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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请他……
‘过来看看’四个字还么说完就被挂断了,没过一会儿便看见邢大川从操场冲了过来,疯了似的喊小九怎么了,然后背起盛敏瑜就又是一个百米冲刺往校门口跑……
快九点的时候,沈澈也来了。实验楼和教学楼的电源不是同一个,教学楼停电群魔乱舞的时候,沈澈还在灯火通明的实验楼做光电效应的实验研究题。
简单问了情况,沈澈稍稍安下心。护士这个时候走了出来,说都弄好了,要一个人把病人推到普通病房,剩下的人去收费处收费。
邢大川蹭地一下冲进病房,沈澈接过护士手上的单据,跟顾何一起朝收费处走去。
收费处在另一栋大楼里,刚出急诊科大楼大门,沈澈就停住了。
“怎么不走了?”女孩拉拉他衣袖。
“刚才很害怕?”沈澈问,夜晚起了风,男生的校服外套就轻轻摆动着。
顾何嗯了一声,尤其是小九昏倒那会儿,她是真的慌了。
“害怕到鞋子跑掉了也不知道?”他没有笑,盯着顾何只穿了袜子的左脚。
顾何这时候低头才发现,脚上的板鞋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一只。她的左脚光秃秃的,只剩了一只粉红色的兔子图案小袜子。
她尴尬得想遁地,左脚搭在右脚上,努力保持平衡。沈澈往下走了一格台阶,然后蹲了下来:“上来,先背你去买拖鞋。”
顾何有些难为情,但沈澈没有给她拒绝的选项。一月的韶城,风中凉意更甚,吹得顾何无比清醒也无比沉溺。两人一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顾何向沈澈仔细说起当时的情景,还说从来没见过大川惊慌失措成那个模样。
沈澈倒是毫不意外,也开始讲起他们以前的事情,比如他和大川是盛福杯趣味竞赛上认识的;比如他们曾一起学过几年竞赛,他是物理,大川是信息学;再比如他和大川唯一打过一次架竟然是因为……沈澈说到一半居然停了下来。
“因为什么?”顾何追问。
“因为……”沈澈停在绚丽的霓虹灯招牌前,把顾何放了下来,“超市到了!”
他们买好了拖鞋就去了收费处,交完费回到病房,顾何一推门进去就感觉里面气氛不太对。
邢大川坐在盛敏瑜床旁边,盛敏瑜刚打完石膏,躺在床上背对着他,双手抱着腰,明显是在呕气。
“这是怎么了?”沈澈拉了两张凳子,一边一个,自己坐在了邢大川旁边,让顾何坐在另一边正对盛敏瑜。
“敏瑜,哪里不舒服吗?”顾何打算摸摸她额头,盛敏瑜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了起来。
“邢大川你是不是有毒啊?”盛敏瑜指着男孩鼻子,“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邢大川低下头,并不敢看女孩,委屈地嚅曘道:“那当时我也是事出紧急,关心则乱呢。”
“关心则乱个屁,”盛敏瑜气得不行,抽起枕头就往大川头上夯,“我打死你,扑街仔!”
“好了好了好了!”见盛敏瑜是动真格的,沈澈赶紧把枕头抢过来,“师父前两天去省城带队,师娘又去伺候你堂姐坐月子赶不过来,今天我们陪你,你好好休息,明天早上医生还要过来查房呢。”
“那我要小阿何陪我睡,“盛敏瑜挪出半个床位,拍打床铺,“你们两个臭男人滚出去坐着。”
“不好吧。”邢大川脱口而出,然后迅速被盛敏瑜一个眼刀杀死。沈澈没表情,没说话。
——也没走。
过了一会儿。
“服了你了,”盛敏瑜无奈捶床,把顾何往外面推,“不和你抢你老婆好了吧!”
病房外,沈澈和顾何并肩坐着,时针已经快要指向十二点。他们已经商量好,三点钟,沈澈去换邢大川的班陪床,六点再叫醒顾何一起出去买早饭。
顾何看着门廊上的钟酝酿睡意,沈澈将itouch插上耳机,分了一只给她。
“睡不着?”过了一会儿,见顾何还睁着眼睛,沈澈问。
“嗯。只有一点点困。”
“那说说小九为什么发那么大脾气吧。”
于是顾何彻底不困了:“呃……就是……那个……当时大川很担心敏瑜,他从操场跑过来之后,见小九又疼得像昏过去了,就有点大声地问我,怎么办,要不要做人工呼吸啊……”
沈澈“噗”地一声没忍住,笑了好一会儿。顾何现在回想起那场景来,虽然跟自己无关,但也活脱脱是个社会性死亡现场。
“我和大川唯一一次打架是在十三岁。”沈澈按了按自己的笑肌,酝酿了一下,缓缓说起往事,“那时候大川要过生日,我和小九想给他个惊喜,就一直在一起准备。”
“结果有一天放学,”沈澈浅笑,“大川在校门口把我拦住了,说了句朋友妻不可欺,完事儿就给我一拳,我心想这都哪儿跟哪儿啊,然后就打起来了。”
“我不喜欢小九。”其实并不怪邢大川,学校关于他和盛敏瑜的传言从初中一直传到高中。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