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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节。
“如今似乎是我故意勾起你的注意。”此言一出换来的乃是一片死寂,两人谁也不敢说话了。他抬眼瞧着她良久,两目纠缠了许久却无人敢打破。此刻气氛变得局促不安,她再迟钝也能感觉出异样,她略显微窘地缓缓把身子往后移,却见他倾身向前,她有点怯怯后退。
蓦地被人以掌扣住后脑,一双冰凉的薄唇覆在她樱唇上,尚未反应过来已被他揽在怀里恣意吮吻。此刻鼻腔内全是属于他特有的茉莉花香,这过于激烈的吮吻让她娇喘连连,她以手抵推他的胸膛。在她错愕之际,舌头顺势滑入。涂山诗先是一愣,随即羞红着脸双目紧闭,她只感觉到他的舌头很是霸气地缠着她,而她自己则是脑袋中一片空白,忘却了反抗。
待回神之际,涂山诗双唇被他吻得微肿,双颊绯红气喘连连,一双水润大眼甚是无辜妩媚地盯着他。随之而来的乃是她朝他脸上赏了个火辣辣的巴掌,她的脸色由绯红化为苍白,此时的她已经元神归位了。
“若是你并无意中人,不妨试着喜欢我。”为免她喘不过气来,涂姮微喘着放开她双唇,他一手圈着她瘫软的身子,属于她的幽幽淡香窜入鼻腔。
涂山诗怯怯地望着他此刻因着太近而被放大的俊颜,尝试喜欢他?涂山诗挣脱出他的怀抱,羞得无意识以指搓揉着微肿的下唇:“想不到涂姮上神竟是这般轻佻,上神身旁不是已有红颜知己么,何以不去与她细谈。”
涂姮靠近她一些,伸手拉下她揉着下唇的手,本就被他吻得发红的唇在她一番鼓搞下又见嫣红。见她擦了又擦,揉了又揉,似乎很是嫌弃他。她挣脱出他的手,跌退好几步。
“呵呵,诗诗怎以为我与昭阳郡主有着不干不净的干系?此番说辞若被好事者谣传至颢的勾陈帝君之耳,我定必被其扭送到诛仙台去化了这一身修为。若真如此,烦请诗诗与我一同当一双苦命鸳鸯。”他涂姮本就无意当天族的郡马爷,更遑论天帝曾私下暗示有意招他为驸马爷。“诗诗许是不知,这昭阳郡主乃是颢天黅霄宫的帝后荀元氏,是勾陈帝君之妻。”
“她就是黅霄宫的帝后荀元氏?!不是说勾陈帝君不近女色么?这帝后娘娘如今可是要对付姬儿?”为何姬儿对这位帝后乃是只字不提?
此事诚然并不稀奇,依照勾陈帝君的年岁怎会没有帝后呢?且慢,这般说来姬儿岂非欲要破坏别人的婚姻?许是这么一个醒悟让她久久不能从错愕中醒悟过来,姬儿这般痴缠太过分了。
涂山诗不自觉地暗自忧愁,她对勾陈帝君的帝后不曾了解过半分,因着在姬儿的思慕中不曾出现过此番人物,是以她也不曾想过这位缥缥缈缈甚是仙风道骨的神仙竟是个有妇之夫。换而言之,姬儿乃是不自重!
“他确是不近女色,至少在我活着的八万年里不曾与哪位神女纠缠不清过。姬儿这桩思慕,实情不过是她过度沉溺在自身的幻想之中。怎了,莫非连诗诗也拜倒在其名下?”涂姮从来都觉得姬儿不过是一厢情愿的思慕,那种少女情怀的迷恋总会自我摒除其他事儿,一双眼睛只会巴巴地看到自己想要的。
“休得胡说,我虽非正直的神仙,可也不屑于与有妇之夫纠缠。”涂山诗话出口又觉得这般说辞乃是连削带打了涂姬,只是……回想起当初李南风如何跟那位妾在人前人后的卿卿我我,她的内心便泛起一阵酸楚。
“我不过慨叹,这世间男子只道齐人之福,却不曾细想过我等女子看着心爱之人被夺走的悲痛与折磨,从前我只知怜悯姬儿,可如今我反倒不欲姬儿这般生生踩着帝后娘娘的痛苦去觅自身的幸福。”
“为了姬儿往后的名声,我也不欲声张,是以如今斗胆请诗诗去劝谕姬儿。”涂婧说过,涂山诗与涂姬大小就比较亲,有些话若能不劳驾旁人他涂姮定必不会这般卑微。
“一百年前,我也曾想劝姬儿放弃,因着帝君这般践踏姬儿的感情,如今知道了真相……好吧,若让帝后娘娘出手,诚然此事便是我青丘的不是。许是姬儿不曾想过这般横插一脚委实造孽,只是她欲要效仿娥皇、女英也需得帝后娘娘点头方算数。”涂山诗有点颓然,这种被人横插一脚的苦楚、被人生生夺走本来属于自己幸福的折磨,着实太痛、太苦了!从前屡屡碰上李南风与旁人深情,她便会暗自伤心许久,若是不曾爱过那该是多好。
“诗诗似乎很有感触,我虽非爱嚼舌根,可也曾听姬儿说过殿下此番历劫颇为伤情,归来之时乃是身心疲惫得这一百年里都失魂落魄。”闻说她此番历劫就连一颗真心也遗落在一个凡人君王的身上,就连最爱的毽子也不再触碰了。毽子,他的内心难免一阵抽痛,他与凌诗意缘起于毽子,情断也止于毽子。如今他很是想要确定,她是否仍旧对他生恨。
“涂姮似乎待我之事颇为上心,你说过心中乃是自有清明在,想必不会迂腐得以为待你存了不该有的念想了吧?抑或是涂姮搭讪神女的技巧?”虽则她自身也是无法皆是为何有涂姮的身影在,她的目光总是情不自禁地瞟向他。
“诗诗无须这般防备我。”此话淡得让人辨不出其此刻的神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