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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二人对质、得知真相时,不至于心里一时落差太大,难以接受。
“我说过的,”东宫太子垂了垂眼睫,再是认真不过道,“你想知道什么,都尽可以直接问我……我会一五一十地一一告诉你,因为我不想对你有丝毫的隐瞒。”
“而这不是为了别的,仅仅只是因为我不想你对我有所误会。”
“行吧,”裴无洙静默片刻,也屈服了,“那现在,你我都对彼此更坦诚一些吧,走吧,哥哥,我有话想单独与你说。”
裴无洙随着东宫太子进了玉明殿内殿,唤了宫人来奉上药膏,净手后屏退四下,亲自替东宫太子处理起脸上的伤来。
东宫太子颇有些受宠若惊、坐立不安地受了。
“你真该好好爱惜自己这张脸的,你好像一点都不心疼它。”裴无洙心疼地抚摸着东宫太子光洁如玉的侧颊上,青紫肿胀的掴痕,一时也有些恍惚,原来自己当时手上下的力气有这么大么……
“不管怎么说,”如果之前还有点被人强按头认错的不甘心与不服气,如今自己亲眼仔仔细细瞧了,裴无洙不由真的有些懊恼了起来,后悔道,“家暴总是不对的……我再生气,当时也不该直接动手的。”
完了,家暴在我们那儿都犯法了,可能我得先去橘子里蹲一蹲了。
算了……我连人都杀过了,也别拿老家道德法律来自我归束了。
东宫太子坐着,裴无洙站着,错位的高低差,使得东宫太子抬起眼盈盈望向裴无洙时,那对往常不怒自威的凤眼自下而上微微勾起,带着无边潋滟风光。
裴无洙被东宫太子那一眼望得微微失神。
待意识到自己手上抹药的动作都不由自主地慢下来后,裴无洙懊恼地咬了咬唇,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也说不清是羞的还是气的。
“怎么,”只听得东宫太子笑意吟吟,慢慢悠悠地缓缓道,“伤了一边的脸,在迢迢心里,哥哥就不是天下间最好看、最优秀、最最好的那个了么?”
“你就非得来来回回地反复问我这么破廉耻的问题么?”裴无洙绝望了,尤其是想到东宫太子口中重复的还是自己当时哄他高兴的原话,顿时更为崩溃,有种被人逼着直面黑历史的羞耻感,“你不要一边自称哥哥,一边一点做哥哥的样子都没有……”
东宫太子笑着坐正,复又故意去逗弄裴无洙道:“好……那到底还是不是呢?”
裴无洙意识到自己今天要想讲赢,面对现在的东宫太子,脸是再要不得的。
不然就是无数次反复重演先前的失败经验。
裴无洙干脆放下涂到一半的药膏,还真依言认真端详起东宫太子如今一半完好、一半受伤的脸了。
——你不是问我自己是不是最好看么?那我现在就好好给你看看了。
看咱俩一个看人的、一个被看的,到底是哪个先尴尬得受不了……
不过看着看着,裴无洙就意识到不对劲了。
完了,裴无洙喃喃地想到,我一定是失心疯了……才会在那么半张青紫交加的脸上看出什么凌虐的残缺美来。
疯了。
疯了。
怎么可能这个人现在凄惨成这样,在她眼里,却依言不会觉得丑陋不堪什么的,反而还觉得对方可能还真的依旧是她所见过的人里最……
“迢迢,”东宫太子垂下头来,一点一点啄吻着裴无洙无意识放在自己脸边的手指,喃喃道,“你再这么看下去,哥哥真的忍不住要亲你了……”
裴无洙讷讷启唇,艰难地把自己没出息到快要黏在对方脸上的眼珠子□□,烦躁地咬了咬唇,恼火道:“别说的好像我不看你,你就不想了一样。”
“我都懒得说你,你现在真是满脑子的不正经……”
东宫太子笑了笑,倾过身来,一下又一下,试探着舔吻着裴无洙的唇角。
裴无洙僵了僵。
一时满脑子全是:“色令智昏”、“色/欲/熏心”、“色字头上一把刀”……
算了,裴无洙闭了闭眼,绝望地认命道,我栽了。
瞧出对方面上的松动之意,东宫太子直接一把将人堵在自己与案几之间,发狠地吻了下去。
“迢迢,迢迢……”东宫太子的双眼亮得惊人,一边死命把裴无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