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7
待得两人吐得只剩黄水已显得奄奄一息,席间的觥筹交错更是折腾得两人筋疲力尽,涂姮自问鲜少这般失态过,他虽是酒醉得厉害,却一声不吭瘫在小榻上,恁凭涂山诗如何唤他也不管。涂山诗顿觉无奈地坐在椒房之内的喜床上,她的身边乃是醉得不省人事的涂姮,说是不省人事却又那么“天赋异品”。
三更天之时,鲜少喝醉的涂姮翻身往床外吐了,涂山诗隐隐咬牙翻身下床,今夜注定是个不能安眠之夜。越过那摊呕吐之物,她跑到衣柜前觅来干净的贴身衣物,因着已是夜深,她只得小心翼翼地搬来铜盘打了些热水,为那位瘫在床上上醉得不省人事的新晋夫君卸下脏了的贴身衣物,以略高于往常的热水以绸巾打湿给他抹了净身子,末了还不忘给他煮了一碗醒酒汤以作解酒之用。
待得他全身上下换了干净的衣衫,涂山诗才觅来清洗的用具把满地的呕吐物清走,因着那换下的中衣中裤与亵裤委实气味难忍,她只得硬着头皮拿去浣洗干净晾于衣架之上。看着院子里被她洗干净的衣衫,她心中便是一顿嘀咕:本该是大好的新婚之夜,如此狼狈着实少见,还好他知晓往外吐而非弄脏了床褥被单。
待得她上床歇息已是将近四更天之时,五更天之时涂姮幽幽转醒,若无错记,适才他只觉头晕目眩呕了一地,看着床下干净一片,甚至自己身上的贴身衣服也是干净的。她竟连仆役也不大乐意接触的呕吐之物也清理得如此干净,想必她操劳了一夜吧?
他以为所有神女皆是一副冰清玉洁地平躺或是侧躺,而她则是恁凭秀发盖在脸上,全身放软瘫在床褥上,这睡相虽是不甚好看但也无碍与她的美艳。
“对不住。”他倾身在她光洁的额上亲了亲,薄唇顺势而下准备嗫住红唇之时却被抡起粉拳往他左眼一拳,涂姮躲避不及,这一拳把他的左眼眶打青紫了。涂姮闷哼一声,脑袋一片空白得忘却了还手。
涂山诗睁眼一双饱含怒意的桃花眼,狠狠地瞪着涂姮。他可知醉酒后乃是她涂山诗操劳了一个晚上?如今的她只想瘫在床褥上醉生梦死。“你可知如今是几时?你可知惊扰了我的美容觉?你可知若我睡得不好,明日乃是何等憔悴?你若再滋扰我歇息,我定必让你自宫以谢天下。”
涂姮不自觉地把身子往后移动,他的眼眶此刻痛感仍在,想必明日定会青紫了一眶。眼见涂山诗没好气地坐了起来,涂姮乃是有点畏惧地缩了一缩。这位小祖宗诚然并无表面上那般懦弱无争!
“……你的起床气也颇大。”他回神之时有点错愕地看着她,她的眼神变得很古怪,随后变得很尴尬。他眉头轻蹙,顿时觉得是自己失态了,纵然她是个起床气颇大的神女,可这般被他说出口委实也伤人的。
当夜她便搬到涂姬的院落去了,她已有两日不与他说话了,就连用膳也是两人默不作声地埋首各自碗里的内容,涂姬不懂还道他们两人是相敬如宾。
终章
眼看明日便是归宁之日,涂姮只得没脸没皮地百般讨好,此刻涂山诗站在灶台前洗涮碗筷,只要不用面对涂姮,刷马桶她也乐意。
“诗诗,你尚要与我置气到几时?”
对于他突然出现在她的身后搂着她的腰,涂山诗差点儿吓得打碎碗筷,她冲口而出。“你……你走路没声音么?差点吓到我了。”
“你是我的小心肝,我怎愿吓着你。”他刻意讨好地枕在她肩窝处,“明日便是你归宁之日,我已命人把回礼备好。前日乃是我冒犯了,你原谅我可好?”
“呿,主爷不是嫌弃妾身起床气甚大么?如今妾身自愿摞去别院,不去惊扰主爷好梦,主爷可是觉得舒心满意?”她没好气地甩开他的头。
“你……”涂姮揉着发痛的太阳穴,先是惊愕地看着她,其后转为蹙眉,最后化为哭笑不得的神色。“你我之间何来‘主爷’、‘妾身’之说,诗诗起床气虽大,可也不及我脾气大。我乃是你最最亲爱的夫君,你怎好让我独守空闺?在外我是主爷,在内便是你的姮哥。”
“你,终日口甜舌滑。”涂山诗没好气地埋首于手中的碗筷,嘴角却是忍不住地轻扬,“也罢,我涂山诗也非不明事理之人。”
往后涂姮与涂山诗乃是一双宗室中的恩爱典范,某日涂姬与涂山诗坐在院子里吃茶,这段日子她涂姬才算是见识了潇洒不羁的大哥如何被涂山诗吃得死死的。每逢大哥需得出远门便会早早告知,归来之时更是置办新奇玩意于涂山诗。
“嫂嫂到底施展了何种术法,竟让大哥这般死心塌地?”
“何来术法,不过是仗着他喜欢我罢了。”涂山诗噗嗤一笑,这男女间除却你情我愿还需得善用兵法方能长长久久。
某日涂姮坐在酒馆与涂山卿吃酒,几杯黄水下肚后,他方才大吐苦水:“本上神深以为令妹乃是装腔作势,善于乔装懦弱。”
自他涎着颜面哄得美人归方才发现原是自身被她吃得死死的,她若不喜之事从不哭哭闹闹只会对他潜移默化,最终让他习以为常地不去做,还好她本就是个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