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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二百五答题

      易侯府,大厅。
    公孙白端坐在正中,脸色阴晴不定,面前的案几上,则放着一卷密笺,上面记录着“黑豹卫”调查的结果。
    身旁的酉飞和燕八垂手而立,左边坐着郭嘉、赵云等旧部,右边则是田楷、单经和关靖等一班幽州老将。
    田楷望了望公孙白的脸色,愤然道:“想不到三公子和四公子为了继承前将军之官爵,居然如此不择手段。”
    公孙白缓缓的抬起头来,视线掠过田楷、单经和关靖等人的脸上,淡淡的问道:“不知诸公以为如何?”
    田楷等人心中微微一动,对视了一眼之后,急声道:“三公子和四公子如此不择手段,诋毁宁乡侯,当重责之,以正视听。”
    公孙白淡淡的笑道:“如今城内议论纷纷,若是本侯再对其重责,恐父亲的诸位旧部不服啊。我公孙白决战疆场至今未遇敌手,但是这阴谋之事,却大大不如人啊,只得认输了。”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接话。
    却听公孙白决然道:“本侯已决定了,还是率原班兵马,退回辽东,此间事情还得托付给三兄和四兄,还请诸位幽州旧部,好生辅佐。”
    田楷等人神色大惊,急忙齐齐起身,对着公孙白拜倒,急声道:“幽州之地,非宁乡侯不能收拾,还请宁乡侯勿要抛弃这幽燕之地数百万百姓于不顾。”
    田楷更是激声道:“前将军尸骨未寒,宁乡侯就此扔下幽州百姓不顾,对得起前将军吗?”
    公孙白无奈的说道:“非是本侯怕辛苦,只是如今谣言四起,本侯里外不是人,在此地实在待不下去了,只能全身而退,保全名节。否则就算本侯愿意辛苦,也怕幽州将士们不服啊。”
    田楷和一干幽州将领互相对视了一眼,突然在田楷的率领之下,齐齐拜倒在地,泣声道:“末将等请宁乡侯勿弃此间军民,我等愿随宁乡侯赴汤蹈火、生死不悔!”
    公孙白缓缓的站起身来,仰望着房顶,无奈的说道:“你等这是误我啊……先起来吧,容我好好想想。”
    众人又互相对视了一眼,齐声道:“宁乡侯不答应,我等就跪在此地不起。”
    仔细一查众人的忠诚度,已经都在65以上了,虽然比不上赵云等人的死忠,但是基本不会有二心了。
    公孙白指着他们,满脸的无语的模样:“你们……你们……唉……起来吧……本侯就姑且答应你等。”
    一旁的郭嘉强忍着满身的鸡皮疙瘩,终究是看不下去了,忍不住调转过头去了,心中似乎有千万只羊驼奔驰而过。
    我的天啊,主公你演的也太做作了吧,我才吃的中饭呢,能不能不这么矫情啊?
    正心中一阵恶寒时,突然有人把他心中要说的话说了。
    “哈哈哈……好一曲苦情戏,五弟果然是天下英雄啊。”
    随着纷纷起身的众人转过身来,只见一名相貌和公孙白有几分酷似的白衣青年率着五六个衣着华丽的少年踱进了大厅。
    那带头的白衣青年,二十一二岁左右,满脸的不屑之色,冷冷的望着公孙白,哼哼直冷笑。
    比起他的高调起来,身后的那些少年,除了紧跟在他身后的另外一名年纪和公孙白差不多的年轻公子也是一脸的傲气之外,其他人则显得比较畏缩,不敢正视公孙白。
    那带头的青年,正是公孙白的三哥公孙德,紧跟在他身后的那名脸带傲气的青年则是老四公孙宇,身后的四人是公孙白的几个弟弟。
    “三兄,不知来此有何贵干?”公孙白一见公孙德那欠揍的德行,就恨不得抽他几个大耳刮子,强忍着怒气问道。
    “哈哈,五弟好像忘了,这侯府是父亲的产业,并非你辽东宁乡侯府,你三兄想来就来,何来此一问?”公孙德讥诮的笑道。
    公孙白心中怒极,神色却变得出奇的平静,依旧不动声色的说道:“三兄不必见外,此处大家都来得,若是三兄来此只是为了争此大厅,愚弟率众退出就是。”
    公孙德嘿嘿笑道:“退出此大厅是不够的,带着你的人马退回辽东吧,不过那些白马义从老兵得留下,那是父亲的部曲,给你用了那么久,该归还了。”
    呼啦啦~
    赵云等人勃然大怒,纷纷站起身来,拔剑而出,指着公孙德。
    公孙德神色微变,随即高声吼道:“怎么?城中百姓皆道你对父亲见死不救,甚至有人还说公孙清就是你安排的,莫非传言属实?你不但害死了父亲和两位兄长,还要害你三兄不成?”
