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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才喜欢躲进去。”
“你就这么怕吵?”卫明枝同他商量,“可我有时候话很多的,你这个习惯能不能改一改?”她说一句又放弃了,“算了,我改也是一样的。”
“殿下顺心而为就好。”他的手指再没动作,压低声音道,“若有冲撞之处,我改便是。”
卫明枝被他说得心中熨熨帖帖,眼睛都不眨地瞧着他的脸,“我又想抱你了。”没听见他说话,“你不出声我就当你答应了。”
她说罢便把夜明珠放在腿边,缓缓地倾身上前揽住他的脖颈。无词抬手接住她,叫她能靠得更舒服些。
鼻尖全是清甜香味,他以前从不喜欢这种工序繁复的香料,而今却觉得这种香料能受人喜爱也并非没有道理。
“殿下方才净面的水可是放了几株香附子?”
卫明枝埋在他脖颈边懒懒地答:“我不知道呀,这些东西都是盼夏给我弄的。要是没有她,我可能还没有现在这么漂亮。”
无词被她说话时呼出的气挠得痒痒地,待到那酥痒感觉消退些,他才道:“殿下不用那些东西也很好看。”
卫明枝偷笑顷刻才肃起声音:“你现在怎么这么会说话了?你知不知道,你以前说的话可是能气死人的。”
无词又不吭声了。
卫明枝也没有硬要他开口的意思,安静一会儿感叹道:“就算是三天以前,我都没想过我们能像现在这样。”
“嗯。”
“以后也能这样的对吧?”
“嗯。”
“我先同你说好了,你以后如果要去做什么不能告诉我的事情,也得提前给我打个招呼,不许平白无故就不见人了。”
“嗯。”
……
“殿下,夜深了。”
“我都没抱多久呢!”
当然最后的结果还是两个人一起从柜子里出来了。卫明枝一连过了好几天这样“声色犬马”的日子。
四月十二,后宫里摆了一场花宴。
这倒不是往年的惯例,而是今年皇后娘娘突发奇想的结果。原本这般宴会,参与之人都是各宫嫔妃,皇子公主却很少有露面的。
卫明枝也不大想前去周旋,索性呆在粹雪斋中继续“声色犬马”。
隅中时分,小饺子神色慌张地冲进内殿,气都还没喘过来便急忙道:“主子,不好了!容,容妃娘娘身边的,呼,那个,那个大宫女来找,说,说姝美人落水了!”他又狠狠喘口气,“圣上已经赶过去了,姝美人还没醒,现在有奴才说是容妃娘娘推她下水的呢!”
正在同无词练字的卫明枝立即甩笔站了起来,也没来得及思索便沉声问:“人在哪?”
“赴了这花宴的嫔妃和圣上现在全都在姝美人的寝宫。”
卫明枝一路火急火燎地赶过去。
这又是一桩前世没有的事情——又或者说其实事到如今,事情的发展已经完完全全地朝着一个未知的新方向去了?
她不得而知。
姝美人的寝宫外院全是人。
圣上坐在寝宫正门前的木椅上,正脸色阴沉地睨着阶下跪着的、衣着素净淡雅的容妃。
院内的宫妃奴才们分站在两侧,一声大气也不敢出。
姝美人怀孕至今还未足三个月,胎像正是不稳之际,若真出个什么好歹,推人的、办宴的、看护的……怕是没一个能逃脱责罚。
卫明枝进院时,沉寂的院内注意到她的人自然很多。
高位上神色郁怒的帝王也瞧见了她,却没有亲昵地唤她“小九”,而是一语不发,想是还在盛怒中。
卫明枝只好同院里的贵人们都行了个礼,最后跪倒容妃身侧,朝高位上的圣上道:“父皇息怒,姝美人现在还没醒来,是不是我母妃推的人只有等美人醒来以后才能知道。”
圣上冷哼一声,看向阶下站着的几个宫婢太监:“那你的意思是说,这几个奴才全是欺君不成?”
奴才们闻声立马被吓破了胆,诚惶诚恐地跪下就是一顿磕头:“奴才万万不敢欺君!”
“你也听见了?”圣上这才把目光移回来,沉郁地道,“谅你一番孝心,孤不计较你先前之言,若你再敢为容妃说一句话,孤便连你一起算账。”
卫明枝从不曾被这么凶过,一颗心登时沉到谷底,此时容妃也偏头轻斥她:“枝儿,退下。”
“母妃……”
“退下。”
卫明枝只好咬牙起身站到一旁角落,小饺子想言不敢言地看着她的脸色,最后还是跟来的无词给她遮去周遭投来的打量视线、宽慰道:“待姝美人醒来后事情便自有分晓,殿下且耐心些。”
卫明枝垂着眼摇摇头。
她只是忽然有些寒心。
虽然她对姝美人的印象是不错,可却也并不是十足地了解她的为人。若这一回的事情不是意外,而是早就被谁人设计好的呢?即使这个可能性很小——毕竟容妃膝下只有她一个女儿,连皇子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