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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蓝的天空中飞来无数飞剑形成剑墙挡住了散兵前进的步伐,一位身蓝白相间大袍的青年神君屹立于半空之中,他神色自若地轻扬手中拂尘,剑墙化作一道仙障。
那神君闲闲落地,毫不避嫌地搂着元安阳的腰身,他正是涂姬一直巴心巴肝的勾陈帝君是也。他脸上没有预期中的风云变幻,一张俊脸仍旧是一派缥缥缈缈甚是仙风道骨的祥和之气。
“本帝君与帝后不便久留,在此别过。”到底是主御三才统众星将之神,勾陈帝君说起话来乃是仙风道骨得让人如沐春风,看着爱妻的倩影,他的话语间越发儒雅温柔。
“你等速去调养生息以作捉拿歹人之备,本帝后与帝君还得赶回西王母的盛宴之上。”元安阳扬起笑意与他们道别,她与勾陈帝君随即招来腾云火速赶回去。
“谢过帝后娘娘。”涂姮三人抱拳作揖道谢,此事本是青丘之内务,如今蓦地牵扯颢天黅霄宫已是不义之举。
涂山诗今日才是是匆匆见过勾陈帝君一面,原是姬儿口中的这位勾陈帝君竟是如此年轻秀逸,难怪姬儿一颗真心扑在其身上。他这身仙风道骨甚是缥缥缈缈的祥和着实让人难以与战场之上那位威风凛凛的勾陈帝君联想在一处。
他,诚然非姬儿所言那般是淡漠的神君,依她所见,人家夫妻之间乃是相处融洽,勾陈帝君一派的祥和之下,乃是抹杀不掉的浓烈爱恋之情。那双锐利的星眸变得柔情似水,爱妻分明就站在他身侧,可他的目光却总是情不自禁地追随她的倩影。
涂姮扛着涂山卿踏入洞中,一阵冰寒之气让涂山兄妹打了个寒颤,涂姮在洞内施法为涂山卿疗伤。涂山诗拿着洞箫到洞外去觅些生火的树杈,待得她抱着一捆树枝归来生火,灰暗的洞内顿时亮了不少。涂山诗蹙眉看着涂山卿闭目养神地靠在石壁,而涂姮则是闲闲坐在对面的石壁前盘膝运气调息。
“我这般待你,你为何还要救我?”涂山卿沙哑着声线道。
“本上神非宽宏大量的神仙,自是不信奉‘以德报怨’之说,本上神要收拾的人乃是沐蝴蝶并非你。”涂姮悠悠站了起来,“此人巧舌如簧,哄得一众神仙为其奔走,若是不死青丘难有太平之地。”
“上神与我师兄为何斗得这般难分难解?”涂山卿淡淡地看着涂山诗,涂山诗没撤只得往洞外走去,涂姮却拉住涂山诗的手臂示意她坐下细听。
“想必太子与六弟没少受他教唆,总以本上神死了方能稳住你们的君位。九尾金狐仙帝并非蓦然起兵造反,乃是被其巧舌如簧说得撼动内心的躁动,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诚然这天狼王意欲当那只黄雀。他,要的是称霸东荒,这青丘恰好便是其绊脚石。”涂姮捋了捋微皱的衣衫,“当年天族能悉数剿杀九尾金狐仙一脉皆因天狼王有心引天兵发现其藏匿之处,我本欲私下营救姒昭一家奈何被天狼王率先发难,若非我负了重伤,想来也不许他逍遥四百年之久。”
“上神果真很爱姒昭。”
涂山诗本是靠在涂姮的手臂之处,闻得“姒昭”的名号,身子僵了一僵,从前不知“姒昭”这名号竟会成为她此生的魔咒般挥之不去,她略略抬眸细看涂姮的表情,他视乎颇为坦荡。莫非当真如他所言那般,不过是儿时玩伴?
像是知道此话能够惹得涂山诗胡思乱想般,涂姮倒是落得大方地搂着她的腰。他没错过涂山诗适才略显窘态的神色,对于这种似是而非的传闻他本就无需辨析,也罢,如今他乃是有家室的神君,这风评纵然是成亲之前落下的,也合该在成亲后烟消云散。
“本上神不曾爱过她,本上神待她好非关风月,如今剿杀天狼王也不过是应诺罢了。”他曾应诺过年少时的姒昭,若有人谋害她姒家,他定必为其狠狠修理。
涂山卿沉默了,沐蝴蝶委实能言善辩,他的每句话语皆是直捣人心中的软肋,与其说被他说动不如说被他看穿内心的阴暗之处,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他与涂婧确实对自身的君位极度惧怕旁人虎视眈眈,权力之魅力得到过便难以割舍。
“兴许在你们眼中本上神这门亲事过于急躁,可在本上神眼中却是历经磨难方成了这正果。”他侧目看着枕在他手臂处的涂山诗,手指溺爱地轻刮她小巧的鼻子。他与她情缠了两世方是结出第三世的情缘,他岂有拱手相让之理?
“沐蝴蝶的生死只许在本上神弹指之间,旁仙无须妄自多加猜度。”沐蝴蝶此人如今与他涂姮乃是不戴共天,一则他挑拨他与涂婧的兄弟之情,二则他妄图把他爱妻据为己有,三则挑动姬儿妄图登天。
第二十章
“你的意思要与之定生死?”涂山卿兄妹二人几乎是异口同声。
“若凡事只以生死衡量快意岂非无趣多了?本上神和沐蝴蝶不过是私人恩怨,无意牵扯过多的人进去,你们也无须自作主张了。”涂姮淡然一笑,沐蝴蝶作恶多端了这么多年,一招就让其毙命那也太便宜他了。
涂山卿靠在洞壁处调养生息,涂姮则在洞外烧野兔与野鸟,而涂山诗不过是坐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