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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拿了房卡后,江沐低着头默不吭声的转身走向电梯。
他什么都说不出口。
因为他就是来陪人睡觉的。
江沐进了房间,便感觉胸口跟压了块石头似的呼吸艰难,房内已被打理的极其整净,但熟悉的装修摆设,还是让江沐瞬间想起了上一次的疯狂……
江沐更忐忑了。
他根本做不到自己想要的淡定……
耿炎还没到,套房内暂时就江沐一人。
江沐洗完澡就爬上了床,他关掉了房间内的所有灯,只留床边的一盏台灯,背对着入门的方向躺在床上,被子裹的紧紧的。
不知过了多久,套房门被打开了,紧接着灯被打开。
床上的江沐身体下意识的往被子里缩了缩。
脚步声一点点靠近床边,伴随一阵浓烈的酒气。
江沐心更慌了,要是耿炎已经醉了的话,会不会借着酒劲儿把他往死里整?
床边陷下去一块,耳边传来灼热的喘息声。
酒气也更重了。
“睡了?”耿炎附在江沐耳边试探着低声问,并俯头将江沐的发间嗅了嗅。
那轻轻的嗅息声,就像野兽在确定猎物身上的气息,听的江沐浑身汗毛倒竖。
江沐一动不敢动。
耿炎的确喝的有点迷糊了,也没注意到江沐的颤抖,他的目光被江沐耳朵后一块光滑细腻的肌肤吸引,那处薄的仿佛能看到皮肤底下青细的筋络,又白又粉……
耿炎恍惚的在心里感叹……上次做的时候,怎么把这处好地方给忘了。
耿炎没什么犹豫,低头照着那一小块皮肤亲了下去。
情难自禁的又吮又舔……
江沐毛骨悚然,身体一哆嗦,吓的脑袋几乎要缩进脖子里,但依旧不敢挣扎,任由耿炎这么折腾着。
好一会儿耿炎才罢休,他直接在江沐的身旁躺了下来,隔着被子就抱住江沐,脸贴着江沐的后颈,含糊不清的道,“几天没见想我了吗……”
“……”
耿炎不满江沐一声不吭,在江沐后颈上咬了一口,疼的江沐不得不小声的叫了声,“耿总……”
这一声透着哀求,又轻又软,听的耿炎心当即就软的一塌糊涂。
被子被粗暴的掀开,江沐感觉耿炎跟只八爪章鱼一样困住了自己全身,而这男人身上衣服也没脱,好像连皮鞋都还穿在脚上。
耿炎双手很不老实,伸进江沐的睡袍内就直抵要处。
江沐微弓着腰,痛苦的哑声道,“要不……要不去洗个澡吧……”
耿炎这会儿脑内跟装了锅浆糊似的,又昏又热,含糊不清道,“没事,我不嫌弃你。”
“……”
耿炎开始脱衣服,动作相当急躁,脱裤子的时候皮带扣好像卡住了,这让他不得不起身坐到床边,低头去看什么情况,而等他终于成功褪了裤子转身时,就发现江沐也从床上坐了起来,已经挪到了床另一边的边缘。
“去……去洗个澡吧。”江沐再次小心翼翼道,“耿总你还……还没洗澡呢。”
江沐实在受不了耿炎身上的烟酒气,仿佛还夹杂着一丝女人的香水脂粉味。
这闻着让他想吐,更别说做亲密接触了。
耿炎略微清醒了一些,皱起眉,不悦的问道,“你这是在嫌弃我吗?”
“没……没有。”江沐见耿炎不对劲,连忙解释道,“我……我是为耿总考虑,洗了也……也舒服一点。”
“我还就不洗了。”耿炎扯了嘴角冷笑,“等把你里里外外搞完了再洗。”
耿炎一膝盖压上床,伸手抓住江沐一只脚踝,直接将人从床的边沿拖到身下。
江沐眼泪成串的往下掉,但他没有哭出声儿,只是扭头默默的看向了一旁……
看着江沐心灰意冷的眼神,耿炎心里突然又是一阵烦躁。
他一点都不喜欢江沐这种仿佛封闭自我,把他隔绝在外的表情。
明明还是个软弱的怂包,但无形中流露的冷漠却能直接冷到他心里。
“艹!”
耿炎骂了一声,然后从江沐身上翻身坐了起来。
一边烦躁的挠着头发,一边下床,耿炎嘴里骂咧咧的,“多大点事,不就是洗澡吗,我他妈洗就是了。”
走向浴室的时候,耿炎还在自言自语的叽咕着,“什么东西还来命令我……”
江沐没想到耿炎真听自己话去洗澡了,然而也就几分钟后耿炎就出来了,什么都没穿,灯光下,耿炎宽肩窄腰,标准的倒三角身材简直跟画出来一样性感完美,他抹了把脸上的水就迫不及待的几步小跑到床边,身上的水还在往下滴,就风一样的爬上床抱住了江沐。
“这下我看你还能说什么……”耿炎笑着道。
这一夜依然很漫长,上半夜耿炎在酒精的驱使下有些粗暴,后来清醒了很多,就抱着江沐去洗了个澡,回到床上又给江沐喂了杯水,等感觉江沐的体力稍稍恢复了一些时,才又开始,这次温柔的许多,但江沐早在上半程体力就严重透支,所以等耿炎想逗逗他时,江沐已没精力给出什么回应了……
比起上次,这回就是花样少了点。
早上闹铃一响耿炎就起来了,今天上午有个重要会议,他得早去公司准备。
床上的江沐睡的很沉,耿炎起身的时候带起了江沐身上的被子,他看到江沐身上深一处浅一处,新旧交错的痕迹,脸色有些复杂……
做的时候他真没觉得自己下手多重。
以前陆陆续续包过几个,根本没谁身体会被他耿炎折腾的这么夸张,搞的他耿炎跟多少年没吃过肉似的,所以才逮着这个家伙往死了搞。
耿炎想了想,感觉应该是自己这段时间压力太大的原因,加上每次都要憋个几天才有时间把这家伙叫过来陪自己,这才让他放纵时有些没轻没重。
得赶快把手里的工作处理好。
洗漱穿戴好,耿炎又坐在床边,弯身在江沐脸上亲了一口。
“下回尽量轻点……”耿炎道。
江沐这一觉睡到了下午三点多。
身体虽不能完全适应,但心仿佛多了些麻木,至少没有上次醒来时那么痛苦。
直到傍晚六点多钟江沐才离开房间下楼,从大厅出去的时候,江沐又提了提衣领,恨不得将整张脸都遮住。
江沐眼角的余光注意到不远处的两名前台正盯着自己神秘兮兮的说着什么,好像在讨论着自己身上什么见不得人的话题。
江沐加快脚步离开。
回到车上,江沐揉了揉酸痛的眼睛,启动车返回自己公寓。
回到公寓的第一件事,江沐就到墙边,拿起笔在日历上重重的画个圈。
又一天过去了。
至少时间是仁慈,它从未放弃过自己。
第二天早上,江沐早早就出门