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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品出了这话里的酸味儿。好在, Andrew此时又来解围了:“不是,Shirley,你与其关心我,不如也关心关心你旁边的小朋友,人家说不定赶在你前面结婚呢!”
这一句,不仅帮顾何撇清了,也给Shirley吃了颗定心丸。果真,全场的焦点从Andrew的脸变成顾何的情史,Shirley清凉的手甚至攀过顾何的胳膊,八卦地问她有没有男朋友照片。
办公室的同事们平时很少聊私事,在外企,大家都将公私分得很清,因此逮着这个听八卦机会岂会轻易放过顾何。
“不说就要喝酒了哦!”酒吧迷幻的灯光中传来一声起哄。
顾何不愿意多说,于是就只能被罚着喝酒。吃吃喝喝下来,等到这一摊结束他们走出酒吧,已经是快要转钟的时间了。
Shirley也喝得有点多,靠在安哥肩头,两人率先离开。有同事开车过来,摇下车窗,问要不要稍顾何一脚。
“不用了,我男朋友会来接我!”顾何说,叮嘱她注意安全。
女同事露出一个会意的微笑,踩了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酒吧门口只剩了顾何一个人。她酒量很差,稍微喝一点就要上头,此时连脚步也有些虚。她怕冷,此刻穿着一件咖色的长呢子外套,下身只露出一节藕色的毛线裙和一双毛绒短脚靴。
地铁停了,平安夜出租车也不好打,顾何就想穿越一家医院去坐夜间公交。摇摇晃晃地,她走进医院旁边的街心花园,坐在湖边的长椅上,盯着平静的湖面,一动不动,仿佛连眼神也涣散了。
“好热啊!”酒气上涌,让她整张脸都呈现一种不正常的潮红色,她脱下外套,甚至连里面的粉色海马毛毛衣也想一并脱了。
但她太醉了,仿佛连胳膊都不是自己的了。毛衣禁锢住她臂膀,半脱不脱地,她像个需要照顾的婴孩般,没了耐心,就想直直扯下来,结果那毛衣就偏像茧一样缚住她。
呜咽的哭声从毛衣里传来,顾何放弃了,穿着毛衣醉醺醺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衣服、皮包都被她落在长椅上,她一个人就往那湖边上的矮桥上走去……
借着昏暗的路灯,她看出自己模糊的倒影。五年了,精心呵护下,她右脸那道近十年前留下的疤痕早就淡不可见了。她现在是走在路上都会被要微信的大美人了,就像莫悦婷结婚那次,即使她只是涂了口红,却还是会有人小声评价,伴娘比新娘好看。
她的眼泪落进湖里,只掀起细微的涟漪,却惊动了这番美景。顾何看见什么,探下身子去够。
“月亮。”顾何又笑了,现在,她也是那只最后只得一场空的猴子了。
然后就听噗通一声,她整个人都翻下桥去,直堕入冰冷彻骨的湖水中。
几秒过后,又是噗通一声。
五年了,有人终于去够他的月亮了……
只用了几秒,沈澈就在水中抱住顾何。顾何的身子并不重,但仿佛故意似的,她偏偏往下坠。印象中她明明是会游泳的,但此刻她既没有呼救,也没有扑腾,就闭了眼任水摆弄。沈澈没办法,扶住她头,用自己冰凉的唇瓣碰上她那潋滟的唇,给她渡气。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把她弄上岸来。有他的保护,顾何并没有溺水,但也把这湖中的残酷月光很喝了几壶了。
两人都喘着气,沈澈整张脸都冷成一座静止雕塑,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一言不发。
一阵阴冷的寒风刮来,顾何开始止不住地咳嗽,肺部伤寒的痛感却让她笑了。
还好,这不是梦。
顾何盯着那双暌违许久的星眸,从那眼中看出自己的倒影。
“躲我?”她问,嘴角挂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显然,这两个字分明让沈澈想起什么,他张了张嘴没说话,湿漉漉地起身,转身决绝离去。
顾何也没拦他,挣扎着起身,竟又是想往那湖里跳。
这个举动让沈澈彻底火了,他转头来,把她粗暴地从湖边拽到草地上来。
他终于肯朝她说话,低吼着,语气里全是愤怒:“顾何,你他妈疯了?”
五年了,他们重逢的第一句话竟是这个。
被他凶了,顾何反倒更开心了。她咯咯地笑出声,将醉未醉地,只是摇头,起身攀在男人身上,紧紧搂住他脖子,怎么都不松手。
“不是疯了,阿澈,没了你,我会死的。”
下一秒,女子的甜香便溢满沈澈的齿间,如果说,刚才他只是情急之下礼貌地给她渡气,那她现在就是结结实实地在吻他了。
带着久别重逢的炙热和疯狂,体香和着她的醉意也让他微醺,他几乎是瞬间就被她勾起了情动和欲望。
但他克制住回吻她的冲动,只是闭上眼,体会她给他的这个短暂美妙的瞬间。半晌贪欢似的,一动不动。
顾何有些气馁,短暂地离了他的唇,杏眼染上一丝薄薄的水雾。她的阿澈,似乎还是分别时的模样,英气、挺拔,但她描他的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