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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门口传来响动,应当是杨闻之回来了。
    “......我要你,看顾着自己,不要受这么重的伤。”蔺莺时有些后悔,也不知怎地就脱口而出,连忙补救。
    钟念瑛哭笑不得:“小公子好心肠。”
    蔺莺时还想在说上几句,只听玉扇咔哒一声,杨闻之惊讶地站在院门处:“钟先生怎地上这儿来了?快请坐!”
    蔺莺时见他来了,跳下秋千:“魏大人可有交代?”
    杨闻之拿起桌上茶壶,先给自己倒上一盏饮了,解了渴方才感慨道:“这都是什么事啊!这虎皮找着了,是一位上山砍柴的樵夫,他说那断崖绝仞之处,有一张巨大的染血虎皮,可把他吓得赶紧来报官来了!”
    来源长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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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崖
    “杨兄跟魏大人讲过咱们听到的事么?”蔺莺时问。
    杨闻之点头:“说了。”
    他皱起眉:“魏伯父却说,当年那刘家的儿子本来就是个有些不太正常的。高家与王家其实很是交好,当年那事纯属意外,高家小儿子的白事花用,全都是王家出的。”
    “他们问完话,高猎户也是没多大疑点,便放人回去了。”
    蔺莺时想起了这位高老哥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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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早上的事情。他介绍了许多户商人去往王家。”蔺莺时说,“这是在拉生意么?”
    一旁默默听着两人讲话的钟念瑛突然出声道:“也有可能是在邀请别人去往现场......向他们展示自己与王家的覆灭毫无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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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闻之失笑:“钟先生,您刚到可能还不了解实情......”
    钟念瑛摇头:“这里鱼龙混杂,消息传得最是快。我来这里时察觉异常,便装作外来的行脚商去了酒楼,差不多也打听完全了。”
    蔺莺时眨了眨眼。他眼里带着清亮的光芒,仰头看向这位杨家客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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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念瑛察觉到他专注的目光,略略低头看向这位少年,沙哑的嗓音带了点温和:“这位小公子有事么?”
    蔺莺时歪了歪头,目光灵动:“我是蔺二,您叫我小蔺便行。刚才多有不敬,还忘了告知姓名,钟先生可别怪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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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杨闻之正喝着水,便被这相识以来不冷不热的小美人过于亲昵的态度给呛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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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心里犯着小嘀咕:怎么回事?论长相、才貌,本公子哪一点不比钟先生强?更何况......钟先生脸上那道疤也有些吓人么不是。
    杨闻之看着蔺莺时双眼不眨地望着人家钟先生,心里直冒酸水。
    钟先生也是,平日里对谁都不冷不热、爱搭不理的,怎么今日见到了这位蔺二,就这般、这般的温和?都小蔺、小蔺地叫上了......难道这就是行走江湖大侠们的喜好?更喜欢看起来格外能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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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不说杨闻之这边心里泛酸,这头钟念瑛僵硬的脸上微微扯出一个笑,因着那道狰狞的伤疤看着有些古怪:“好,记着了。小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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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蔺莺时弯了弯眼:“钟先生,您可真厉害,从旁人的描述中便能得知经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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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念瑛摇头,那双异色眸子目光温和:“行走江湖,总要有一双善听八方的耳朵。”
    见这两人颇有一番聊上的架势,杨闻之赶紧道:“既然钟先生来了,那咱们可就能够帮到大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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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这两人的注意力都被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钟念瑛道:“大公子有何吩咐?”
    他对着自己效命的大公子,态度仿佛经过了巨大的转变,方才那温和面对少年的语气与面容似乎都是另一个人。杨闻之甚至暗暗打了一个寒战,握着茶杯的指尖悄悄地抖了一下。
    果然这才是正常的钟先生。杨闻之暗暗想道。刚才那般温和的模样,差点以为这位冷面客卿是受到了什么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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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闻之便道:“那樵夫发现虎皮的地方,是一处隔着万丈深谷的断崖绝壁。他以前曾在赤狄人的手下做过事,因此眼神格外好。”
    他喝了一口茶继续道:“伯父方才让衙役们带着高猎户去现场描述特征指认,不会有错。”
    他说完,叹了一口气,用有些无奈的眼神扫了对面这两位。
    蔺莺时将一缕头发夹到耳后:“所以,魏大人是在为那虎皮担忧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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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闻之点头:“因为覆云山里头的天气不定,风又大,伯父是怕这难得的证物被毁了。”
    杨大公子摇头抱怨道:“这凶手也格外下狠手,丢了虎皮后,便将那处的索桥一并砍断了......那可是铁索啊!”
    钟念瑛淡淡地嗯了声:“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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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守府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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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魏宏远手握长刀,看了看左边,又看了看右边,“闻之,这两位都要跟我们走吗?”
    杨闻之无奈点头:“这位是钟念瑛,钟先生。我家的客卿,家里人请他为我护卫,说不定会对那山崖上的虎皮有法子。”
    魏宏远长叹一声:“也不知这凶手图的是什么?说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