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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阿爹阿娘尸骨未寒,你们便迫不及待地要把我九尾金狐仙一族灭绝!涂姮!你的心肠何以这般歹毒?!”姒昭说得激动之时生生跪在地上,可手中的剑不曾放下。她知晓,如今她只能以这条命才能要挟到九尾玄仙狐君上涂姮。
“姒昭,你可是在要挟本君?!”涂姮低声怒吼,他早已非从前的那个少年郎,如今的他已是个八万岁的仙狐族战神。没人敢要挟他,更没有人能成为他心中的软肋,即便对方是他的女人。
“我姒昭这一辈子只爱过你一人,何以你忍心让我一腔热情付诸东流,联同天族剿杀我父母?!你可知伤我有多深!”手中的利刃一抹,血柱自锐利的汉刀利刃飞出,染红了天空,更染红了她的双眼,她这一生生来便是错的!她的阿娘究其一生也得不到她阿爹的倾心,而她这个女儿不过是步了她的后尘罢了!
“姒昭!住手!”涂姮扔下手中的青锋剑冲向姒昭,奈何她早已合上双眸,就连临死之前她也不愿再看他一眼了。溅出的鲜血沾染了涂姮大半的锁甲,他厚实的大手死命捂住姒昭割得很深的伤口,带着她余温的鲜血如洪水般泛滥,染血的锁甲罡气更盛了,沾染过灵血后更是发出嗜血的咆哮声了。
剿杀逆贼后,姒昭的尸骸乃是他亲自从天族手中接过的,九尾金狐仙一脉的玄冰棺椁皆由他亲自清点过,因着她自缢之时割得很深,首级几乎是半断地吊在尸骸处。那一刻的空洞让他犹如一具行尸走肉,分不清自身意愿只懂木讷地动作。
“帝君!九尾金狐仙族已是溃不成军,小神不才恳求帝君开恩饶过这些残兵败将!”涂姮伏在地上替九尾金仙狐族的余孽求情,奈何骑在麒麟之上的勾陈帝君不过是淡漠一瞥。
“如今天族已把天狐培育之术悉数烧毁,可谁又能保证这群余孽诚心诚服?”勾陈帝君扬起让人如沐春风般的悦耳嗓音,让人难以想像的是浑身散发着缥缥缈缈甚是仙风道骨的祥和瑞气之下却是包藏着要赶尽杀绝的心思。
昔日尚且有诸神骁勇善战,如今上古洪荒时代的战神所剩无几。当初天帝百般厚待青丘金仙狐族,奈何终究野性难驯,对天帝而言委实成也萧何败萧何。
勾陈帝君一身贲张之躯藏在罡气颇盛的万龙锁甲之内,三千墨发束在威武的龙头头盔之内,脚踩龙皮所制的战靴,手执一柄欣长的汉刀,虽没有轩辕剑助威却也是自成一派的不怒而威!
他生得飞眉入鬓,面如敷粉,轮廓深邃且有异族的神秘,本该是璀璨清澈的星眸却散发着沉稳的锐利,浑身散发着仙风道骨甚是缥缥缈缈的祥和之气,虽有二十五万岁之龄,可一张面如敷粉般的秀逸模样就如同凡间二十六七岁的青年男子般年轻秀逸。
这套锁甲乃是以上古龙族中最为坚硬的龙鳞所制,须得修炼个上万年方能长出那么一片,可见当年勾陈帝君曾多么让上古龙族臣服,自愿剥下那坚硬的龙鳞以作锁甲。这锁甲制成后随勾陈帝君东征西讨,因着本是灵性之物,沾染过魔族与天族的灵血后更是越发坚硬。
“小神保证他们会诚心诚服的。”涂姮伏在地上不停磕头,直到额头溢出鲜血。
勾陈帝君以“锁魂咒”把九尾金狐仙一族的仙魄锁于其仙躯之内不得往生,其后又以“业火煞”把堆放九尾金狐仙玄棺之地内的棺椁烧尽。他当时没有告知姒昭,她的阿爹在他的腰间命脉之处生生剜走了一大块血肉,她的阿爹何尝不是待他起了杀心?!
当夜他口吐了一大口浓血,随即便晕死了过去。如今醒来便是在这汇聚天地灵气之地,他看了看腰间别着的青锋剑,这柄青锋剑随着他一战成名:“青峰一出天地变幻。”,他施法把这柄名剑化作一柄绸骨扇,青丘平定之战后,这天地间不再需要九尾玄天狐!当年九尾金狐仙帝培育出一双雌雄天狐,一个乃是其帝姬姒昭,一个乃是他涂姮。
他顺着月色走到一处波平如镜的湖泊旁,他施法生了火借着火光,湖泊中倒映出一张人比花娇的明媚脸庞。如今有涂姬承着这张容姿,也算是了却了一众仙友的遗憾。
寂静的夜空中两道人影翩然而至,为首的男子目测有将近八尺余的身高,一身赤红锦袍,肩膀处的银色护甲泛着微紫的寒光。一头皓月银发甚为飘逸,两道剑眉甚是神威,一双金色瞳仁极为深邃的狭长丹凤眼,生得极具攻击性的禁欲系成熟阳刚之美。
而他身旁的乃是位女上神,她容姿仅继承了元珩神君的七成却有别样娇俏,她拥有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一双清澈圆润杏眼集天地之灵气,秀丽的小鼻子下乃是一对娇艳欲滴的樱色小嘴,相较于其父郁郁寡欢的忧郁之美,她则显得娇俏活泼得多了。
“你若再不醒来,为师这张老脸就快挂不住了。”为首的男子不是那老烛阴玄水真君又会是谁呢?他喜欢踏月而至,却又不喜被人寻觅,这点便与那以“素来只有他见人,却无人能觅他。”著称的勾陈帝君有所区别。
“我刚醒来便要听你这老烛阴调侃?这位女上神是?”他失笑地望着与他几乎同高的玄水真君,玄水真君虽貌若凡间而立之年的男子,奈何这年岁上已是个三十五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