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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他的同龄人在这阶段里还在大学殿堂里反驳读书,他倒好,一步到位,孩子都有了。
    他护着顾宴南的腹部问他:“我是不是太幼稚了。”路越溪说这话脸色微窘,他知道两个人之间的年龄差,因为这差别他知道两个人对许多的事情看法观点尽不相同,有时候他也害怕因为自己而连累到顾宴南。
    顾宴南温热的嘴唇缓缓的贴上他的额头,轻声道:“不会,你这样的,我很喜欢。”
    路越溪被安慰到了,一颗心沉甸甸的,回握住他的手,郑重的点点头,注视他的眼睛:“你这样的,我也很喜欢。”
    ******
    晚餐的时候,路越溪学着他妈一样为了讨个好彩头他特意凑了个吉利的数字,一边勺起一边数了数。晶莹透明的汤圆模样小巧玲珑的,在清水里滚烫着,表皮携带褐色,还没有完全揭开锅就已经能闻到那股香气诱人的味道,引得人食指大动,勾得路越溪心里馋虫都快出来了。
    以至于他下了车之后,肚子还在胀气着。
    路越溪轻微的打了个饱嗝后,才反应过来他干了什么,急的忙捂住嘴去看顾宴南。
    顾宴南感应到他的视线,对司机说了一声你先回去后,看向他。
    “怎么了?”
    “吃撑了,肠胃不舒服。”路越溪叹气。
    顾宴南唇角笑意加深:“我给你揉揉。”
    路越溪靠近了他,触到他身上还未散去的热气息,把一个饱嗝再咽了下去。摇摇头道:“还是算了吧。”这一条道路上由三三两两的人成群结队走着,他们两个大男人如果在大庭广众之下腻腻歪歪的,岂不是会很突兀!
    “这里是哪里?”
    “朋友的庄园,以前只对私人开放,现在换了个方向发展。”
    “嗯?”
    “庄园元宵花灯首届会展,给我发了邀请,你不是无聊,正好出来走走。”
    路越溪点点头。
    他以前和朋友也就去过一次古城区那边逛灯展,只不过人山人海的,进了个门出来连鞋子都找不着了,他被那种波澜壮阔的场面挤得够呛,所幸就再也不去了。但像这种私人的灯展他还是第一次来。
    两人并肩行走,这晚并没有月光,悬铃木上高挂着灯笼,错落之间摇晃的烛光洒落一地,寄托着人们美好愿望的红饰带轻轻飘扬,颇有几分意境。
    这条道路有点长,走到尽头的时候路越溪感觉到肚子好受了不少。出现在他眼前的景象可比刚才热闹了许多,十里长街,人声鼎沸,这跟路越溪记忆里的花灯灯会展才贴近了些。他指尖轻轻的点着一盏古朴典雅的官灯,金色的光芒映在他充满好奇与兴奋的的双眸里。
    ......
    不同于刚才路上的昏昏烛光,这里灯光辉煌,仿佛已将所有的黑暗驱逐殆尽。顾宴南身着黑色大衣,前襟裹着腹部,但还是微微有个隆起的弧度,光亮之下他的身形一下子暴露在众人面前。
    注意到旁人若有若无向他这边投来的眼神,顾宴南眉眼轻蹙,隐隐有几分不悦。
    路越溪突然跳到他的眼前,手里拿着个不知道哪里得来的一个大灯笼,把他放到了顾宴南的手上:“帮我拿着。”
    顾宴南审视手中丑丑的灯笼鱼,通体红纸,可偏偏尾巴尖处是蘸了满满的浓绿,他发现自家小孩的审美依旧是一言难尽,其中最为偏好这种花花绿绿的浓重色彩。
    路越溪手里边还有另外一个灯笼,比他的要小上一号,是个雪白毛绒绒的兔子灯笼,红眼睛,三瓣嘴,长长的兔耳朵。顾晏南看了一眼就忍不住弯唇,果然还是像小孩子的性格。
    路越溪也注意到他的眼神,郁闷道:“我本来是不想要这个的,可是那个摊主硬要塞给我。”他把灯笼抬高,烛光左右摇晃着,看了一眼,话语里尽是嫌弃,“这大板牙,怎么那么丑啊!”
    顾晏南牵起他的手:“走吧,带你去看看其他的地方。”
    第50章 有诚则灵
    路越溪乖乖的跟在他的身边,边走边用手轻轻的揪着兔子的耳朵,像是还在为摊主怎么给了他这个灯笼而郁闷着。
    两人沿着竹园的主廊走廊来到了另一处天地,这是个复古的院子,亭台楼榭,朱墙环护,院中鹅卵小路相衔,山石点缀,四周抄手游廊檐上别致宫灯悬挂。
    这里就几乎看不到外人的存在了,更像是私人的住宅区,清幽而静美。
    路越溪的步子急了些,路过假山时一股清流从花木深处曲折之地沿石隙之间倾泻涌出,他险些被喷了一身,幸好顾宴南揽着他往旁边退了些。但是袖口和前领上还是沾了一大片的水渍。他抖抖袖子,圆滚滚的水珠就掉了下来。
    然后他看着被浇灭、只余下袅袅白烟的灯笼陷入一片沉思之中。
    顾宴南拧着眉头,望着他几近湿透了的胸口,刚想开口说话,眼角处就看到路越溪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手中的灯笼,就道:“要不你拿我手上这个吧。”
    路越溪拒绝了他,摇摇头道:“不行,那个是我专门挑给你的。”他泄气,“算了,也来不及换一个了,我们要赶在九点前把另一个挂上去。”
    顾宴南想摸着他脑袋的手一滞。
    ……
    路越溪下笔苍劲有力,行云如流水,字行勾勒完毕时笔尖在丝绸上停了片刻顿时晕开一笔浓重的墨,他连忙把笔收了回来,轻轻的吹了一口气。
    旁边的老先生笑呵呵的看着他们道:“写完之后,两位先生可以一起挂上去了。”
    路越溪“嗯”了一声,探头去看他对面的顾晏南写了什么,顾晏南并没有掩饰,只是抬起头,似笑非笑的扫了他一眼。
    路越溪鼻子“呼”出一个声响,微扁着唇瓣,耳朵抖了抖把脑袋缩了回去。
    他们两个把灯笼高高齐排挂起,这一条长廊原本就已经有很多盏明灯,夜深更衬柔光似流水,忽有夜风来袭,烛光漫漫,不知何处的铃声悠扬传来。
    两人离去后,轻盈的夜风悄悄的将两条轻飘飘的红绸带吹得凌乱,而后又使之紧紧的缠裹在一起。
    不知道谁用心刻写的红绸带被轻轻的翻了个面,随着夜风荡漾,上面书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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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世安稳,与子共老。
    人生如此,岁月静好。
    *****
    路越溪把工作人员递给他的衣服重新换上,他里面就只身着一件白色衬衫,夜间露水重了些,温度比白天还要低了,他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不得不说,不愧是私人庄园,对每一个人服务都很贴切。
    顾宴南的朋友名字叫项山,是个典型的富家公子哥,上半身着一件单薄的黑色皮衣,一双深邃有神的眼睛,视线流转着,怀里拥着个深v露肩短裙的女人,丰满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