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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不过是寻常的菜色,涂山卿因着沐蝴蝶的冒犯之事显得有些落寞。如今爹娘与诗儿乃是一心向着涂姮,他若再多加阻挠阿爹定必又要狠批他一通。他讨厌涂姮不过是他过于出色以至阿爹终日以他为榜样训得他涂山卿无地自容罢了,自他师成下山后好说也有四百年不曾见过师兄沐蝴蝶,这些年他经历过什么乃是无从得知。
    青丘一战虽说是狐族自身的内乱,但也惹得东荒之内其余仙族觊觎,天狼族乃是东荒东北之地聚居的仙族,自是没有协助他们九尾白仙狐一族之理。
    “卿儿,为何不下箸?可是有心事?”今日的菜色皆是兄妹几人平日里最为喜欢的,涂山卿一脸落寞的模样与在座的显得格格不入。子音帝君蹙眉细问,天帝对于这桩婚事乃是一心看好,诗儿也倾情于涂姮,可谓是了却了一桩四百年的心事。
    “孩儿不过是忧心诗儿嫁过去可是不习惯。”涂山卿随意扯了个谎言,自涂姮把一瓶封术法的药给了他,他便对师兄沐蝴蝶产生了膈应。当初阿爹被涂姮推荐为新的狐帝,沐蝴蝶曾暗示他要手起刀落铲除他,以防这位玄狐族的君上挟天子以令诸侯。
    涂姮身负重伤陷入沉睡之中,天族派遣重兵把他送至一处秘密的风水宝地疗养生息,沐蝴蝶也曾开口打探过。诗儿飞升历劫之时,沐蝴蝶也曾借着把酒言欢套过一些话儿来。
    晚膳后,子音帝君难得有兴致与涂山卿在王宫中散步,父子两人在王宫中并肩而走,“涂姮上神虽是少年得志,但从不是个刚愎自用之人,你也无须多番挑衅或是质疑他。”
    “阿爹为何这般信任涂姮上神?”涂山卿终是问出了心中的疑问,涂姮不过区区八万岁竟让比他大一轮的阿爹诚心诚服,除却他那张比神女还要娇媚的容颜,他也着实想不出来别的因由。
    “在青丘平定之战,涂姮曾救过我一命。当日若非他舍身相救,这身负重伤的便是你阿爹我,九尾金狐仙帝着实歹毒,竟研发出一枚置人于死地的暗器,一经沾上便是毒液渗入伤口,让其皮肤不能愈直到溃烂入骨而亡。”子音帝君陷入回忆之中,那时涂姮与他兵分两路,在其察觉有伏兵之时遂挺身而出把他护在身下,是以涂姮的腰间才受了这暗器之袭,生生被剜走一大块血肉。“那番时势,他不来救我诚然也未尝不可,而他却选择刀刃之下救我。”
    “原是这般,孩儿明白阿爹为何这般敬重于他了。”涂山卿暗自吁了一口沉重的气息,“阿爹,若是孩儿曾听信谗言把诗儿飞升之事告知旁人,阿爹可会跟孩儿置气?”
    “诗儿如今顺利历劫归来,已然是了却阿爹的忧心,你这般说辞想必卿儿心中早已被愧疚折磨得很了。你且说说,为何要把诗儿飞升之事告知旁人?”子音帝君不怒反笑,当日他没少忧心过这位掌上明珠历劫之时会受尽折磨,本以为她不过是受三道天雷劈打,是以他在青丘之战平定后强加修炼为的不过是能在天雷处替女儿受下,不想却是平白无故地白日投胎去了。
    “师兄曾说会好生保护诗儿在凡间的安危,孩儿被师兄满腔热情所打动,是以才走漏了风声。”他还在昆仑之时,一日诗儿带着阿娘做的点心到昆仑山下等他,他与师兄一并下山去一解这思念的乡愁。
    那时的沐蝴蝶一眼便被浑身雪白的诗儿所吸引,那日的诗儿虽是手提食盒,但一身白衣飘飘、容姿仪态万千,站在翠绿的树下仿若月宫中的嫦娥仙子。
    那时的师兄看得痴痴的就连手中的折扇落下也不自知,见到诗儿热络的招呼,师兄更是红着脸后退了好几步。
    “卿儿说的想必就是天狼王了,那孩子待诗儿这般情深着实让阿爹诧异万分,一连三回的提亲被拒也无损他待诗儿的痴情。若非涂姮上神径自提出下聘之事,阿爹许是硬着头皮让诗儿嫁给这位青年才俊。”说起天狼王的情深,就连他这个过来人也颇为感动。从前曾耳闻过不少涂姮上神与青丘帝姬姒昭过从甚密的传闻,他也没少因着这些传闻而一叶障目过,直到他舍身相救与举荐他承了帝位,加之他待诗儿也颇为上心,他涂山子音才逐渐认可了他。“诗儿归来之时落寞了三百年,阿爹乃是看在眼里痛在心里,恨不得替她杀了那凡人。如今,她终是熬过来了。”
    “阿爹说得是。”涂山卿越想越觉得蹊跷,沐蝴蝶当日信誓旦旦地说会保护诗儿,而他却一直深信沐蝴蝶的话而没去较真过,他在凡间须臾三十年是如何保护诗儿的。师兄从前毫不在乎这位涂姮上神的一切,不知为何最近这四百年却不时打探这位年轻才俊的事儿。
    一连五日沐蝴蝶皆有修书邀请涂山卿兄妹二人到宫外相聚,涂山诗终日以筹办婚宴为由推却,涂山卿没辙只好只身前往。沐蝴蝶在戏楼二楼静静等待在楼梯处见到涂山卿独自的身影,这心头难免有些失落,当日他被涂姮以雷击所伤如今这胸口处连呼吸也显得疼痛。
    “师兄,诗儿如今已是他人之妻,你这般纠缠不过是徒增烦忧。此婚事乃是天帝一手促成,想必师兄也不欲与天族为敌。”涂山卿拿起茶杯以盖子轻刮杯中的茶沫,却闻得耳边收起纸扇的声响。
    “我本就无意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