    公孙白一脸惶恐的神色:“愚弟不敢。”
    公孙德见公孙白已被镇住,得意的笑道:“识趣就好,大兄和二兄已西去,父亲的基业当然由我这个三兄来接管。你仰仗父亲的荫庇,又借用父亲的兵马得了许多好处,拜将封侯,还当了平州牧,为兄也就不和你计较了,不过这白马义从老兵都是父亲的基业,你得留下他们,其余人等,你可带他们回辽东了。”
    公孙白已然双手微微颤抖了起来,赵云等人原本还想动手,却被郭嘉一把拉住。
    公孙兄弟的事情,终究得他自己解决,他相信公孙白有这个解决的能力,因为公孙白原本就不是个循规蹈矩的良民。
    公孙德眼见公孙白哑口无言,心中大喜,于是趁热打铁的呵斥道:“五弟为何还不走,莫非还要等愚兄的践行酒?”
    哈哈哈~
    公孙白仰头哈哈大笑,指着公孙德笑道:“有趣,有趣,三兄你简直太可爱了,你五弟爱死你了……”
    啪~
    话音未落,公孙白突然右手高高的扬起,然后奋力往下一扫,风声响过,一记耳光狠狠的印在公孙德的脸上。
    啊~
    随着公孙德的惨叫声,一颗牙齿带着血水从公孙德的口中喷了出来,左脸被打的通红如血,肿起了老高。
    “你,你……”公孙德震惊的望着公孙白,原本得意洋洋的神情霎时变得如土色。
    砰!
    又是一记左勾拳,正中公孙德的下巴,打得公孙德再次惨叫,下巴都脱臼了,仰后一跤摔倒在地。
    狂怒之下的公孙白,双眼通红,对着地上的公孙德的左腿膝盖恶狠狠的踩了下去,只听骨骼碎裂之声,公孙德痛苦的哀嚎了起来,很显然这条左腿已经废了。
    啪~
    再一脚下去,一条左手也废了。
    背后的辽东旧部处之泰然,心中暗暗出了口恶气,而其他幽州老将们却不禁一阵于心不忍,虽然公孙德过于冒犯,但是毕竟是同父兄弟,的确是太狠了,而身后的其他几名公孙庶子更是惊得脸无人色,瑟瑟发抖,包括公孙宇。
    这一刻,他们深深的明白,这个老五是真惹不得,否则真会死的很惨。
    地上的公孙德,一手一脚被废,正在地上哀嚎不已,如同一条被打断腿的野狗一般,哪里还有刚才的盛气。
    公孙白一把将他像老鹰抓小鸡一般提了起来,双眼凶光大盛,盯着他恶狠狠的问道:“痛吗?”
    “痛!”公孙德眼中涕泪直流,全身瑟瑟发抖,双眼流露着无尽的恐惧和后悔,又带着无尽的绝望和不甘。
    为了一时的贪念,却毁掉了终生的幸福,他这一辈子注定要在病榻上度过了。
    砰!
