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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1

      。
    “不行,我明日没脸见人了,晚上,等好不好。”
    宁原道终于喘息着停了下来,在乐游身上咬了口狠的,不情不愿地给她穿好衣服,借机又狠狠吃了把豆腐。
    目光太过灼热,乐游不敢等脸上潮红褪去就扬声叫人摆饭,亲自伺候督公更衣洗漱,听他抱怨每日如何想自己,抱怨万寿节事情多,抱怨曾敏和大皇子只会添乱。乐游全都含笑顺着他说。
    “你还有心思在家教人打算盘,根本就没想我。”宁原道末了还给她扣了一顶大帽子。
    乐游喊冤,把自己的想法说了,连着女算社的构思也和盘托出,宁原道不管这些,只一通胡搅蛮缠,嘬了人家嘴唇才停止无理取闹。
    妥妥帖帖地用了绿豆莲子粳米甜粥并几样小菜,宁原道泡完澡就穿着素色中衣香喷喷软和和地在床上躺好,大爷一样让乐游给他擦头发。
    “上来。”懒洋洋地拍拍身侧,一头青丝铺陈,煞是好看。
    “妾身还没沐浴呢。”乐游赔笑,早死晚死都是死,她还是想多喘会儿气儿的。
    宁原道半睁着眼搭她:“再洗就秃噜皮儿了”
    “妾身去换件衣裳。”
    “我来。”宁原道一改懒散样子,兴冲冲坐起来,眼里冒着狼一样的光。
    乐游想跑,但被人先一步扯到床上,三下五除二就跟刚被剥好的鸡蛋似的,只留下一件华艳夺目的肚兜。
    督公眼神儿刹时变了。
    一场□□结束,宁原道趴在她身上哼哼唧唧挨挨蹭蹭,看着娇得不得了,丝毫不见方才抓挠啃咬的禽兽样子。乐游心里一软,费力地环住他一下下拍抚。宁原道得着甜头恃宠而骄,更是嘟囔这儿痒痒那儿难受,乐游好脾气地指哪儿打哪儿,弄得宁原道亲了又亲,恨不得把人含在嘴里守着。不是遇见乐游,他自己都想象不到会在将近而立的年纪让人搂着拍抚后背。她是青葱少女,但亦妻亦姐,娇娇嫩嫩的,却有如水般强大柔和的力量。
    屋角美人灯静静立着,半垂的罗账里光阴停驻,不忍流淌。
    许是万寿节两个月绷得太紧再加上春日天干物燥,一觉醒来宁原道嗓子疼得厉害,本来吃几粒常用丸药就能应付过去,但乐游就是不许,让张留拿着督公的名帖去请太医。
    宁原道拗不过她,何况张留在此事上和乐游立场一致,只能恨恨地看太医熟练地给他开苦药方子。
    乐游不放心,藏在屏风后头问:“劳烦太医,督公这有几日才能好?”
    “督公旧伤发作,按这方子慢慢调养,约莫半月就好转了。”年年都有这么一回,太医已经熟稔了,恭恭敬敬唯唯诺诺地回答。
    乐游闻言又请人留下几个平日保养嗓子的茶饮汤羹方子。张留将太医送出门,封了个分量不轻的荷包。
    什么旧伤会伤到喉咙?她来不及问原委,先让人去熬药盯着宁原道灌下去。
    药汁子又腥又苦,乐游又不许人呈蜜饯,宁原道用白水漱口好几遍也压不下去恶心劲儿。一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按着乐游亲了许久,舌头勾走美人口里果香气,把自己嘴里的苦度过去。
    往后几顿药亦是如此解苦,乐游一到时候乖乖坐在人身边当蜜饯。不是没想跑,但只要她不盯着,督公准能摸出糖块蜜饯来,她只好亲身上阵了。
    第三日晚间,乐游实在憋不住问督公嗓子怎么回事儿。
    宁原道歪在床外侧就着灯光翻书,随口说,喊坏了的。声音因为病痛更加沙哑,如夜枭般桀桀。
    烛火跳跃,乐游打了个寒战,暮春时节四肢百骸泛上冷气。
    “圣人即位诏书上传国玉玺是真,当时我带着玉玺回去,接应的人被显王捉住,把我卖了。玉玺被我藏起来,我受了刑,一时喊坏了嗓子。”宁原道云淡风轻,手上翻书动作不停,好像这事发生在一个不相干的人身上。
    怎么会不在乎呢?三言两语中间是多少生死一线艰险,显王的地牢里比诏狱还要阴湿腥臭,小臂长的老鼠在脚下爬,鞭子蘸着酒精和盐水抽打。身下残缺被□□裸地露出来,“阉狗”“不男不女”一边抽打一边辱骂,他熬得住十根长针穿指,但熬不住辱骂,行刑的武夫见他更是起劲,嗓子就是那时候生生喊坏的。玉玺藏得地方只有他一人知道,说,是死,不说,生不如死。但宁原道挺住了,第二日被从牢里救出去宛如一滩烂泥,指骨尽折,说清楚玉玺藏处就昏死过去,两个月后才能下床走动。当时医士断言他活不过三个月,即使能喘气也是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废人,他偏偏要活,不到半年就又是圣人得力手下宁公公,但武功终究只能恢复大半,再无进益了。
    所有的不甘都被封在平静无波的面孔下,年近而立,大权在握,说这些没什么意思。
    一双凝脂软手猛地握住他的,乐游不知何时哭了,哽咽着抱住他:“不说了不说了,咱们不说了。”
    她将宁原道的头颈抱在胸口,胡乱吻他的头发,像是母亲抚慰满是伤痕的孩童。时至今日,她终于知道宁原道足趾的伤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