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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5

      这时外头有人轻扣殿门:“主子可在里头?”
    卫明枝听出来那是盼夏的声音,提高声气答她:“在里头,有何事?”
    “方才焦公公回来与奴婢说,主子的衣裳不慎被马车划破了,主子可用盼夏进来伺候更衣?”
    卫明枝这才记起来她一直穿的是破衣裳与无词说话的!
    她心中升上两分赧然,忙道:“不必了,我待会儿自己换,你退下罢。”
    等到门外再没声响,卫明枝才不是很好意思地瞥无词:“你都不提醒我……算了,你快出去,我要换衣裳!”
    无词应声退下,走到门边时蓦然转身,眼底浮着几丝笑:“对了,殿下往后不必再送旁的小物件,我的住处不大,恐再塞不下了。”
    这人!忒不识好歹!
    卫明枝抽了口气,眼见他说完这话便推门离开,跨出门槛后还仔细地给她阖上殿门,连一丝缝儿也没留下。
    也罢也罢,总归是把他的心防给撬开了的。
    卫明枝望着紧紧闭合的大门,双手不由自主地捂上脸颊,心底压抑良久的喜悦终于不加修饰地蔓延开来。
    她在榻上精神抖擞地翻滚了大半夜,也不大记得自己是怎么睡去的,只是翌日起身稍迟。
    今日有早课,卫明枝草草地洗漱完便抱着书往上书房赶,所幸是在戚太傅到来之前进了学堂。
    卫明琅来得比她早,正卷着经册坐在窗边的座位上细细地看着。见她进来面色微一僵,随后便移开目光继续看书,却没同她搭话。
    想是昨日半算摊牌,卫明琅也没那个兴致继续同她虚与委蛇下去了。
    卫明枝落得一身轻松。又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虽然昨夜的觉睡得不怎么好,但她一个早晨都聚精会神,没感到半丝困意。这副勤勉的模样还把戚太傅给惊了一惊。
    这样一来,今日的早课她也没被戚太傅黑着脸罚抄经文。
    双喜临门。
    不对,这仿似也不算一件喜事?
    走在回粹雪斋路上的卫明枝停下脚步想道,戚太傅不罚她抄书,她拿什么理由来叫无词入殿与她共处呢?
    是以她还是决定,自罚抄书一百遍。
    无词自然是没有意见的,他甚至都不知道卫明枝为了能与他独处,在背地里做的煞费苦心之事。也有可能是知晓了却不欲戳破。
    不管怎样,他转腕研磨时的神色都分外地淡然,与平素没什么差别。
    卫明枝与他对坐书案两侧,见他研完墨落座,她便把准备好的纸递上去:“今日抄这个。”格外强调,“你用你原本的字抄就可以了。”
    无词接纸的手微一顿,把纸张摊平一看,白纸上的墨迹赫然是一首《凤求凰》。
    卫明枝略有些紧张地注视着他的脸色,毕竟方把他攥进手里还没捂热乎,她亦是有点忐忑今日之举会稍微地操之过急。
    但无词的脸色没怎么惊变,只是端量得久了些,后便像是再寻常不过一般展纸、提笔、落墨。
    卫明枝几乎要以为他没看出来她那点小心思。
    她也静不住了,越过隔开两方的笔架看他俊俏专注的脸,几次话到嘴边却愣是没吐出来。
    如坐针毡了约莫有小半刻钟,无词已经把她给的那首凤求凰给抄写完毕。
    “料想这首诗抄一遍便够了。”他这么说着,不疾不徐地把墨迹未干的纸推到她面前。
    映入眼中的字迹骨力遒劲,却并不显得粗狂豪放,而是锋芒内敛,宛如盘虬卧龙般,自有一股劲道在里头。
    这般好字所写出来的《凤求凰》当真是极其叫人悦目娱心——至少卫明枝是十分高兴的。
    她再三观摩完这幅字,妥帖地把它卷好收起来,方才趴在桌上与他讲早晨的好消息:“其实我今天学得很认真,并没有被戚太傅罚抄。”
    无词颔首放笔,未有惊诧地回道:“我也瞧出来了。”
    也就是说,他明知道她的小心思,却还是纵容了?卫明枝心头欢喜不已,继而得寸进尺:“常言‘礼尚往来’,你如今只是还回来这么一点点。”她讲着给他比出“一点点”的距离,比指甲盖还小,“你可知你还欠我什么?”
    无词一瞬不瞬地看着她,陪她胡言乱语:“还欠殿下一幅画、一朵花儿、一片叶子、两包糖……”
    “行了。”卫明枝几欲捂耳朵,这些事情原本做起来并不觉得有什么难为情的地方,现在被他一件件数出口,她还不是很能吃得消的。她勉强镇定地同他对视着,“旁的都不要,我只要你还一幅画回来。”
    “无词记下了。”
    说是记下,他也没骗人。
    傍晚时分,卫明枝用完晚膳,正卧在美人榻上翻看话本子打发时间,忽闻几道轻巧的扣窗声。她起初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毕竟粹雪斋的下人们若有要事只会扣门,直到又翻了两页纸她才回过味来——
    急忙打开窗子,外头暮色下果不其然站着无词。
    她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