣烫里的青菜。
晚上九点半,她终于回到自己家。
也是将近半个月来,第一次见到哥哥余安州。
昔日光风霁月的公子哥,被摧残成了彻头彻尾的IT男,从一身名牌高定,变成各种地摊级别的衬衫休闲裤。
余繁初想想自己,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只不过余安州是被老爸逼的,而她是自己作的。
余繁初进门的时候,余安州正在壁炉边磨指甲。余繁初想起今天打扫卫生弄脏的指甲,洗了好久都没洗干净,于是跑过去也拿了个指甲刀,坐在他对面剪。
余安州一开始懒得理她,磨完后一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