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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眼儿都长没了,主子说不舒服,哪儿会是不舒服的意思呀!
好好的日子,可别闹幺,张留万分糟心地把小叶子打发走了,支棱着一只耳朵听内室动静。
不过乐游此时是真的不舒服,她收着明珍楼东西之后心里憋闷,就用不爽利想躺着当借口打发走了众人,自己躺在床上想事情。只是躺着躺着,自己好像真的不舒服起来。她以为吃坏肚子了,但还是胀胀的疼。
宁原道回来的时候,乐游正躺床上抱着肚子揉。她怕督公忧心,只说中午可能吃多了肚子胀。
看她脸色已经白了,宁原道让张留马上把太医院院正拎过来。此时乐游疼的越来越厉害,不像是寻常胀气,恨不得满地打滚。一时又疼又怕,古代的医疗技术,这要是急性阑尾炎岂不是要她活活疼死,再加上宁原道在眼前哄着,竟落下泪来。
宁原道看她哭了更是忧心,他自知树敌太多,虽然尺水阁已经围成铁桶但也说不定有人能放冷箭。暗卫已经去查这些日子的异常,他坐在床边把乐游抱在怀里哄。
一炷□□夫之后,太医院院正衣衫不整地到了,老先生真是被拎到宁府,张留怕耽误工夫,把人提溜到身前就一路策马狂奔回来的,幸好此时已经宵禁,不然平白惹出多少官司。
尺水阁上下灯火通明,人心惶惶,厨下的人已经开始轻声啜泣。正房的动静太大,众人心中都有了不好的猜测,为乐游哭,更是为自己哭。
此时乐游苍白着小脸喊疼,头发被汗水打湿,一缕缕贴在额头和脖子上,杭绸被面也抓破了。宁原道毫无章法地哄人,眼睛漫上丝丝血红。
太医进门时床帏已经放下来,只能影影绰绰看见两个人影,帷帐里哭叫哀绝,地上还跪着几个人。他见这阵仗登时头大如斗,不敢多想,开始问都有什么症状。
“别废话了,直接号脉。”督公沙哑的声音从帐子里传出来。
乐游只顾着疼没听见这句话,翠花和小林子他们却是心神一震各自思量。
太医也呆了一下,用眼神询问张留。
宁原道语气都蹦出火星子了,“咱家让你号脉!”,一只手撩起床帏一角,另一只素白纤细的手腕被拿出来。
太医忙不迭拿帕子附在乐游手腕。
他侧头半天,心下生疑,大着胆子问:“夫人何时月信?”
乐游已经疼得隔绝五感,直到宁原道在她耳边重复一遍才有气无力地说,“我还没有。”
太医又诊了一回,斟酌着说,“夫人平日饮食可好寒凉之物?”
翠花眼前一亮,抬头抢着回答,“是,小姐喜食西瓜。”
“这就是了,夫人正要初潮,平日寒凉之物用的太过,寒湿入体,故而疼痛。”
谁都没想到会是这个原因,女子月事十分私密,只有翠花这种贴身丫鬟才会知道。而乐游已经十五了,没来月事更是稀奇。
伏跪在地的人都长出一口气,自己这条命算是保住了,一旦乐游有个三长两短,尺水阁上下十九人都活不得。
此时宁原道惊觉自己出来一身冷汗,如今只是虚惊一场,他声调也不再像刀子,“请您施方了。”
太医留下一张药方,“先照着这个方子喝半旬,夫人平日万万不能再沾寒凉,佐以艾灸热浴,日子久了,或许不必如此痛苦。”
乐游听见,从帐子里挣扎着说,“先给我开些麻沸散。”她忍不了了,恨不得自己立时晕过去。
太医面露难色,他只在古方中见过麻沸散,平时宫里贵人哪儿用得着这个。
宁原道出声救了他,“不行,那都是毒物,用不得。”又让张留把白花花的官银和太医用一顶轿子送回去,“今次多亏院正,改日咱家登门道谢。”太医说着不敢不敢一溜烟儿走了,不想在这阎王面前多留半刻,难为他五十几岁腿脚如此利索。
虽然知道不是大挂碍,但疼痛折磨并没有结束,乐游腹内如绞,攀着宁原道手臂哀求,“我疼,督公我疼!”
“您让人打晕我行不行?求您了,我疼!”哭的满脸是泪。
此时药已经煎好,宁原道端过来让她喝了,乐游勉强咽下去之后又吐了出来,她全身疼到痉挛,实在咽不下去。
看见自己如此狼狈,乐游疼痛之外还有羞耻和委屈,大哭着埋怨,“你为什么不给我麻沸散?我晕了就好了。”
翠花和小林子收拾她吐在地上的药汁,听见宁原道温柔地哄人,“是我的错,是我的错,不哭了,咱们不哭了。”
“督公,您弄晕了我吧,我受不了了。”乐游天真地以为能像小说里一样被掐住后颈就能毫发无损地晕过去。
“弄晕你说不定就死了,不行。”
乐游抱着肚子哭的声音更大了。
宁原道让人准备热水,抱着哭闹不止的乐游进了浴桶。
水温略高,乐游挣扎起来,宁原道不得已和衣进去抱住她,大手用力揉搓她小腹。
此时乐游身上被扒得只有一件肚兜,先前的疼痛耗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