    公孙德再次被扔到地上,然后便一动不动的躺着。
    公孙白冷眼望着他,脸色阴沉。
    接着,奇迹发生了,公孙德竟然缓缓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神色变得十分激动,许久强自镇定下来时,已是满脸的谦卑,迎着公孙白拜了下去:“草民公孙德,拜见宁乡侯!”
    众幽州旧将终于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心中大为服气,开始对公孙白的残忍所产生的布满荡然无存,甚至有人在想,双手被废再被仙术医好,那是怎么样的一种感觉?
    呛!
    公孙白拔剑而出,那寒气逼人的锋刃直指他的胸口,恶狠狠的说道:“就算是把你双手双脚全部斩断,你五弟也能让你完好如初,但是若一剑刺中心口,就算是大罗金仙也救不回来了,你可知否?”
    公孙德吓得又惊慌的跪倒了下去:“草民不敢,草民请宁乡侯恕罪!”
    公孙白一脚将他踢倒在地:“滚出去。”
    接着公孙德还真就在地上滚了出去,刚刚经历了被废的痛苦,此刻他比谁都怕死。
    公孙白又转身望向身后的几个兄弟,沉声喝问道:“你等还有何话可说?”
    身后的众兄弟面面相觑,大气不敢出一口。
    终于,公孙宇还是忍不住了,鼓起勇气道:“五弟,愚兄有一事相求?”
    公孙白淡淡的说道:“哦?”
    公孙宇见公孙白神色平静,眼中露出贪婪的神色,嗫嚅道:“五弟如今既已封乡侯,如果承袭父亲的爵位也是乡侯,用处不大,何不将此爵位让与我等兄弟?也算是为父亲开枝散叶,光耀门楣。”
    汉代爵位可承袭,但是每承袭一代就降一等,父亲县侯,到了儿子承袭就降为乡侯,到了孙子再承袭就是亭侯,再往后如果没有立功的话就逐渐变为平民了,所以公孙瓒虽然是县侯,但是若被儿子承袭爵位就是乡侯了,这也是为什么后来公孙续会主动与公孙白和好的原因。
    公孙白点了点头,笑了笑,问道:“该谁承袭?”
    公孙宇见公孙白已然点头,信心大增,急声道:“三兄竟敢对五弟无礼,自是不得承袭,那么为兄既为其他兄弟之长,可否由为兄承袭爵位?”
    公孙白哈哈笑道:“非也,非也,当有德有才者居之。本侯就出个题,四兄若是答出了,就让四兄承袭,若是四兄答不出,就让其他兄弟承袭如何?”
    公孙宇只得硬着头皮道:“还请五弟出题,只要不是太难,为兄应可答出。”
    公孙白诡异的笑了,缓缓的说道:“杨记面铺老板今日做了四百个面饼,卖了一百五十个,请问杨老板还剩几个老婆?”
    公孙宇微微一愣,随即急哄哄的高声答道:“二百五,不会错的,此乃君子六艺中的数理之学,为兄自小就精通此术。”
    公孙白似笑非笑的望着他,朝他竖起了大拇指,公孙宇如释重负,满脸的得意之色。
    公孙白缓缓的走到他的面前,双手捧住他的脸,诡异的一笑,突然对着他一声大吼:“本侯问的是他还剩几个老婆,他杨老六能有这么厉害,娶二百五十个老婆,比皇上还厉害啊?四兄,你真是个二百五啊,蠢得像猪一样还想继承侯位?你派人四处造谣,诬陷本侯的时候怎么就会那么聪明呢?”
    公孙宇又羞又怕,霎时变得面如土色,不敢再出声,讷讷的退了下去。
    “九弟!”公孙白高声喊道。
    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战战兢兢的走了出来,望着公孙白差点哭了:“五兄,我很乖的,不要打我。”
    公孙白轻轻的抚摸了一下他的头,缓缓的说道:“父亲的爵位,就由你承袭,谁敢欺负你,就让人打他屁股。”
    诸兄弟之间,就这小弟最善良,在公孙白之后,他和他母亲也是被欺凌最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