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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芷扯下几个塑料袋,跟陈材一起装着橘子。
她的神情十分认真,像是在做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一般。
白皙如瓷的手指,在一片黄澄澄的衬托下,漂亮的像是一件艺术品。
时惟的喉咙滚动,漆黑的眸子里划过一丝深邃。
“老板,走吧。”陈材提着几个塑料袋,率先走在了前头。
“嗯。”
时惟深深地看了郁芷一眼,转身,离开了这里。
当他回到后排座的时候,少女已经将塑料凳和长纸板收好,骑上了那辆红色的三轮车。
在余晖洒落下来的金光里,留下一片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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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荡荡的别墅里,四处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除了那大厅中的水晶琉璃灯以外,再也找不到一丝暖色。
时惟穿着松松垮垮的浴袍,修长的腿踩着拖鞋,不紧不慢地从扶梯处走下楼。
刚洗完澡,他浑身上下还散发着一阵淡淡的雾气。
他将毛巾盖在头上,轻轻擦了擦,水滴顺着发梢处落下,从额间一路滑至脖颈,没入那微微敞开的衣领里。
暖黄的光从头顶洒落下来,笼罩在他的身上,给他镶嵌了一道朦胧的边。
时惟走到沙发旁坐了下来,将双腿放在了桌面上跷着,点了一根烟,深吸了一口。
他看着左手边的那几个塑料袋,脑海里浮现出郁芷的身影。
那双清澈的眸子,纤细白皙的手,犹如刻在了他的记忆中,久久挥之不去。
时惟唇角勾起了一丝讽刺的笑意,莫不是还上头了不成。
“砰——”
凳子倒地的声音在楼上响起。
时惟挑了挑眉,眼底划过一丝阴鸷,他将烟按熄在烟灰缸里,起身快步地往扶梯处走去。
二楼,书房的门半敞开着,窸窸窣窣的文件翻动声传了出来。
时惟一脚踢开房门。
正当他准备将灯打开的瞬间,一道劲风迎面而来。
他一个侧身,拳头从他的肩膀处擦过,时惟反手扣住那人的手,在黑暗中与其扭打在了一起。
五秒后。
灯光打亮,时惟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地下的那个男人。
他捂着肚子,一脸痛苦的模样,手电筒滚落在他的脚边,a4纸也散了一地。
“谁派你来的?”
时惟拢了拢身上的浴袍,清冷的语气如同初春的湖面上的碎冰,冰冷刺骨。
第11章 谁派你来的
男人额间沁满了汗,眼底闪过恐惧:“不,不知道......”
闻言,时惟嗤笑一声,犹如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
自打他二十岁搬离老宅以后,每隔一段时间,这里就会有意外之客上门。
要么是来窃取资料的,要么就是来要他命的。
“时胤?”他蹲下身来,握起手电筒,一个用力,敲在了男人的膝盖上:“还是时瑶雨?”
他浑身都散发出阴冷骇人的气息,眼神犹如淬了毒一般。
男人发出了凄厉地惨叫声,哆嗦道:“不知道...我,我真的不知道。”
“嘴倒挺严。”
时惟站起身来,走到书桌旁,打了个电话后,扯了一张湿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双手。
不一会儿的时间,陈材便从三楼急急忙忙地跑了下来。
“老板,贼人在哪儿?!”
还未见其人,便先闻其声。
陈材一进门,便踹了地下的男人好几脚,踹完以后,走到时惟跟前:“老板,您没事儿吧?”
“你干什么去了?”时惟没好气地睨了他一眼。
陈材并不单单是他的司机,还是他的保镖,但这么大的动静都听不见,还真不知道他干什么吃的。
“我刚刚睡着了......”陈材低着头,有些紧张。
时惟将湿纸巾丢了过去,抬脚离开,再快要消失在陈材的眼前时。
只听他说了一句:“把人处理了,别弄死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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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正好,许老爷子起床遛完弯儿,便独自杵着拐杖,精神抖擞地走出了别墅大门。
那辆红色的三轮车依旧停在昨天的那个位置,只不过,卖的东西变了。
许震看着那摆满了的佐料和工具,不禁愣了一下。
他将像蜻蜓般的竹木棍拿在手里瞧了瞧:“丫头,你今天卖什么呢?”
郁芷见人又来了,将那原本的疏冷之意收敛了一些。
她绕到许震身旁,将挂在三轮车上头的长木板翻了一个面,对着他指了指。
‘煎饼果子,五元一个。’
许震没吃过煎饼果子,这会儿不免有些好奇:“丫头,这是什么?”他将手里的竹蜻蜓举了举。
“竹耙,滚面糊的。”
“那这个刷子又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