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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高拦住他把电话截胡,他在人身上扒拉几下,还是没能拿到手机,气得他垫首在顾晏南的脸上咬了一块。这不,人脸上还有一块小小的牙印,牙印上布满了他的口水。
    路越溪边回答边抬头看了看顾晏南的反应,由此收获了一枚意味不明的笑。
    他再次虚心的低下头,装作很认真的听着电话。
    “你说————”
    李耀文静了片刻,才将所有的情绪释放,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何焕的旧伤发炎了,躺了半个月,现在还在医院里。”
    路越溪听出了他话里的话:“你们现在是在一起吗?”
    “对。”李耀文舔舔干燥的唇角,这会儿虽然是春初时节,但他们这里还是冷得厉害,寒风夹裹着冰刀子一样直往人脸上砸,大风呼啸而过的楼道上几乎听不到一丝的自己的回音。
    他的手指冻得皲裂,连带着心脏疼得厉害。
    “为什么会发炎?”照理说只要按时护理,不做剧烈运动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他在我门前蹲了一夜,雪地里找了我好几个小时……”李耀文电话那头又开始呼呼的刮起北风了,一点也听不到他此时话语里带着的别样的情绪。
    李耀文喉头哽动,鼻头有些酸涩,漂亮的桃花眼失了色彩,他把头倚靠在一片灰蒙蒙的墙壁上。
    他那个时候根本不知道那个傻子竟然真的会在宾馆的房门口等了一夜,那么冷的天,雪堵着窗户,冰溜子像透亮的水晶小柱子,倒竖的挂在房檐上。几乎哈出的气都能瞬间凝结成冰。
    他那时情绪很糟糕,脑子回想起来的只有亲人对他的无数责备,责备他的性向令他们丢了脸。大吵一架之后,他就着风雪连夜出走了。所以在得知何焕一改往昔,向家人道出了事实,和他一样被赶了出来,他才会如此的生气,气得全身都在发抖,连捏着被子的手都在抖。
    他有意避开何焕,想不到还是被人追了上来。
    思此至今,他已经搞不清楚自己对何焕抱着的是何种念头了。
    明明都说好了的…………
    沉重的气息不停,李耀文喉咙攒动。“你能不能先借我一点钱,到了学校我再还你。”
    路越溪听着他的述说,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很快的回应:“你需要多少?”
    李耀文说出了一个份量不小的数字。
    路越溪半点没带犹豫:“那好,我马上就转给你。”他又补了一句,“你可以迟点还我的,不用急。”
    李耀文“嗯”了一声,道了一句谢谢之后,就把电话挂断了。
    路越溪站在阳台上原地缓了两三秒,才转回身,眼神碰到身后突然伫立的身影后,脚步猛地往后缩了一步。
    他拍拍胸脯:“吓死我了。”
    顾晏南牵起他的手,感受到他手心的温度后,微微皱眉,“怎么那么冷?”
    路越溪扫了他一眼,发现牙印还在人脸上,急忙捂住他的脸,生怕别人看到,却忘了这是在七楼之上,而且公寓之间的距离隔有一定的程度,根本不会被人看见的。
    他微扁起嘴巴:“被你吓到的!”被牵着的那只手反拽着起顾晏南往屋里去。
    *****
    李耀文镀步回到了病房里,室内温暖的气息一下子将他身上的寒冷阴霾冲散掉,在他脚步声响起的第一秒,病床上的人顺利的捕捉到了这明显与他人不同的声响,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何焕的小腿处、腰腹处裹着厚重的绷带,前几日还在红肿发炎腐烂,流出来许多脓血,这会儿已经好了大半。不过缠着着那么多圈的绷带这让他行动多少有些不便。何焕挣扎着坐起来,手肘撑在病床上,眼睛一刻也不停的盯着李耀文的身影。
    他缓慢的开口:“文文,你回来了。”
    李耀文脸色一黑,觉得人肯定是烧糊涂了,怎么又叫回了他最讨厌的小名。他已经再三郑重过,谁喊他跟谁翻脸,不过看着眼前这个还是病人的份上,决定不跟他计较了。
    何焕连睡了好几天,连意识都是迷迷糊糊的,但他能感觉到自己一直在想的人始终坚定不移的守在自己身边,让他大为感动,觉得这些天的追逐果然是有效的,老天爷终于看到他的坚持不懈了!
    他一时激动,就喊出了那个他曾经亲昵的叫了人十几年的小名。
    然后他立即收获了李耀文的臭脸一份、和瞪眼一枚。
    何焕:“………………”
    果然老天爷还是偏心的。
    李耀文向他缓缓的探出了手,何焕大喜过望的抓住,就被李耀文一掌拍掉,而后将手心贴向了他的额头。
    李耀文的手心冷得刺骨,如同北极岛上千年不化的冰山,寒得让人心抖,贴在何焕额头上的时候刺激得他全身微瑟。
    何焕抓住机会拉过他的手不让他溜走,两只宽厚的大掌将他的五指包裹住,不停的往里哈了一阵又一阵的热气,直到将那股寒意驱散了一些,不再那么僵硬。
    李耀文手心太冷,几乎感应不出何焕现在究竟是退烧了还是在发烧,他问:“烧退了吗?”
    何焕点点头,“早就退了,很快我们就可以走了。”他想伸出手捏一下李耀文的脸颊,却在人不善的脸色中败下阵来,“文文……” 把话咽了回去,“耀文你都瘦了好多。”语气里藏是不住的心疼。
    李耀文眼神微动,启唇:“我没事。”
    何焕一副明显不相信他的话的样子,“回去要好好补补。”
    李耀文应了一声。
    何焕躺了将近半个月医生建议他多出去走动走动,李耀文作为他的看护人理应陪同。窗外寒风呼啸不便行动,所以他们选择了室内。
    医院里人很多,空中始终弥漫的是刺鼻的消毒水味,来往人群拥挤,凌乱的脚步带着吊瓶滴答作响。医院的整体格调是非常简单的、单纯的白色,它在死亡与新生的边境线上矗立,永远带着不近人情的冰冷,至少——李耀文是这么觉得的。
    他把人带到了二楼大厅里,何焕不断的在找着话题,打破他们之间的寂静。任谁路过都会看到这么一幕:一个一米八几傻大个的扯着另一个长相艳丽的年轻人的衣袖,不停的说着话。而那个长相极其漂亮的年轻人只是随口的“嗯”了几句。
    李耀文顺利的缴完费用之后,何焕还在喋喋不休,他脑子里所有的乱七八糟的想法都被搅没了,只留下一个想直接堵上何焕嘴巴的念头。
    何焕:“文文我们明天就可以走了。”
    李耀文继续“嗯”了一声。
    何焕:“你到我那里和我一起住吧!”
    李耀文惯性的继续“嗯”,而后停下脚步:“你不是被赶出了家门了吗?还能去哪里?”
    何焕咧开一个笑:“上大学之前我爸特意给我买了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