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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一定要找对人,一定啊!”
    第一句诗相见
    常青土急急忙忙说完,便拎起他两脚之间的沉重的脚链,飞快的闪身消失了。
    他走的倒是快,年追弦感觉自己还有很多问题没问完。他将诗夹在书里,摸了摸这本书,清秀的眉眼微弯,心道:“不过还好有这本答案之书,倒也不算坏。”
    年追弦将手放在书上,心中默念道:“我的命定之人叫什么名字?现在人在哪里?”
    他满怀希望地翻开一看,只见这书上面写道:“不知道。”
    这算什么?一个确切答案?年追弦本来对它寄予厚望,见它说不知道,顿时有点发懵,茫然地换了一个问题:“那我这一世续命法宝是什么?”
    问完后他立刻翻开答案之书,书上很诚实地写着:“这个我也不知道啊。”
    年追弦看了看天色,离子时就剩两刻钟了,这么短的时间里,靠自己大概是不可能了,他唯一的指望就是这本答案之书。年追弦定了定心神又问道:“那你有没有什么关于我要找的那个人的线索?”
    结果这书仍是那句话,不过这次还多了点笨拙地解释:“我不知道。但是你别误会我,我知道的东西真的特别特别的多,你别总是问我这个,能不能再问问别的?”
    年追弦默默将书合上,不问这个,一时间他都不知道该问什么——这就是所向无敌的大宝贝,亏他刚才拿到书时还觉得稳了,结果这书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还一个劲地自夸。
    眼看着这时间正一点一滴地过去,年追弦也没别的办法,只好试着自己找线索默问道:“那你认不认识我?能不能帮我介绍一下我自己?”
    问完之后年追弦其实都有些不报希望了,他忐忑地翻开了书,谁知这一次答案之书终于知道点东西了,并且还挺有用的:
    “这个我知道,你叫年追弦,是一只蝶妖,从小拜在清远梦师门下学习纵梦之术。三天前你在梦境之地闲逛时,误入了一个人人得而诛之的魔头的梦境,还对他一见钟情,因此触怒了你的师父清远梦师,现在已经被她逐出师门了。”
    这个信息好像挺关键的!
    年追弦心道:“我之前对一个魔头一见钟情?那……没准他会是我要找的命定之人?”
    他一边想一边快速地翻书,这回答案之书表现得特别好,书中后面还详细记载了纵梦术的使用方法和注意事项。
    看着看着年追弦眼睛一亮,这里面有一种术法可以让他瞬间到达曾经去过的梦境,他连忙试了试,忽觉眼前一暗,他的身影瞬间消失在亭子里,进到了一个诡异的梦境之地。
    ……
    天空是妖异的紫色,脚下是一望无际寸草不生的荒凉土地,天地之间,只有远处跪在地上的黑衣男子,和他身前的青衣少年。
    那个青衣少年背对着男人,正慢慢向前走着。他身形修长清瘦,柔顺的乌发及腰披散着,整个人显出一种朝气蓬勃的温暖。然而还不等年追弦细看,这少年竟慢慢地化沙随风散去了。
    那黑衣男子狼狈至极地跪在少年身后,痛苦地哽咽着,似乎压抑绝望的低喃着什么。这梦境中的一人已经消失,那么这男人就是梦境的主人。
    年追弦走得近了些,看这男人微弯的背脊,心中有些不忍,他默默心道:“他怎么这样痛苦?是因为刚才的青衣少年消失了吗?”
    年追弦性子心软纯善,他快步走上前去,本是想拍拍男人肩膀的手却不知为何落在了他的头上,轻柔地抚了抚男子的墨发,低声道:“你别伤心……这是梦,不做数的。”
    这男子猛地一颤,转过身来,线条清晰的骨相端出了一副风华绝代的好容颜,一双漆黑如星子的双眸正一眨不眨地仰望着年追弦。
    年追弦见他愣着,便蹲下身来与他视线平齐,还不等他说话,他发现这梦境的样子突然变了——
    天空从空洞诡异的暗紫色变成了晚霞一般的浅紫绯红,甚至还有繁星万千;脚下荒凉的黄土上忽然冒出了许多嫩绿的草芽,绝望感顿时散去,反而轻松欢喜起来。
    此景极美,年追弦看得愣了一下,想起刚才答案之书上写的纵梦术总纲的第一条:梦境虽假,所感却真。它能直观迅速地反应出主人的心中情感。
    他不由得有些诧异:这……是挺迅速的。这人的情感转变也太突然了吧?都没有原因的?
    他正疑惑,眼前面色苍白的男人忽然露出了几分笑意,轻声道:“我竟配做如此美梦吗?”
    话音刚落,男人忽地一把抱住了年追弦,把他整个人死死地圈在怀里。男人手劲极重,抱的年追弦又沉又痛,还浑然不觉地喃喃低语:
    “你多陪我待会好吗?这次别走那么快行吗……小年……我真的很想你……”
    小年?莫非是他的爱人吗?自己的名字里也有一个年字,这可真是巧了。
    年追弦被男人抱在怀里心道:“他这样爱那个人,怎么认错了人?也许我与小年长得很像?他倒是符合我要找的伴侣的人选,失去了爱人痛不欲生,还上来就把我当成别人。不过……他的爱人在现实里已经死了吗?还是他只是梦见自己的爱人死了?”
    他还胡思乱想着,忽然感到这男子双臂如铁箍一般渐渐越收越紧,让他有种身体会被揉碎的错觉。年追弦动也动不得,很没骨气地低声说:“你先……放手,很疼。”
    听见年追弦这样说,男人猛地松了手,却没舍得彻底放开他,只松松地环着,小声道:“对不住。”
    年追弦被这样高大的身躯圈在怀里,鼻尖全是他凛冽如霜的气息。他见他小心翼翼地道歉,便摇了摇头柔声问道:“没关系。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的大手滑下来握了一下年追弦温软的指尖,深沉漆黑的双眸静静地看着他,语气柔软极了:“我叫时燃。”
    年追弦立刻拍了拍时燃的手背劝慰道:“时燃,你别难过,你现在只是在做梦罢了。”他一动,忽然发觉手心一片黏腻,竟是一片鲜红的血迹。年追弦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上已经沾满了从时燃身体里汹涌流出的鲜血。
    年追弦心里一惊,时燃身穿黑色的衣服本就不显,而梦境中嗅觉最弱,他竟没发现时燃深受重伤。时燃身上血流的这样多,也许是刚才抱自己时太用力,身上本就没好好处理的各处伤口都被撕扯地更加严重了。
    年追弦无措的握住时燃的手,急道:“时燃,你伤的很重,让我给你看看好不好?”
    时燃温柔地望着他,任由年追弦小心地解开自己的衣服。
    时燃的身体结实强壮,流畅的肌肉线条本是十分漂亮,然而却全被他身上的伤痕破坏殆尽了。这身上新伤叠着旧伤,皮肉都泛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