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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会喜欢他呢?”她睁眼说瞎话。
“诗儿,阿娘也是过来人,岂有不知之理?你阿爹与阿娘瞧那涂姮定必是喜欢上你了,你若喜欢涂姮诚然也未尝不可。感情之事,你无需理会你大哥之意。”这男女之间一来二往才能勾起彼此的兴致,她与子音帝君并非懵然不知涂山诗与涂姮上神互生情愫。
“阿娘,瞧你胡说八道有模有样。”涂山诗没好气地搂着白澜上神,她说过的“若有来生与他李南风不复相见”,如今即便相见了也不能食言。
白澜上神摇头轻笑,这孩子越是狡辩越是显得心虚。涂姮这小子,子音帝君私下没少对其赞许,需知子音帝君也是个挑剔之人,能得到他青睐诚然他颇具实力。
想到白澜上神的误会,涂山诗自觉有种欲哭无泪的挫败感。她一身少年郎君的装束出现在青丘的集市之中,为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她还是尽早把酒馆之事早早定下又或是退股,也算是替她阿爹子音帝君了却一桩之事。
她与涂姮好不容易在东南方位觅的一处两层高的小楼作为酒馆之用,本以为能打道回府的她不曾细想涂姮竟提出一并用晚膳。
两人随意找了个偏僻的位置,一来可以静静用膳,二来可以静静听墙角。涂山诗在猛灌了两杯茶水后,这才支支吾吾地道出自己欲要退股的念头,涂姮不过是淡淡点头,“小神并非不肯退还,可惜小神已把那份子钱耗尽,要归还也需得酒馆营业后方能还清。”
涂山诗干笑两声,要涂姮立刻归还着实有点强人所难。那份子钱乃是她私下的积蓄,本以为能赚一笔如今却是被套住了。一桌的美食在涂山诗看来乃是形同嚼蜡,相比起她的不适,涂姮倒是显得颇为热络,不时给她的碗里布菜。
“我闻说诗诗与天狼王乃是情投意合,不知可是因着惧怕其误会,是以才萌生退意?”涂姮闲闲一句状似在挑话头,奈何却噎得涂山诗不知如何作答,诚然这看中了谁也已然与他无关紧要。
她略略蹙眉,此话该是如何应对。若说确是,虽是顺了他的心,可委屈了她的心;若说不曾,他又将是如何?诚然此事与他涂姮上神没一丝干系,这桩猴戏般的谣言不过是阿爹子音帝君与阿哥涂山卿、天狼王之间的博弈罢了。
“此事诚然与上神并无干系。”
她低头看着碗里的鸡肉,她到底是青丘的公主,断不能因着要拒绝他而失却了自身君的气量。她自问不过是这四海八荒中的芸芸众生一员,断然不会如他猜想那般欲去攀下他这金枝。
“若说我待诗诗乃是一见倾心,不知可会觉得唐突?”涂姮笑得很淡,他似乎无法说服自己不去关注她,每当她的倩影出现,他便会不由自主地欲要靠近她。
“小仙与上神乃是素昧平生,此话委实惹人误会。”那日尚且能以酒醉未醒来安抚自身那颗躁动的心思,可今日他蓦地这般直白,诚然她很难把话圆了过去。
“你我当真素昧平生?”好一句素昧平生,如此轻描淡写便化去了两人十六年的情分。一年的相处不过是春夏秋冬、不过是一十二个月,与一百年的分离与思念,委实不值一谈。
茶杯哐当一声倾洒了满桌茶水,沾湿了他玄色的衣袖,他低头冷淡地看了看。涂山诗显得局促不安地扯出拍子给他拭擦湿了的衣袖,她竟因着这么一句不知深浅的话而失态,他莫非忆记起了什么?
涂姮的大掌蓦地罩在涂山诗的嫩白柔荑之上,轻轻搓揉着她的肌肤,一切仿若在凡间那般,他最为喜欢的便是揉她的小手撒娇。她略略蹙眉,不欲面对他这般亲昵的举动,他竟在大庭广众之下轻薄她?!
“想不到涂姮上神竟是个浪荡公子!”她有点儿煞白地看着他,背脊不自觉挺得笔直些,形姿调整得正襟危坐些,随后蓦地把柔荑急急收回衣袖之内。
“诗诗反有点儿过了。”他挑眉道。
“休得胡说八道,我的桃花早已在倒血徽,烦请上神留半分清白于我,可好?”涂山诗没好气地瞪着他,好歹也是一介上神岂能这般信口雌黄?!
涂山诗顾不得此刻腹中饥饿,随意觅了个由头便急急逃离此地。这倾心一词当真折煞了她,到底他心有多大才能跟见面不过几回的神女说出这情意绵绵之话?
涂姮也不去追赶,适才这般,诚然她并非真的忘记了。今日之前,他巴心巴肝地想她忆起过往;今日之后,她不愿记起也罢,权当两人今日初识,一见倾心。
涂山诗边走边往后细看,直到再三确定涂姮不曾 ,她这才放缓脚步。涂姮这般俊俏定必是一众神女仙子心中的如意郎君,他到底是个命犯桃花之神,终归是让神女仙子夜夜泪目。她边走边喃喃自语:“涂山诗,你几时才能有骨气一点,莫要再折在他涂姮身上!”
五日后,涂姮搬至王城中昔日九尾玄仙狐君上的别业之日也是他酒馆开业之时,涂姬与涂婧乃是送来了一大堆贺礼,他让风火与雷电把仙友送来的贺礼登记好放入库房。这座别业占地不大,却是他觅来修缮功夫了得的地仙参照他在凡间的太子府依样画葫芦地重新修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