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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却被踩着轻浮步伐的涂山诗撞上,她双眼迷离地唤了他一声:“劳烦仙女姐姐借光,我要吐了。”
仙女姐姐?!涂姮当即哭笑不得,随后她一个踉跄便倒在他身前,更离谱的是吐了他满身的呕吐物。本着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精神,他只好把她抱到偏殿。喝醉了的涂山诗俏皮锐减,倒是多了几分狐族女子的娇媚。姐姐?可惜了她这双生的水润清澈的大眼睛——原来是对瞎招子!
他无奈地坐在床沿细看涂山诗,冥思苦想了许久仍是忆记不起自己几时遇过她。今日他不过在场外观看,却在瞥见她的倩影后难掩一时技痒在竞赛场上显露了久违的身手,她似乎随意一个眼神便能勾起他内心的不明悸动,勾得他忍不住地想要靠近她。
一枚虎形玉环从她的皙白颈项处冒出,涂姮的手抖动了几下,这虎形玉环……不,这玉环在凡间不过是寻常之物,兴许她在历劫之时凑巧也买了一枚罢了。她的性子与凌诗意相差甚远,不可能是同一人的。他看着近在眼前的虎形玉环,却鼓不起勇气去辨析某处,他怕,他怕她当真是凌诗意,他怕她已是恪守那时的重诺势要与他生死不复相见。
醒来之时,涂山诗有点神色恍惚。窗外的阳光穿过纱帐竟如月光般柔和,她揉着眼睛下了床,床边少有地没放一对居家的棉鞋。她□□着一双粉嫩的小脚踩在白玉堆砌的地砖上,她的身上仅着天宫仙娥所穿的缥缈纱衣。
许是听到她的动静,寝室的纱帘被撩开,一个宫娥捧着她的衣裳进来。“见过仙子,此乃仙子的衣裳,仙子的靴子还在晾着。”
“有劳仙女姐姐。不知此地乃是何处?”她接过衣裳并不急着替换,反倒是悠闲地坐了下来。熏香用的铜炉燃起青烟缕缕,那是淡淡的茉莉香气,寝室除了主卧外厅处还有一个小塌,小塌旁是个同等高度的白玉花瓶,花瓶之内插了几株开得正盛的桃花。
“此地乃苍灵殿,昨夜仙子喝醉吐了涂姮上神满身,涂姮上神只好把仙子留宿于此。”仙娥说话间已给她添了茶水,“此茶有醒酒之效,上神吩咐奴婢让仙子喝下三杯。”
呃,原来昨夜当真是撞到了人。涂山诗干笑两声,端起茶杯便一喝而尽,茶水入口很苦却逐渐回甘,原本因宿醉的头痛也在三杯之后有所缓解。“昨夜我睡在此处,涂姮上神不知睡在何处?”
“昨夜仙子睡了这床铺,只因仙子半夜说了胡话,涂姮上神怕仙子动静过大只得寐在外厅的小塌之上。”仙娥的话语间满是敬重之意思。
纱帘再次被撩起,此时进来的乃是一身白衣飘飘颇为俊雅不凡的涂山卿,涂山诗显得有点儿落寞,按照那些话本的撰写,此刻该是救人的少年郎而非眼前的亲大哥。“说了一夜子的胡话,今日倒是精神了。”涂山卿道。
“阿哥怎知我在此?”本欲好生答谢那位人比花娇美的涂姮上神,不想人家乃是做得滴水不漏,连个回礼的面儿也不许见。
“若非他遣人来报,我还不知他便是我九尾狐仙族的昔日猛将九尾玄仙狐君上涂姮上神。”涂山卿有点失笑,这位在青丘赫赫有名的猛将自四百年前的大战中受了重伤,随后转入沉睡闭关,怕是这青丘之战没个几千年稳定不下来。昨夜前来禀告的自称是九尾玄狐君上的侍卫——风火,闻说这九尾玄狐君上除却武艺过人,身边的两大护卫风火、雷电也是当仁不让的格斗好手。
“从前只道那九尾玄狐君上是个何等骁勇善战的猛将,原是他长得这般比女儿家还娇媚。”难怪当年仙界曾有一打油诗:“南娇元珩神君,东媚涂姮上神,过手方知其雌雄。”
“你莫要喜欢他,闻说从前这位涂姮上神除却是个骁勇善战的猛将,还是个花名在外的纨绔子弟。”涂姮山神虽只是个八万岁的青年上神,奈何这酒气财色乃是无一不精,他涂山卿虽非何等刚正不阿的神仙却深以此为恶。
“阿哥休得胡说,谁会喜欢这种娘娘腔似的神君。”简直放屁!她素来青睐长相魁梧粗犷的神君,想那九尾玄狐君上一张雌雄莫辨的模样怎也是鸡皮疙瘩!虽说他的言行举止乃是透着男儿家的俊朗。
“你是阿哥唯一的亲妹,阿哥不过是怕你将来受委屈罢了,这涂姮上神于阿妹而言过于危险。这世间上最信不过的便是人心,这青丘在阿爹的治理下好不容易才迎来歌舞升平,岂有拱手让人之理?”涂山卿没撤,涂山诗不曾上过战场是以不懂战场杀戮之残酷,当年他随父出征绞杀九尾金仙狐一脉,多少誓言捍卫九尾金仙狐的魔狐族与妖狐族倒戈。
诚然他对于这位长得过于娇媚的九尾玄狐君上并不感冒,那身彪腹狼腰比他要魁梧,容貌却又那般娉婷秀色。从前他曾听涂婧与涂姬说起过这个大哥,却总以为是个阴柔的娘娘腔,不想却是这般风姿绰约的俊朗神君。
一张堪比真女人还要娉婷的姿容,两道剑眉增添了英气,那双忧郁的眸子却又透着少年老成的锐利,一张薄唇透着桃花之意,一身合身剪裁的衣衫尽显其彪腹狼腰。从前只道美人如花隔云端,如今连个男子也能显露出这般矛盾且充满神秘的气质,就连他涂山卿也快要沉沦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