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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翘,抖得得意。两下里碰了面,互相行了平礼。
    “雁黎天君啊,”老龙王大抵也知道,雁黎同敖晟最近走得亲近,自然也热情些,“我这儿刚从天帝那儿出来,要不要同去我东海喝两杯?”
    雁黎先是推辞两句,随即无心道:“看来,龙王是有喜事。”
    一说这龙王更开心:“大喜!大喜!天帝与我商量着,要将帝姬许给敖晟!这可真是万年难得的大喜事!”
    他笑声如钟鸣,全然没发觉雁黎的错愕,自然,雁黎也只是微愣,慢慢垂下眸子,贺道:“是么……恭喜龙王。”
    这会儿龙王才谦虚起来:“诶诶诶,八字还未有一撇,我这里给他做了主张,他那里还不一定肯点头呢。雁黎天君若是见着他,可要替我多劝劝,这岁数,早该成家了。”
    后面龙王还絮絮叨叨什么,雁黎记不得了。
    他今日经历的事情太多,头昏脑涨,既想着三生湖底看到的光景,又想着龙王那喜不自胜的样子,脑子里像搅着一堆浆糊,令人不适。
    关上寝殿的门,他的背抵在门上,一口气只提不降。
    几乎是鬼使神差的,他拽下了腰间的相思贝,贴在耳边,他听见自己有些疲惫的声音问道:“你在哪儿?”
    相思贝闪了闪,先是没有回应,随后是一个微微惊讶,抑制着喜悦和不敢置信的声音:“阿…阿黎?”
    第十九章 惊闻
    第十九章 惊闻
    一听到敖晟的声音,雁黎才猛然觉得自己是魔怔了,一把想将相思贝合上,却听那里头,敖晟的声音传得特别急切:“阿黎,我在太上老君的炼丹炉边,替烛葵炼点渡化丹。”
    算来,烛葵也到了该升上仙的年纪,有渡化丹在,可更好化解天雷劫。
    说着,敖晟低声一笑:“阿黎,这可是你头一次主动找我,你可知我有多欢喜?”
    雁黎心口像被什么轻擂了一下,喉咙一哑,竟说不出话来。定了定神又听敖晟说:“我一会儿得了空去找你。”
    “炼丹不容马虎,你还是安分些的好,”雁黎声音低下去,“我…累了,不想见人。”
    说罢,他这边就再没声音了。敖晟的手摩挲着那枚相思贝,坐在炼丹炉边思忖了一会儿,愈发觉得不对味,然后猛地起身,抬手召来随身的侍者:“去查,我要知道今日雁黎天君都发生了何事,事无巨细,都来回禀!”
    不得不说,敖晟倒也是个称职的好哥哥,炼丹的这几日,竟也老老实实待在太上老君那处,并未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只是这个哥哥虽当得不错,做妹妹的烛葵就调皮多了。装模作样地闭关了几天,就溜出去,晃荡到九重天上去了。
    “公主,你这样不太…不太合适吧?”小仙婢担忧地说。
    “有什么不合适的,我就是去看一眼,碍着哪条天规戒律了?碍着谁的眼了?来,水苏,快跟我换身衣裳。”烛葵努着嘴,身子一转,二人的衣物妆容便对调了一番。
    水苏心里暗道,公主您是哪儿都不碍着,可谁见过堂堂公主,翻墙去看心上人的,这传出去,东海的名声可算是不要了。
    她这么想着的时候,烛葵已经三下五除二,一点地,飞坐上了依仗着滕六宫的墙根生长的仙树,于是水苏只能认命地替她望风。
    烛葵接着树叶的遮挡,觉着没人,正想跳下院子里去,突然听见一阵对话,赶紧缩了回去躲好。伸长脖子看下去,院子里正坐着一个,跪着一个。
    坐着的正是雁黎。雁黎素白的衣袂拖到地上,落上了不少树叶,烛葵看下去只见他的背影,也觉得实在养眼。
    雁黎看着地上跪的人,道:“你想说什么?”
    跪着的少年一身灰衣灰领,品阶看着不高,似乎尚未得上仙之列,面容倒是清秀,手上拿着荆条,低头不敢看雁黎:“颛余,是特意来给天君赔罪的。家母关心子嗣,所以才言语行为不太得当,那日颛余不在,叫您受气了。所幸是遇见雁黎天君这般大度能容的,若换了旁人,是必要追究的。颛余感念天君,特此负荆请罪。”
    雁黎低头,暗道这聒宜老母愚钝,生个儿子却小聪明过甚,方才那番话看似说得谦卑,实则是没给雁黎选择。硬是把所有错责归结为爱子心切,若是雁黎再要发作,倒是坐实了睚眦必报的恶名。不过他唯独打错了一个算盘,那就是雁黎此人,并不在乎那些虚名。
    他轻轻拿起荆条,放在手中把弄:“你说得挺好,让本君觉得,不罚你一顿倒是辜负你了。”
    “…啊?”颛余显然没想到雁黎会这么不给台阶下,愣愣一张口,呆得像只木鸡。
    雁黎又道:“你今日若是来感念我人间搭救之事,我尚且愿意听你说几句,可若是为了这些事情,还是离了我滕六宫吧。”他伸出手,冰凉凉地用藤条点了一下颛余额头,如说教一般:“那些小心思,留着讨好别的天君吧。”
    颛余咬着唇,眼眶微微一红:“小仙是真心来赔罪的,如今我等都已经受到责罚,今后必会谨言慎行,牢记天君、帝后的教诲的。”
    这小子虽然有小聪明,可是实在不够机敏,还是个死脑筋,雁黎扣着桌面不看他:“你无须再多言,我若要发落你,在泰山之巅就发落了,安心回去吧。”
    语毕,又见颛余磕了一头,语气惶恐:“小仙犹记得在凡间之时,也蒙龙太子搭救,此事一出不仅伤了天君的颜面,也算是伤了龙太子的颜面。他虽然尚不曾言语什么,可小仙看他颇为顾念天君您,事事以您为重,所以难免…….”
    突然,掐着荆条的指尖一用力,荆条断裂,碎裂声打断了颛余的话,生生噎了回去,雁黎的眼神也冷了许多。
    “下凡这一趟,你倒是很有长进。”
    颛余背后冒出冷汗,因为这话里的威胁意味颇重了些,只敢埋头直呼自己胡言乱语。
    雁黎将荆条掷地:“颛余,你既知道有些人有些事得罪不得,自己就该谨言慎行,否则,求我也拦不住你自己寻死。历劫之事,记着也无用,你自己去司命星君那里讨一碗断尘汤吧。”
    “是,是,谢天君教诲,小仙这就去!”颛余知道自己失言,肩膀发抖,最后,拜了又拜,逃也似的离开了滕六宫。
    烛葵趴在树上,听得出神,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