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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符声那边走去。
看到赵诚弈,符声客气点点头,越过他进入山洞:“一起进来吧,看你体内是否还有余毒。”
“好。”赵诚弈点头跟上。
走在前面,符声的神色一如往常淡然疏离。然而心中却在想着方才赵诚弈亲卫提及的消息。
此次上山,欧广盯着她的目光比以往更为炽热而幽怨,明显异常的关注,让她多投注了些注意力。以她的听力,不用拐到山洞,她就可以将亲卫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
她对那些官场争斗没兴趣,方才听到的话中唯一能让她心绪产生波动的只有“科举舞弊”四字。
作者有话要说: 小可爱们端午安康!么么哒!
☆、小乌龟10
按当朝律法,科举舞弊者,轻则流放,重则腰斩。
这虽然是针对舞弊者的刑罚,但从赵诚弈遇害一事来看,可以看出此次科举舞弊案明显亦是弄权者的博弈,官场诡谲,权势之人的博弈不论哪方胜哪方败,总会有无辜者被卷入其中为之丧命。
以赵越栖的才华,这次科举考试定是前列。
身为没有背景的弱势学子,越是耀眼越容易吸引注意,也越是容易招风。这次被卷入舞弊案,单是他的平民身份,便极有可能被推出来作为替罪羔羊,为身后之人挡刀。
想到这,符声指尖轻触,粗略掐算赵越栖的生机,一瞬后,眉心轻轻皱起。
赵越栖这次有惊无险,但此后数年坎坷,仍有波折。
但他被贵人所救的关键,却是因为一张脸——他那愈长愈惊艳的相貌。
明明满腹经纶,有经天纬地之才,却被迫以色侍人……于任何一个心怀抱负的士人而言,其创伤,无异于被人打断傲骨。
“先生,可是毒素仍在作祟?”见符声查看完赵诚弈的体内情况后眉心愈皱愈紧,欧广紧张得整颗心被吊起,终于受不了沉默,出声催促结果。
“嗯?”符声回神,看了眼神色沉稳的赵诚弈,又觑了眼欧广,安抚道,“并无,余毒已清,恢复得很好。”
符声说完,语气微顿,突然抬眼直视着赵诚弈:“赵将军,有一事本不想扰您,但事关在下一位学生的未来,所以……”
“但说无妨,先生有恩在先,我必当回报。”赵诚弈眼神朝外一瞟,示意欧广暂时离开,待空间之余两人后,才缓缓沉声道。
京城公主府。
“怎么样?赵越栖答应了么?”余光瞥见进门叩首之人,倚靠在软榻上逗弄矮桌上鸟雀的华服女子懒懒支起身,眼波流转,睨着匍匐的侍者。
“回公主,尚未。”趴在地上的小厮颤声道,回话间,身子更是贴紧了地面,“他,他……”
高座上女子蛾眉倒蹙:“说!”
“他说宁死不作公主您的入幕之宾。”说完,小厮已经抖作一团。
“呵!好一个赵越栖!”女子红唇翘起,发出一声冷嗤,“我倒要看看,这刀架在脖子上他是想死还是想活!”
狱中。
“那豫蓉公主欺人太甚!可恶至极!”孙苟怒目圆睁,攥紧的拳头狠狠砸在牢壁上,看着陷于囹圄的好友,想着现在求助无门的困境,冒出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沉默半晌,赵越栖轻启唇,以极低的声音吐出含在唇舌尖的那人:“她……”
“师父还未回到锦鲤镇。”赵越栖一张嘴,孙苟就猜到他想问什么,“你一出事我就托人往锦鲤镇加急送信,前些日子我还亲自回去了一趟。”
“看那积起的灰尘,应是一直未归。”说着,孙苟恨恨地打了自己一拳,“我就是个废物!若我学到师父的一星半点,怎么也能将你救出!”
“离开八月人未回来,也无信件。”赵越栖敛眸,脑海里勾画着那人的身影。
“师父肯定没事!别担心师父了,你先想想你自己吧!怎么才能完整的出来,你若是死了,我怎么同师父交代?!”孙苟气呼呼地打断。
师父啊……赵越栖有些恍惚,这几日让他辗转反侧的混杂思绪再次冒出。
——“诶?!符声你受伤了?!”看到她身下衣袍殷染出的小片血色,懵懂的他担心的不行。
——“许是方才宰杀鸡鸭时不小心沾到了。”那人随口找的理由,说得份外坦然。现在想想,那鸡鸭是孙苟杀的,而她自始何曾靠近过?
——“符声你好瘦啊,教我们两个一定很累,以后我的饭菜分你一半!”第一次学骑射时,她穿了修身劲装,两肩纤弱,骨架不显,衬得腰身不盈一握,对比起已经比她高一头的他而言,着实“瘦弱”。
那身衣服她就穿了一次,那之后再没见她穿过修身衣着,只着宽松衣袍。他那时只当他的话让身为师父的她恼了,连带着孙苟,两人乖巧了好些阵子。
……
不知道是不是死期将至,某些埋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